歐陽敬亭精氣神沒那麼足,打了程墨安,又跟他鬥心眼,怪累的,“看什麼?程墨安你小子的字的確好看,但是跟書法家差着一大截呢,沒什麼可看的。”
陸亦琛笑眯眯的,“外公你確定嗎?仔細看看筆畫,氣質,你不是火眼金睛嗎?甄別一下。”
歐陽敬亭那會兒沒心情欣賞程墨安的字,一眼過去,只覺得這孩子筆法遒勁有力,筆力遠勝過大部分年輕人,鋼筆字勾挑雋永,他寫了一手好行書。
這麼仔細看,歐陽敬亭不禁坐直了後背,“還真是……毛筆和鋼筆雖然用力點不一樣,但是看勢頭一點不遜大師,尤其是產這個字上面的點,和袖字的點神似,難道……“
“別難道了外公,就是他!我姐的道具是我姐夫寫的,如假包換,被你嫌棄的程墨安先生,是真正的書法大師!據說他智商很高,學什麼都快,書法只是順手練了練,然後一不留神就成了大神,你再看看你自己的簽名。”
歐陽敬亭的名字在程墨安後面,兩人都是成熟的書寫風格,程墨安有力有勢頭,而他的則沉穩多,缺乏些許活力,看上去就是老人家的字。
再看看最後的陸輕晚三個字,歐陽敬亭實在失望,“讓你姐練字,她死活不肯,看看這名字寫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陸亦琛只是笑,“外公,你現在開心了嗎?白撿了大便宜。”
歐陽敬亭重新闔眸,“便宜?只是算給你父母有個交代。”
陸亦琛的笑容僵硬在脣畔,沒有接話。
……
“別動,你躺好我看下你的傷。”
陸輕晚幫程墨安脫下衣服,強行幫他檢查傷痕,被外公打那兩下,肯定淤青了。
程墨安不想她心疼,執意不肯配合,“沒事,衣服厚,打不到要害。”
“不行!我要看!讓我看看你替我擋的那一下,那是我的!”
不用無理取鬧那一招不行。
最後,程墨安拗不過她,只得妥協,“皮外傷,其實不疼。”
打了預防針,陸輕晚再掀開他襯衣的那一刻,還是心疼的要死。
還說沒事,還說皮外傷,背上一左一右兩道青痕把整個後背都打的腫了,傷痕中間滲出了紅血絲,不傷到了真皮,看起來至少十五公分長,可怕的交錯在背部。
“晚晚?你怎麼了?”
程墨安趴在牀上,看不到陸輕晚的表情,聽呼吸聲大約是在哭。
接着,他身子一顫,傷痕旁邊,被一片軟軟的脣親着,溼滑溫潤,小女人的脣順着傷痕頂端,慢慢的親吻,薄脣羽毛般輕軟溫柔。
程墨安被她的脣撩撥的顫抖,壓在腹下的雄獅昂然要崛起,他喉嚨緊緻的一澀,”晚晚,你這樣,讓我怎麼……“
把持得住。
陸輕晚軟軟的手兒爬過他光潔的背、腰,用脣上的液體爲他消毒,緩慢的將他的背啄了個遍。
等她雙脣乾澀的完工,才淚眼朦朧去看他的眼睛,“還疼嗎?”
“你剛纔在……幹什麼?”程墨安聲音沙啞性感。
“幫你緩解疼痛,還有消……毒,”陸輕晚舔舔嘴,“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看着好疼。”
程墨安側身而臥,結實的臂膀把她拽入胸膛,深深地、深深地堵住了她做亂的紅脣。
……
第二天,陸輕晚和程墨安一起去公司。
程墨安的傷處理過,只要換藥即可,陸輕晚不放心,一路上不停問他疼不疼,疼不疼。
程墨安道,“疼,中午上來替我換藥。”
陸輕晚欲拒還迎的答應了。
到了十九樓,陸輕晚直奔公司。
她現在心情特別好,決定請大家喫一頓大餐。
“西河,你在幹什麼?”
進門,陸輕晚看到西河正在公司指揮大家搬東西,一大堆紙箱子。
西河拍拍手,“大家先停一停,陸總來了,我再說一遍。”
陸輕晚狐疑的打開一個紙箱,“這是什麼東西?誰弄來的?”
西河拍拍胸脯,“當然是我!”
陸輕晚扶額,“西河,你想幹什麼?幾個意思這是?”
“很簡單,打造企業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