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你肯定累了，你躺在沙發上，我給你按摩一下。”葉姿說。
洛陽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你想問什麼就問，沒必要動刑吧？”
“我給你按摩你卻說給你動刑，那你給我動刑吧，我今天實在累壞了，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脖子痠疼得厲害。”葉姿自己去沙發上躺着了。
洛陽在她旁邊坐下，伸手爲她按摩小腿和腳踝。
明明是腳，卻給人一種柔若無骨的感覺，真個詞窮。
“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要我問？”葉姿半眯着眼睛，卻從那條細縫裏觀察着男人的神色變化。
洛陽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會問，其實是一個巧合，上次去北都給專案組抓到的一個嫌疑人治病……”
他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以爲不會再遇上了，再加上收了天和院長傅傳福的錢，所以就沒提這事，沒想到今天會在會展中心又遇上了，所以這事還真是一個巧合。”洛陽爲自己的陳述打了一個總結。
可是葉姿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又問了一句：“孫門漱石的女兒漂亮嗎？”
洛陽頓時愣住了，有點緊張不安了。
就事說事他一點不懼，可問答環節進入抽象領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葉姿問。
洛陽故作鎮定，他笑了笑：“我哪有緊張，沒有的事。”
“那你爲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洛陽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來：“漂亮。”
葉姿的身上彌散出了一點酸氣：“的確漂亮，長得跟瓷娃娃似的，胸還大，你們男人最喜歡大胸的女人了，對不對？”
洛陽：“……”
果然，男人在這種問題上說實話是很豬頭的行爲。
“我覺得那個孫尚香有點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葉姿突然又冒出這麼一句來。
洛陽一緊張，手上沒控住好力道，葉姿的腳掌發出了一個輕微的脆響聲，葉姿的嘴巴也在那一瞬間張開，合不上了。
“對不起，我……我沒弄疼你吧？”洛陽關切地道。
葉姿一個俏媚的白眼過來：“你就是故意的，別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洛陽一個頭兩個大了：“我的姐啊，你別胡思亂想了行不行，沒有的事。”
“你當然不知道，我可知道。”葉姿的嘴角微微上翹，“我也是女人，一個女人是不是喜歡一個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之前在會展中心，她看你的眼神跟我看你的眼神一樣。”
洛陽本來想解釋一下，可就在要開口說出來的時候，智商突然上線，他跟着就改了口：“孫小姐讓我明天陪她去看熊貓，你這麼一說，我看我明天還是找個藉口推掉吧，就說……嗯，突然有個急診病人需要我去看看，你看行不行？”
“去，爲什麼不去？”葉姿反問。
洛陽試探地道：“爲什麼？”
葉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雙手放在了洛陽的肩膀上：“你是我的，她又搶不走，你治好了孫門漱石的病，他的女兒對你又有好感，這段時間你就多陪陪孫門漱石和孫尚香，幫我拿下闊日銀行集團的投資。”
葉姿直盯盯地看着洛陽的眼睛：“擺在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接受高正集團的投資，一是接受闊日銀行集團孫門漱石的投資。你知道的，那個羅覺星其實是宋海昌和宋東名找來搞事的人，他們之間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祕密協議。國際會展中心的事，董事羣裏有人帶節奏，意見很大，如果我拿不下孫門漱石的投資，又拒絕高正集團的投資，我會失去董事會的信任和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威信，那個時候公司會亂的。”
洛陽不知道該說什麼。
“幫幫我，好嗎？”葉姿的眼神裏充滿了期盼。
洛陽也懶得去思考了，他點了一下頭：“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沒問題，我明天就陪孫尚香去看熊貓，從你需要的方向發力。”
“說什麼呢你。”葉姿突然發力將洛陽掀翻在了沙發上。
洛陽躺平，笑着說道：“你不是說你累壞了嗎，這麼還這麼大勁？”
葉姿伏下來，在他的耳邊吐着熱氣說道：“之前在國際會展會展中心我就跟你說了，我要好好補償你，你跟我說，你想要怎麼補償你？”
洛陽認真去想，可奇怪的是智商突然就下線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補償。
“你不想要補償呀，那我走了。”葉姿起身。
洛陽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把人家推倒，摔成軟組織挫傷，你不扶起來就想走？
葉姿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又在他的耳邊說道：“那我教你開車怎麼樣？”
“嗯。”洛陽輕輕應了一聲。
葉姿伸手將她放在茶几上的包拿了過來，緩緩拉開了拉鍊，從裏面掏出了手機。
手機的屏幕上粘了一點灰塵，她湊脣吹了吹。
她的操作嫺熟自然。
屏幕點亮。
進入軟件。
“你倒是開始呀，不然系統就把你踢出去了。”葉姿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嬌嗔。
洛陽接手，先打燃火，試着給了一腳油。
手機裏傳出了引擎轟鳴的聲音，性能強勁。
洛陽慢慢鬆開鬆開離合，雙手掌着方向盤，先掛了一個一擋，跑了一段，等引擎預熱之後慢慢給油加快車速，然後掛上二擋，跑了一段之後，看到引擎轉速過快，他跟着就掛了三擋，大油門行進。
可惜，道路並不寬敞，他也不敢跑太快，一直控制着速度，就這樣勻速行駛了一段，車道豁然變寬，他一腳大油門下去，直接掛到了六檔，一路飛馳。他的駕駛越來越熟練，期間還試着變換車道，雖然沒有成功，但操作卻是可圈可點。另外他還嘗試練習了彎道減速、側邊位停車和陡坡緩降等操作。
模擬駕駛結束。
系統給出了分數，95分。
這樣的分數對於一個剛學駕駛不久的新手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親愛的，你說那個孫尚香要是跟你玩真的，你怎麼辦？”葉姿突然又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
洛陽的腦袋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