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拿起手機，往門口走去的時候劃開了接聽鍵：“喂，尚香。”
“洛陽桑，你在幹什麼呢？”孫尚香的聲音，純甜的味道就像是大白兔奶糖。
“我正想給你打個電話，結果你就打來了……”洛陽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
胡不斐嘀咕了一聲：“渣男。”
洛陽出了門，在走廊裏停下了腳步。
“看來我們是心心相印呢，你有沒有想我？”
洛陽聲音溫柔：“有啊，昨天晚上做夢還夢見你了。”
的確，他昨晚真的夢見孫尚香了，她戴着一隻綠色的太陽帽眼淚花花地看着葉姿騎她的白馬。
可這就是人生啊，從來就不存在什麼完美的生活，烏托邦式的愛情只存在於幻想裏，小說的世界裏。
“洛陽桑，在你的夢裏，我在做什麼呢？”孫尚香很開心的感覺，聲音裏充滿了好奇。
洛陽笑了笑：“我們在一條不知名的小道上看櫻花，漫山遍野的櫻花好美……”
房間裏，胡不斐感覺後背上起滿了雞皮疙瘩，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渣男本渣！”
他真的好想衝上去對着洛陽的手機大聲說一句，你的洛陽桑昨晚在葉姿家裏過夜，可終究沒有勇氣上去。
鄭從戎寫好了“字據”，他從放在牀頭櫃上的公事包裏取出了一枚印章，往字據的右下角空白處戳了一下。
鄭從戎擡頭看了胡不斐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學着點，你也老大不小了，連個對象都沒有，你爸一碰見我就跟我嘮叨、嘮叨，我的耳朵都出繭了。”
胡不斐：“……”
鄭從戎一臉的嫌棄：“你看人家小洛，前面剛分手，馬上就續上了，這叫無縫銜接，你懂不懂？”
“那是我沒他渣。”胡不斐有點不服氣。
“那你給我渣一個看看。”
胡不斐沒話了。
走廊裏，洛陽纔跟孫尚香煲完電話粥的前奏，纔開始說正事。
“尚香，青地發生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也是受害者，你不用擔心了。”洛陽回頭看了鄭從戎一眼。
這話，其實也是說給鄭從戎聽的。
鄭從戎點了一下頭，老頭子顯然懂洛陽這個眼神的意思。
“這麼說，我可以來華國了？”孫尚香有點小激動。
洛陽說道：“是的，你要過來嗎？”
“我倒是想過來，可是我手裏有一份工作要處理，所以只能在夢裏與你相見了。昨天晚上我也夢見你了，你在夢裏……好壞。”
這聲音軟綿綿的，卻彷彿帶着魔法的力量，僅僅是嗲嗲的一句撒嬌的話，洛陽就有點上頭的感覺了。不過他也有點無語，她那麼純真的女人，怎麼會做那種壞壞的夢？
不過他終究不好意思問她，在她的夢裏，他是怎麼一個壞法。畢竟，身後兩個老男人正盯着他，有些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對了，我父親說你可以來扶桑，他已經處理好了，你什麼時候能過來？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櫻花。”這其實才是孫尚香最想說的。
“嗯！我迫不及待想見到你。”
“我也很想你。”洛陽撩妹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父親已經讓青田大地負責處理與青山能源的合作事務，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你要是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他會爲你做任何事。”孫尚香又提到了這個人物。
“好的，回頭我給他打個電話，約他見一面。”洛陽說。
“洛陽桑，你能……親我一下嗎？”
洛陽對着手機就“吧”了一下。
胡不斐打了一個激靈，背皮全麻。
電話粥煲完了。
洛陽走了進來，客氣了一句：“不好意思，一點私事，讓兩位久等了。”
鄭從戎將蓋了章的字據遞給了洛陽：“這是你要的東西。”
洛陽雙手接過，看了一眼，內容跟他之前提出的要求差不多，給與了他保留和使用特殊道具的“特權”。不過也有明確規定，那就是合適的時候要歸還。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候鄭從戎也沒有明說，估計他也不知道。調查古老會都如此艱難，更別說是剷除了，如果五十年都實現不了這個目標，那他就可以“合法”持有大禹御水牌五十年，然後再五十年後再考慮歸還的問題。
這可比什麼做點生意，要點政策上的優惠更有價值。
洛陽的視線落在了那枚印章上。
印章上的文字是“玄武局”。
直到現在，洛陽才知道他是在跟什麼部門合作，可是這個部門卻給他帶來了一絲困惑，他試探地問了一句：“鄭老，玄武局是什麼部門啊，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鄭從戎說道：“你要是聽說過那纔怪了，玄武局是一個專門應對非正常事件的部門，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們是根據田國龍的線索才成立專案組調查劉又水的，我們也會應對一些正常部門不好處理的境外的威脅，如果有必要，我們會讓一些潛在的威脅消失在萌芽狀態。”
略微停頓了一下，鄭從戎用嚴厲的眼神看着洛陽，又補了一句：“正常情況下，你這樣的人會受到玄武局的監控，如果有一天你站到了國家和人民的對立面，相信我，玄武局一定會消滅你。”
洛陽笑了笑：“鄭老你嚴重了，如果我是那樣的人，我還會跟你們合作嗎？一萬塊錢的生意，我乾的是賣命的活……”
鄭從戎打斷了洛陽的話：“行了行了，你拿着這張字據走吧，明天上午的飛機，回去好好準備一下，然後不斐陪你去沙巴國。”
洛陽沒動，又問了一句：“鄭老是玄武局的局長嗎？”
鄭從戎點了一下頭。
“你就帶胡大哥一個兵？”洛陽旁敲側擊來打聽。
鄭從戎瞪了洛陽一眼：“我讓你加入玄武局你不加入，你瞎打聽什麼？你現在加入，我現在就告訴你。”
“呃，再見。”洛陽拿着那一紙字據抽身就走。
胡不斐神叨叨地念了一句：“玄武局又幾個妹子特別漂亮，一般人想見一面都不可能。”
洛陽從他身邊走過，送了一句：“那你還單身？”
胡不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