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時候還流着眼淚，可是洛陽一點都不擔心她，因爲在她的心裏，他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業纔是。而在他的前面，還有宋美琪、葉一鳴、蔣閒蓉。她也不是那種會爲了愛情死去活來的女人，他甚至覺得她會比他先從分手的狀態裏走出來，然後勇敢而又自信地面對以後的生活。
洛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心情放鬆下來。
他試了幾次，可是不行，想起葉姿他的心裏就很難受。
不過經歷了這次，他成熟了許多。
這世上哪有什麼純粹的愛情，所謂的愛情本來就是慾望的產物，是自私的。
而且，人是會變的。
“嗯，做人，開心最重要！”洛陽打了一個總結，懶得去想了。
叮鈴鈴，叮鈴鈴……
有電話打進來。
洛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胡不斐打來的，他劃開了接聽鍵：“喂，胡大哥。”
“兄弟你在家嗎？”
“在家，你有什麼事嗎？”
“我十分鐘後過來，有事跟你聊聊。”
洛陽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好吧，我在家裏等你。”
上次他就跟胡不斐說了，不想再摻和“古老會”的事，可人家又沒說是什麼事，他也不好拒人門外。
結束通話，洛陽將手機翻轉了過來。
羽刃之眼睜開了一下，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
不難看出，昨天晚上的飛行對它的消耗很大。
洛陽探出太初醫指，往羽刃之眼之中注入靈力。
十分鐘後，胡不斐真來了。
進門就將一隻文件袋塞進了洛陽的手中。
隔着牛皮紙，洛陽憑感覺也能猜到袋子裏裝了一沓錢，另外還有一些不是錢的紙張，這個就不好猜了，他問了一句：“裏面是什麼？”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去倒杯水喝，真是的，你好歹也算是我妹夫，到你這裏了居然連杯水都不給我倒。”胡不斐嘟嘟囔囔，很不高興的樣子，一句話說完，人已經站在飲水機旁邊了。
他還不知道洛陽已經很葉姿分手了。
洛陽將文件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有一沓現金，銀行的封條都還在，整一萬。這是鄭從戎當初許諾的獎金，終於發到他手裏了。
另外還有幾張照片，洛陽看了一下，是田國龍的照片，死在了一間屋子裏，脖子上有一道傷口，皮肉翻卷。有一張傷口的特寫，甚至能從傷口裏看見被割斷的動脈血管，甚是瘮人。
胡不斐拿着一杯水過來，很隨意地往沙發上一坐：“你怎麼看？”
洛陽將照片放在了茶几上：“法醫驗過屍了嗎？”
胡不斐點了一下頭：“驗過，可我覺得你不需要，所以就沒拿過來。”
“既然法醫都驗過屍了，還有屍檢報告，你還問我怎麼看？我就看着幾張照片，我能看出什麼來？”洛陽將照片放了回去。
“你要是想看屍體的話，我可以安排，我們今天就可以飛北都。”胡不斐說。
洛陽連忙擺手：“我不去，我之前跟你說好的，我不想再摻和這件事了，你就別再拉我下水了好不好？”
“你就不好奇他是怎麼死的嗎？”
洛陽無語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吧？”洛陽也感到蹊蹺，好奇地道：“現場就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嗎？”
“沒有腳印，沒有指紋，監控也沒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什麼都沒有，田國龍就像是被一個鬼給割了喉。”
洛陽只是聽着。
“我和老鄭都懷疑是非正常的殺手，所以我才特意跑過來問問你的看法，你給指點一下迷津唄。”胡不斐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洛陽。
洛陽沒有迴應。
雖然只是問問他的意見，可這不就又牽扯進去了嗎？
胡不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妹夫，要不這樣，以後你跟葉姿生了兒子，我認作乾兒子，我教他打槍，怎麼樣？”
洛陽差點就把他跟葉姿分手的事說出來了，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笑着說道：“打你個頭啊，說正事吧，有房間內的監控錄像嗎？”
“有，我拿給你看。”胡不斐跟着就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然後將手機遞到了洛陽的手中。
視頻就兩分鐘長度，顯然是剪輯下來的。
房間裏很黑暗，依稀能看見有一個人躺在牀上，大約一分鐘時間，躺在牀上的人爬了起來，走到門口打來了門，門開的一瞬間，他倒了下去，雙手捂着脖子，痛苦掙扎，但很快就不動了。
洛陽好奇地道：“你不是說關押嗎，田國龍怎麼還能開門，他開門幹什麼？”
胡不斐說道：“關押田國龍的地方是鄉下一個農家院子，房間裏沒有衛生間，他要解手的話就得出房間，院子一側有一個旱廁。”
洛陽又將視頻倒到了田國龍開門的一個畫面，定格下來。他仔細看了看，可畫面實在太模糊了，根本就看不清楚，看得他直皺眉頭。
“針孔攝像頭只有這像素，這已經是最清楚的了。”胡不斐說。
洛陽暗中激活了超感狀態，視線也聚焦在了手機屏幕上。
畫面雖然還是很模糊，可在祖巫靈體的超感狀態下，洛陽的眼睛能看見毛孔裏的灰塵，所以畫面上的一些細節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從黑暗之中看到了一團陰影，不是很大，還有點殘影的顯現。
“兄弟，你看出了什麼？”胡不斐有點着急。
洛陽指着那團黑影所在的位置：“你看見了嗎？”
胡不斐瞪大眼睛來看，然後搖了一下頭：“什麼都沒有啊。”
洛陽說道：“這裏有一團黑影，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是速度應該很快，所以它的後面留下了一點殘影。”
胡不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不會真是……鬼吧？”
“有可能。”洛陽半開玩笑地道。
“兄弟，你讓我回去跟老鄭說是鬼殺了田國龍，你猜他會怎麼對付我？”胡不斐不高興了。
洛陽攤了一下手：“我真不知道是什麼，但這個東西應該是存在的，你就說是我說的，我來背鍋。”
叮鈴鈴，叮鈴鈴……
又有電話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