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意味着,他腳下就是靈氣能量的源頭。
洛陽雖然看不見地下是什麼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要找的地方就是這裏,姬重就葬在他的腳下!
一羣人從護欄的入口進來。
白淨跑在最前面,身前蕩起了一片美妙的漣漪。
左右、右左,左左右右。
比起現任雖然差了點意思,但也相當可觀了。
洛陽忽然發現自己這個師父好像有點不正經了,趕緊移開了視線。
“師父,你發現了什麼?”白淨跑到洛陽身前,顧不上喘口氣,着急地道。
洛陽右腳擡起,踏了一腳地面:“我還不確定下面有什麼,但我可以肯定,我們要挖的地方就在這裏,讓人過來挖吧。”
“我、我現在就去叫民工。”白淨轉身又往外跑。
鄭從戎走來:“小洛,你說你找到了,你確定?”
洛陽點了一下頭:“我站的地方,這下面一定有東西,不過可能要挖八九米甚至十米深。”
超感感知力只能下探七八米深,但在這個深度他並沒有感知到墓穴的存在,所以他判斷姬重的墓穴超過了七八米的深度。
陳松好奇地道:“洛先生,你用什麼儀器探測的?當初我們用金屬探測儀探測過,每一寸地面都沒有漏掉,但是我們沒有探測到有什麼東西。”
洛陽淡然一笑:“我們要挖的地方在八米以上深度,金屬探測儀沒用。”
陳松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洛陽沒有解釋,只是說了一句:“等結果吧。”
一會兒功夫,白淨領着十好幾個民工過來,這些民工帶着挖掘的工具,鐵鍬、鋤頭、塑料桶和運土的獨輪小推車什麼的。
洛陽在地上畫了一個差不多十平方的圈,對那些民工說道:“你們在這個圈裏往下挖,差不多要挖八九米深的樣子。”
一羣民工面露難色。
一個年長的民工說道:“老闆,我們的工具很難挖那麼深,你不如去請一臺挖機,很快就挖下去了。”
洛陽說道:“一人五千。”
那年長的民工頓時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兄弟們,開工了!”
洛陽又補了一句:“師傅們辛苦一點,加個班,如果能在明天早晨挖出來,我再給你們一人加五千。”
那年長的民工又大聲招呼同伴:“兄弟們,加緊幹吶!”
“好叻!”民工大叔們一個個開心得很,幹勁十足。
白淨拉了一下洛陽的衣袖,然後往旁邊走。
洛陽跟了上去,問了一句:“幹什麼?”
白淨壓低了聲音:“師父,你是不是給太多了,十幾萬你就挖個坑,這錢都夠買一臺小型挖機了。”
洛陽笑着說道:“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白淨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她理解不了。
“師父……”
“嗯?”
白淨忽然笑了:“師父,是我膚淺了,你是一個好人。”
洛陽被她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轉移了話題:“你讓那些考古專家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一旦挖到墓穴,他們就可以開展工作。”
“嗯,我現在就去說。”白淨往那幾個考古專家走去,秀美的臉蛋上滿是笑容。
胡不斐瞅了白淨一眼,又瞅了洛陽一眼,嘟囔了一句:“女人爲什麼會喜歡渣男?”
就在這時,一個穿保安制服的男子走過來,找到陳松,給陳松遞了一張紙條,說了一句什麼。
陳松往這邊走來。
洛陽的心裏生出一絲預感。
這是第六感。
“洛先生,剛纔有個保安過來說有人讓他給你帶一張紙條,我說我拿給你,你看看吧。”陳松將那張紙條遞了過來。
“謝謝你,陳館長。”洛陽接過了那張紙條,打開來看。
紙條上寫着:你終於來了,我在外面等你,我的烏鴉會給你領路,我們見一面吧。
落款:姬重。
陳松偏頭過來看,洛陽卻將紙條揉成了一團:“陳館長,再次感謝你的支持,我出去見個人,你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就去找我的助理白小姐。”
“那行,你忙吧。”陳松很客氣。
博物館的館長,職務裏雖然也帶了一個“長”字,但真不算什麼官,權利也被侷限在館區內,出了博物館就不好使了。能認識從北都來的領導,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所以他的態度是很好的。
洛陽來到了鄭從戎和胡不斐的面前,開門見山地道:“姬重讓保安送來一張紙條,要跟我見一面,我去會會他。”
鄭從戎凝眉。
胡不斐擔憂地道:“兄弟,你來這裏挖他的墳,他肯定是要弄死你,你要是出點什麼意外,誰還鎮得住他?”
鄭從戎開口:“不斐說的有道理,你這個時候去見他很危險,如果你說的那個邪靈真實存在,而你又不在這裏,那些民工和考古專家豈不是很危險?”
洛陽說道:“我知道很危險,可是上次我故意引姬重去沙巴國,他沒去,如果他跟着江月一起去沙巴國,我和胡大哥還能不能回來還真是不好說。我總感覺這事有點蹊蹺,我去會會他,看他玩什麼花招。他在某個地方等我,那他就不在這裏,民工和考古專家也就是安全的。”
胡不斐說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去了也沒用,放心吧,我不是他想殺就能殺掉的,就這樣,我去去就回來。”洛陽抽身就走。
胡不斐欲言又止。
鄭從戎看着洛陽快步離開的背影,說了一句:“讓你的人在外面盯着他,有任何情況及時回報。”
胡不斐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