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甜婚來襲:腹黑老公壞透了 >第632章 仔細看,長的確實還不錯
    孟西洲的辦公室。

    他脫下手術服,裏面是針織衫,白大褂掛在衣架上,並不準備替換,這樣的孟西洲沒有了醫生的冷靜疏遠,很居家溫和,連眉頭的邪魅都消弭不見。

    孟西洲倒了杯水,放在晏河清那裏,“喝吧。”

    晏河清依然保持冷漠的表情,沒搭理他。

    接着孟西洲自顧自的喝水,“當醫生其實很苦逼,這麼晚了還在上班,真羨慕你們做文字工作的,晚上熬夜,白天睡覺,好歹睡眠充足,睡眠不足的人容易猝死,看到急診室那些怪物了嗎?保不齊那天就嗝屁,話說……”

    孟西洲俯身,靠近他的臉,仔細研究,“你長得確實還不錯。”

    晏河清:“……”

    喝了水,孟西洲繼續剛纔的問題,“爲什麼騙人?你不是癌症,爲什麼騙人呢?”

    晏河清一副不懂你說什麼的表情,依然撲克臉。

    “OK,你不說也可以,那我猜猜,你想掩飾真相,比起來你真正虛弱的原因,癌症是個好理由啊,但是很可惜,你遇到了我。”

    孟西洲手指敲打辦公室的心臟模型,順着動脈爬行,“你看,這裏是心臟,動脈,心室……”介紹完心臟,他說,“心臟是人類的動脈來源,心臟不好,人也不好。”

    晏河清忍了忍,還是沒說話。

    這個傢伙到底想說什麼?

    “你病了有幾年?讓我看看,至少五年,你心臟動脈不足,大腦供血供氧也不足,所以你每次受到一點點刺激都會嘔吐,一定有什麼東西限制了你的心臟運轉,是什麼呢?”

    孟西洲自說自話,他把晏河清當成了活體研究對象,翻來覆去仔細的觀察,從眉頭到鼻樑,再到下巴,甚至低頭鑽研他的喉結是不是跟別人不一樣。

    晏河清冷血淡漠的趁着臉,他徹底把孟西洲當成了神經病。

    片刻後,孟西洲發現新大陸似的,“你被人下了毒嗎?”

    晏河清依然不說話,他的表情很不耐煩,不想聽孟西洲廢話,起身要走。

    “我想到了,晏河清先生,你被人當成小白鼠了吧?”

    孟西洲笑意消失,取代的是一張淡漠的鑑定師的臉,他定定看着晏河清的背影,想象他的表情。

    那隻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頓,沒有馬上用力。

    晏河清嘴角噙着不快,憤怒,慍色,太多的情緒。

    “我說對了嗎?大作家。”孟西洲雙手環臂,反而悉聽尊便,讓晏河清想走就走。

    晏河清終於緩緩的回過頭,他像是看一個三輩子的仇人,“閉嘴。”

    看來,他猜的89不離十。

    孟西洲又慢慢道,“你和陸輕晚是合作關係,我們是朋友,你對我客氣一點,我大概會幫你保密,不讓我現在就告訴她弟弟,你的病很快就會被全世界知道,你自己選擇。”

    第一次,晏河清產生了想殺人的衝動,他想給孟西洲一顆子彈。

    “沒辦法,職業習慣,遇到你這樣死活不肯配合的患者,我只好無恥一點,對於無恥,想必你在陸輕晚那裏領教過,我們是一類人,不想喫虧的話,咱們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聊聊,沒準就聊成朋友了呢?”

    朋友?晏河清可沒打算跟他做朋友。

    等了一會兒,他才平息心情,“你想知道什麼?”

    “這就對了嘛!你是患者,我是醫生,你對我坦白,我才能治病,很簡單的道理,那麼現在開始好吧。”

    孟西洲擺手讓他坐下,喝水。

    他沒拿本子和筆,也沒準備記錄電子檔,“看到了嗎?我不會留下痕跡,不會出賣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第一次嘗試毒藥,是什麼時候?”

    晏河清依然想殺了他!

    “六年前。”

    “什麼毒?”

    晏河清眯了眯眼睛,他現在很想發火,“無可奉告。”

    孟西洲:“……”

    “你不說,我就有疑問,有了疑問我就渾身不舒服,然後我就想給陸輕晚打電話,然後她就知道你不是癌症,而是中毒,以陸輕晚的性格,我覺得吧,她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晏河清摁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機搶回,丟在角落。

    孟西洲笑笑。

    “蟲毒。”

    “蟲子?你怎麼會……”

    臥槽!沒猜到那麼犀利。

    “苗疆的毒藥嗎?你是活在小說裏面的人嗎?”

    晏河清決定不搭理他。

    “好吧,第二個問題,什麼蟲子?”

    晏河清冷着臉,還是很想殺了他!

    “好吧,你肯定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

    晏河清道,“三年。”

    “三年都是同一種蟲毒?”

    “不是,一個月換一次。”

    “中草藥的毒,還是西方科研中心用的蟲子?”

    晏河清冷豔掃過他的臉,他的眼神是刀片,足以把他的臉千刀萬剮,“無可奉告。”

    尼瑪!

    孟西洲道,“爲什麼?我的意思是,你試驗那些毒藥,最終想達到什麼目的?是你自己自願的嗎?”

    晏河清冷着臉,“你的問題太多。”

    “好吧,那麼你只需要回答第一個,爲什麼?”

    晏河清道,“不爲什麼,做事情不一定要有目的,有時候就是爲了刺激,或者……自我陶醉。”

    孟西洲不是警察,也不是心理學家,看不出晏河清的話真假有幾分,但直覺告訴他,晏河清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故意傷害自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你知道自己還有多長時間嗎?”

    “至少這一分鐘我還活着。”

    尼瑪,沒法溝通。

    “既然你這麼不配合,那我……”孟西洲看手機,準備再威脅一次。

    這次,晏河清反而淡定了,“隨便你,以陸輕晚的個性,如果知道我的情況,大概會鋌而走險。”

    孟西洲緊了緊拳頭,想想好像也是,陸輕晚傻缺一個,爲朋友兩肋插刀的事情沒少做,萬一真的幹出什麼傻事……

    “你想怎麼辦?難道就長期忍受折磨?直到自己死去那天?”

    “我早已習慣,無傷大雅。”

    “等下!你就沒想過像個正常人結婚生子,遇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沒想過跟誰過一輩子?”

    晏河清面無表情,“不需要。”

    孟西洲:“……”

    晏河清旋轉門把手,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