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安把溼紙巾丟進垃圾桶,眸色深沉,“劉雨蒙是濱城上上一任市長的女兒,也就是……”
“靠!!!!也就是鉅貪狂貪超級無敵貪的劉世龍!據說他被反貪局審查的時候,家裏的地庫藏了一個億現金,有些甚至發黴腐壞,他入獄不到三個月就死了,據說是畏懼自殺。”
程墨安看了眼已經醉倒不省人事的孟西洲,“所以,劉雨蒙接近聶灃,並不是單純的喜歡。”
費子路的酒勁兒全醒了,連衛生間那點事兒也忘到了腦後,呆呆的望了眼孟西洲那死豬樣兒,“你的意思是,劉雨蒙想借用聶灃的身份調查她父親的死亡真相?”
程墨安沒有直接答覆,“不清楚,但不排除這個可能。”
停頓了一下,他說,“我能調查的只有她的真實身份,但劉雨蒙對外隱藏了所有真正,她並不希望被人知道,每個人都有不願意被人揭開的傷疤,這是劉雨蒙心裏的隱痛,我不能爲了幫西洲而揭開她的祕密,除非她自己告訴西洲。”
費子路點頭,關乎她的身世祕密,萬一公開的話,會影響劉雨蒙的人生,誰也不願意被人帶上有色眼鏡圍觀。
父親是貪官,只怕一輩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劉雨蒙隱瞞真相可以理解。
“那……西洲這貨呢?他好像對劉雨蒙動情了。”
“正因爲這樣,劉雨蒙也不願意跟他走的太近,接觸孟西洲,劉雨蒙也會被公衆知道,媒體的眼睛向來狠毒,更別說網民,劉雨蒙沒有那個勇氣。”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另外也不排除,劉雨蒙真心喜歡聶灃的可能,聶灃本人的魅力不容小覷。
最主要的,劉雨蒙想利用聶灃打開一扇通往真相的門。
至於門內是什麼,恐怕只有劉雨蒙死去的父親知道。
“西洲是天虹的繼承者,整個行業都盯着呢,萬一他跟貪官女兒的結婚,天虹的股價肯定一夜暴跌,說不定再被同行擠壓,會破產,劉雨蒙比孟西洲拎得清。”費子路砸砸舌。
孟敖沒有認回白若夕,不肯跟白芳玲結婚,恐怕也是忌憚很多事情。
要是他苦心經營的事業被兒子的一樁婚事給攪黃,只怕會心肌梗塞。
“嗯。”
費子路煩躁的搓了一把臉,“所以你打算怎麼辦?西洲這貨對感情很死心眼兒,上門差點死在那個女人手裏,你還記得吧?”
程墨安長指抵眉心,用力壓了壓,“這也是我吊着他的原因,感情的事,得讓他自己解決。”
“西洲的感情真特麼坎坷,怪叫人心疼的,拋棄他的那個女人,最好死在國外,別特麼回來。”
……
晚上有個車禍傷員送到急診室,劉雨蒙在手術室做了接骨手術,忙完已經是凌晨十二點。
換下手術服,她手機響了。
孟西洲?
“喂?”
“你好,劉小姐嗎?孟西洲先生是不是您的朋友?他喝醉了,麻煩你來接他一下行嗎?”
劉雨蒙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深更半夜喝醉酒,沒人陪?
“他身邊沒人嗎?”
費子路擠擠眼,女服務生點頭,“沒有,他朋友也喝多了,好像被人接走了呢,麻煩你來一趟吧,這裏是天宮會所。”
“好,我過去。”
費子路拍拍死豬孟西洲,“兄弟啊,哥們已經儘量幫你了,能不能贏得美人心,你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