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肱蝶搖了搖頭。
洛陽說道：“你要是不好開口的話，我來開口，我覺得老爺子挺喜歡我的，就是看一眼藏品，我想這樣的要求他不至於不答應吧？”
“就算我姥爺答應也沒有用。”黑肱蝶說。
洛陽訝然道：“爲什麼？”
黑肱蝶說道：“我姥爺書房裏收藏的只是複製品，真品在我姥爺的太爺爺的棺材裏。”
洛陽：“……”
她講的這個情報，彎彎曲曲勝過她的腸道。
“這也是我沒有將這事跟鄭老總講的原因，我姥爺一把年紀了，如果上面要開棺取畫，我擔心我姥爺受不了那刺激。”黑肱蝶說。
洛陽捂住了額頭：“這事怎麼就這麼蹊蹺呢？”
黑肱蝶攤了一下手：“這點我其實也想了很久，可是我也想不明白。”
“那隻黑狗在夢裏跟你說，要想登天需得入畫來，你確定嗎？”
黑肱蝶點了一下頭：“我確定，雖然是在夢裏，可是夢醒之後所有的細節我都記得很清楚，給我的感覺那個夢就像是保存在我腦子裏的錄像一樣，我現在也能回憶起任何細節。”
洛陽慢慢梳理：“你也是根據這句話聯繫到那幅畫跟我們要找的碎片有關嗎？”
“你不覺得這事有問題嗎？我們在找刻有登天印的岩石碎片，你看見了那隻大黑狗，我在夢裏夢見了它，而且它給我提供了線索。如果這事跟我們要找的那塊碎片有關，你又怎麼解釋要想登天需得入畫來這句話？”黑肱蝶反問。
洛陽的直覺其實已經很清晰了，這事的確跟那塊碎片有關，只是這事本身太過離奇詭異，他需要確認一下，也需要更多的信息。
“如果說你外公的太爺爺的棺材裏有那塊碎片的信息，能不能……”洛陽自己都說不出口。
黑肱蝶沉默不語。
洛陽頭疼了：“拋開你家人的意見，如果我去開你太太姥爺的墓，你怎麼想？”
“除非你是我兒子的爸爸。”黑肱蝶說。
洛陽：“……”
黑肱蝶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把你嚇到了嗎？”
洛陽苦笑道：“那倒不至於，可你知道我的情況，鄭叔也找我單獨聊過，他的意思是組織上讓我儘快和蒹葭領證，這也算是對組織上的一個交代，畢竟這是組織上安排的相親。”
“你願意和蒹葭結婚嗎？”
“願意。”洛陽沒有絲毫猶豫。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洛陽的心裏猜測着。
黑肱蝶直盯盯地看着洛陽的眼睛：“如果當初我不在歐洲執行任務，是我跟你相親，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會。”洛陽還是毫不猶豫。
“爲什麼？”
洛陽有點尷尬：“我想，大概沒有男人不喜歡你的身材，當然，我更喜歡你的有趣的靈魂。”
黑肱蝶輕輕啐了一口：“呸，喜歡我的胸就明說嘛，扯什麼有趣的靈魂，虛僞。”
洛陽笑而不語，默認了。
“有緣無分，還真是可惜呢。”黑肱蝶嘆了一口氣，“看在你這麼實誠的份上，我去跟我姥爺說說，我盡力說服他，可我不跟你打包票。你也得答應我，如果我姥爺不答應，你不能挖他太爺爺的墳。”
洛陽點了一下頭。
“嗯，現在我們一起遊山玩水吧。”黑肱蝶的浩眸裏滿含期待。
洛陽：“……”
老司姬正經不過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