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到港城的時候,劉汐蕎眼眉動了下,劉成亮以爲被他說心動了就繼續說。
劉汐蕎心想:這人吹牛不打草稿的嗎?都知道自己是知青了還敢說去過港城,能去港城的人還會下鄉!不過,這時候的港城也動盪不已。
“行了,吹牛就不要在我面前吹了。”說着看到門口進來的成嶼朝,笑着彎了彎眼。
劉成亮背對着門口自然沒看見進來的人,只看見劉汐蕎那笑的好看,心裏就更加想得到人“劉知青,你不想去京市嗎?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帶你去啊。”
這人真的很煩!劉汐蕎不想再忍了“你去過京市?那你說下去到京市的見聞。”兩手交叉。
成嶼朝就站在門口旁,靠在門框,他是來接劉汐蕎下工的,沒想到見到男知青來搭訕他老婆,拳頭硬了!
這個男知青還是他開拖拉機去接的那批。即便他知道劉汐蕎不會被其他男人拐跑,可他心裏還是忐忑,要是萬一呢?
劉汐蕎這邊不知道自家男人心裏想的,聽着劉成亮那吹的都沒邊了,深吸一口氣“首先,你說你去過港城,不知道你是不是沒常識還是沒出過大門,去港城能隨便去的?那挨着港城的有錢人都不敢說自己有能力找到人帶他去,你大口一開就是隨便能,去港城不用坐船?呵!我們距離港城可是有海,你不坐船你坐什麼過去?”
劉成亮沒想到一個18歲就下鄉的人居然知道那麼多,去港城用什麼交通工具都知道,他是濱江市人,他認識的人裏都沒人知道,他也是聽別人說的,一個剛學校畢業的女孩子居然知道!他被說的不知道怎麼迴應。
劉汐蕎怎麼可能放過他“很不巧,我是京市人,需要我再具體說說你哪裏吹牛了嗎?”
劉成亮這下在這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只會更丟臉,轉過身要走的時候看到成嶼朝站在門口那,整個人瞬間不好了,想到自己還挖人家牆角,低着頭就出去了。
檢查好工具,把窗戶都關好後才和成嶼朝一起走回家。
一路上有些沉默,劉汐蕎有些不適應“晚上我們自己做飯還是到老屋喫?”
成嶼朝沉默了一會說“自己做,老屋喫飯人多。”
“好。”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喫男人做的飯了,有些想喫。
做飯的時候成嶼朝沒讓劉汐蕎幫忙,讓她在廳裏等着。
喫飯的時候劉汐蕎在想白天看的數學書裏的內容,喫的有些心不在焉。
成嶼朝看她喫一口不喫一口神遊的樣,問“在想今天的事?”
她喝下湯後回答“嗯。”隨便扒了幾口飯“我喫飽了。”那幾道題怎麼那麼難算,她好歹也是大學生,數學題應該沒那麼快忘記纔對。
倆人絲毫沒覺得說的不是同一件事。
晚飯後,成嶼朝在廚房忙,劉汐蕎洗完澡回來不想那麼早睡就點了兩盞煤油燈,拿出數學書和本子。
成嶼朝忙完廚房的事回到房間看她在算題沒打擾,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回來還在算,眉心還皺了起來,側身看她在算什麼那麼難。
聽完成嶼朝的解題後,劉汐蕎對他的瞭解更深入一分,自己做的解題方式不是現在的,沒想到一看就會,她問了個問題“你讀書時的成績是不是很好?”
成嶼朝沒說,低頭看着昂頭看着自己的人,深邃的眼裏閃過暗沉的光,把煤油燈調的稍微小些,抿嘴抱起人往牀那邊走去。
在等回答的劉汐蕎突然被抱起,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嗯?”滿眼疑問的看他。
把人放到牀上,乘虛壓在她身上,反手把蚊帳落下。藉着煤油燈的光看身下的人,指腹在白淨的臉上磨蹭。
女孩19歲了,還有兩個月就是她的生日了,不管在哪裏都不會喫苦的,可她下鄉了,還嫁給了自己,本該在大城市的人,未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劉汐蕎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眨眼想再看清楚點,黑影印在她臉上,脣觸碰到脣,不知道是誰的脣涼,下一刻他用虎牙咬疼她的下脣乘虛而入,室內溫度瞬間升高。
環在他脖子上的手不禁收緊。
蚊帳只是掩去少些亮光,動情的倆人都沒在意這些。
劉汐蕎發現煤油燈沒熄,推下他“你去把燈熄了。”
燈熄沒熄成嶼朝會不知道?他是故意留的,低頭吻下她泛紅的眼尾,低聲說“就這樣。”
劉汐蕎怔了下,眼睛放大,一時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老婆。”成嶼朝再次含住粉脣,邊親邊說“你要不回城裏吧。”轉而強勢的吻,包含着太多不想說明的情緒。
她手攥緊他的衣服,即使他說的模糊還是聽見了,想告訴他,她不想回城裏,這裏有她喜歡的人,可男人強勢霸道的吻讓她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成嶼朝、、”
比起喊他名字,此刻他更願聽到更親密的稱呼,粗重的呼吸,重新吻她“想聽你喊老公,喊一聲好不好?”
“老公。”
迴應她的是熱情的吻,她的手不知何時放在男人腰上,男人呼吸加重,如雨點般輕吻在白嫩的脖頸上,環抱後腰的大手抱得更緊,讓倆人身無衣物間更貼緊。
他灼熱的呼吸在她耳垂上親吻,說了一句聽不清話,像在替她做決定又像在哀求。
獨留在桌上的煤油燈已不知在什麼時候熄滅。
次日,村裏迎來農忙後的一天假期,坐在大樹下嗑瓜子的人越來越多。
太陽早已掛在空中央,屋裏沒睡夠的人兒蹭了蹭男人的胸膛繼續睡。
被蹭的男人從睡夢中醒來,看着在睡的人,把落在她臉上的一縷頭髮輕輕弄到後面,在她額頭親一下。
脣角上揚,就這樣抱着看着她。
劉汐蕎是被外面時不時傳來的聲音吵醒“嗯~”扭動着身體,想以此來抗拒那些聲音,抵抗了一會發現沒用,只能醒來,看見他,揚起嘴角“早。”
鼻尖突然被咬下,還未喊疼就聽見他說“我們現在快到下午了,該說中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