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汐蕎等成嶼朝下工後一起到老屋喫飯。
快喫飯的時候霍震廷纔到,一坐下來喫飯又是一頓誇,完全看不出是部隊指揮官。
可能是成嶼朝黏在劉汐蕎身邊太明顯了吧,霍震廷晚上也沒敢說什麼,有些話說到嘴邊就停下了。
連續兩天沒去工具房上工的劉汐蕎不知道田裏大家在議論她是不是有了。
成嬸子笑着說“老四媳婦這兩天身子不利索。”
成嶼朝從老屋端飯回來,劉汐蕎正躺在牀上,一副像她說的擺爛樣,一條腿還在牀邊晃盪。
“這是誰家媳婦這麼可愛,還躺在牀上等啊。”把飯放到桌上,走到牀邊俯身與她對視。
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被突然出現的臉差點嚇到了,拍拍跳得快的心臟“你家媳婦!”
“呵!”他勾起脣角,眼底都是笑意。
還真是他可愛的媳婦,要不是時間不對,哼哼。
“刷牙沒?”抱起人來。
“刷了,肚子都餓了。”眨着大眼睛,手拍拍咕咕叫的肚子。
“你還真是、、、、、、”成嶼朝的聲音裏帶着淡淡的笑意,又有些無奈。
把人放在凳子上,看着她喫。
喫着飯,時不時瞄下坐旁邊不說話的人,心裏止不住嘆氣。
結婚半年了,極少有讓男人喫醋的時候,所以知道喫醋是一回事,面臨喫醋又是另一回事。
算了,這幾天三餐還是在家裏喫吧,免得男人醋來沒完沒了。
“這幾天我們自己做飯吧,你上工的時候跟爸媽說下?”再不避下,先不要說村裏的八卦了,就男人這兩天、、、、,再在老屋喫下去,想想就腿軟,哪受得了。
“嗯。”
下午上工的時候,成嶼朝找成嬸子說這幾天倆人自己做飯。
成嬸子有什麼意見,自己兒子還不知道,肯定是把媳婦折騰的下不來牀,‘嗯’了一聲,要轉身時又說“悠着點。”
下午5點,劉汐蕎實在在牀上躺煩了就來到工具房,這時候成嶼朝已經在那坐着了,見她過來,站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劉汐蕎伸手彈下他的額頭‘嘣’,在旁邊坐下“我以爲你還沒下工呢。”
成嶼朝坐了下來,看現在都沒人就拉起她的手“我都做完了,不是讓你不用來嗎?”嗯,這段時間把她的小手養白了,再養白點。
手被拉着,手心癢癢的,抽又抽不出來“說話就說話,你撓我手心幹嘛~”
“我自己媳婦還撓不得了?”
眼神就跟她是負心漢一樣,劉汐蕎不說話了,無奈的隨他。
幼稚的男人。
喫完晚飯,劉汐蕎在院子消食。
成嶼朝做的飯是越來越好吃了,比婆婆做的還要好喫,每次在家做飯都會喫撐,都胖了。
仔細在腦海裏的記憶裏搜着以前,都沒能找到關於顧家、霍家幾家的記憶,奶奶也沒在家說過“算了,到時再說吧。”
霍震廷第三天就開車走了,駱虞人的事他也沒管。
霍震廷再次到有望村是一個半月後了,這一個半月發生了很多事,其中一件事讓大家想不到的事。
一個半月前夏收就剩下幾天到結尾了,村民還是知青都在趕進度,跟往年一樣老人小孩在穀場,年輕力壯的留在田裏。
天剛亮,駱虞人被睡同一通鋪且睡一起的林佳佳叫醒。
林佳佳“駱虞人,快起牀,大家都起來了,快到上工時間了。”
駱虞人掙扎着從牀上起來,洗漱後,只剩下她和林佳佳了。
林佳佳實在看不過去了,拿起駱虞人放在牀邊的袖子、帽子給她戴上“你說你,明明大小姐命怎麼就跑來下鄉呢,這幾天要不是我天天喊你,你肯定又要被大隊長說了。”
駱虞人和林佳佳其實沒什麼太多的接觸,之前林佳佳在學校給祝展飛當助手時很少見面,後來不幹了就和待在知青處的時間多了。
林佳佳發現駱虞人大小姐脾氣,喫飯吧嘴硬,但是餓的時候哪怕最難喫的粗糧糊糊,卡着喉嚨難受都沒哼聲,幹活吧花錢讓村裏人幹,但她自己也會幹就是乾的不快。
之前的林佳佳早就去幹活了,這幾天莫莉莉和幾個女知青安排的地方比較遠,早出發了,只能她一個人喊駱虞人起牀。
林佳佳拉着駱虞人剛好卡着點到田裏。
“你今天剛好分到這塊,我離你比較遠,要是有什麼事就找旁邊那畝田的成嬸子,知道不?”林佳佳千叮囑萬囑咐纔去自己負責的那塊田裏。
駱虞人眨着眼看着林佳佳走遠,轉身下田,臉上有了淡淡的笑容,馬上又被斂去。她沒想到自己在有望村能交到一個朋友,雖然話很多。
到早飯點,大家放下手上的活回家喫早飯,喫完早飯又趕回來接着幹。6月的天氣熱的不行,炎炎熱風下,辛勤的農民,收割的每束稻穀都有汗水。
劉汐蕎給送來糖水,成嬸子她們喝着糖水休息會,見老三那麼久還沒來休息,奇怪了“老三怎麼回事?往常喝糖水都第一個,現在人影都不見。”
成嶼朝盛了一碗出來,遞給劉汐蕎“喝點,天氣熱。”
“不了,我剛在家喝了一碗。”把碗推回給他。
等他們都喝完了,劉汐蕎就提着籃子回去,路過旁邊駱虞人負責的田的時候發現稻穀割的很快“駱虞人什麼時候幹活這麼快了?”
“?!”
劉汐蕎放下籃子,悄悄走到那,內心驚的一批!忙往四周看,看都在幹活趕緊蹲下來“你們!!”
三哥在幫駱虞人幹活,被人看到了那還不得被說成有的沒的!
駱虞人找人幹活都找女的,從不找男的,可這、、、、、、
成嶼今被老四媳婦看到驚得要起身,劉汐蕎趕緊拉住他的手,小聲且咬牙“三哥!你站起來幹嘛,不怕被其他人看到啊!”
駱虞人抱着腦袋,腦袋頂着很大的草帽,草帽被壓的看不見臉,偷偷擡頭看劉汐蕎。
成嶼今蹲在那,臉本來被曬的紅,被老四媳婦抓到幫女知青幹活手都不知道怎麼放好。
蹲着往駱虞人那跨了一步,把聲音壓的更低更小聲“怎麼回事啊,駱知青不是隻找女同志幫忙嗎?”眼睛時不時的飄向成嶼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