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毛的老虎怎麼可能是白虎？師父，你這話說不通。”白淨很認真。
百里蒹葭忽然想起了什麼，一雙丹鳳眼瞬間鎖定了洛陽，然後問了一句：“大哥，你是不是見過沒有長毛的白虎？”
洛陽微微愣了一下：“沒有啊，靈獸白虎啊，我去哪裏見？”
“你肯定見過。”百里蒹葭越發確定了，身上還冒出了一點酸氣。
白淨剛纔還迷糊，百里蒹葭這麼一說，她也回過了神來，瞬間進入了人間清醒的狀態，一雙大眼睛也盯着洛陽。
“師父，沒長毛的白色老虎咬人疼不疼啊？”白淨加入戰圈。
洛陽一頭霧水：“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我都沒見過那樣的老虎，我怎麼知道它咬人疼不疼。睡吧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出發進山。”
他脫了鞋子和外套鑽進了睡袋，他不想討論什麼沒長毛的老虎了。
白淨和百里蒹葭對視了一眼，兩個女人很默契地脫掉了鞋子和外套，也鑽進了睡袋，一個在左，一個在右。洛陽本來是一個雙手自然放在小腹上的睡姿，結果他的雙臂被兩個女人擡起來，被當作枕頭來用來。
“你們老老實實睡覺，外公叮囑過，要尊重這邊的風俗習慣。”洛陽含蓄地提醒了一下。
“大哥，你肯定見過白虎。”百里蒹葭在洛陽的耳邊說。
“師父，你在哪裏見過，被咬了嗎？”白淨也在洛陽的耳邊問。
洛陽兩個頭兩個大，哭笑不得：“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我真沒見過。”
“我猜，一定是孫尚香。”百里蒹葭說。
洛陽幡然醒悟，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他本來想說不是，可跟着又意識到那又是一個錯誤。百里蒹葭和白淨的身上都已經酸氣瀰漫了，他還跟她們聊孫尚香，那不是找死嗎？
“轉移話題。”百里蒹葭拿眼瞪人。
“可能是葉大姐。”白淨說。
“呵欠……”洛陽打了一個呵欠，閉上了眼睛。
這演技雖然連五毛都不值，可是眼前這種情況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大哥，你真睡得着？”百里蒹葭將手伸進了洛陽的衣服裏，撓他癢癢。
洛陽：“呼嚕……呼嚕……”
白淨也將手伸進了洛陽的衣服裏，調皮搗蛋地拤了洛陽一下。
洛陽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臉上是一個快哭出來的表情：“你們就不能給我放一天假嗎？”
“不放假。”百里蒹葭和白淨異口同聲。
然後，兩個女人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跟你開玩笑的，睡吧。”白淨將手縮了回來。
百里蒹葭也撤走了她的五指大軍，依偎在洛陽的臂彎裏，閉上了眼睛。
白淨啄了洛陽一下，也閉上了眼睛，嘴角還掛着一絲甜甜的笑意。
洛陽心中暗自慶幸，總算是過關了。
卻就在他這樣想着的時候，一隻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頭上，擠壓他的腦袋，還扯他的頭髮。
又開始調皮搗蛋了。
這沒羞沒臊的日常，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