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將短刀放了下去:“你是怎麼死的?”
洛陽心思電閃,搜腸刮肚尋找相關的歷史知識,面上卻深情款款地道:“婉兒,難道你忘了嗎?我是被母后賜死的,我上吊用的繩子,是你穿過的衣服擰成的,我無比懷念躺在你的懷裏的感覺,用你的衣服上吊就等於是死在你的懷裏。”
“你……”上官婉兒的身子前傾了一下,差點就控制不住情緒撲進洛陽的懷裏來了,可是關鍵時刻又縮了回去,“你死之前作過一首詩,你還記得嗎?”
“詩……”洛陽頭大如鬥。
“你若記得,我便相信你是李賢,你若不記得,那你便是騙子,你說的這些話只是想騙我的身子!”上官婉兒又將短刀提了起來,刀尖對着洛陽的胸膛。
洛陽忽然想起了一個發明了公攤面積的老頭,他曾經登報發了一首詩,當時造成了很大的轟動。那時是2019年,他還在大學裏,還特意度娘了一下相關的典故,與同學討論過。
相關的記憶如一股涌泉從洛陽的腦海之中涌了出來。
“哼!你果然是個下流痞子,說這些謊話只是爲了騙我的身子!”上官婉兒有先入爲主的判斷。
畢竟,樓下的那些斯文敗類,土鱉豪紳都在饞她的身子。
卻就在這個時候,洛陽朗聲唸誦道:“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自可,摘絕抱蔓歸。”
這就是李賢生前所作的《黃臺瓜辭》。
上官婉兒握在手中的短刀掉在了地上。
“婉兒,我的婉兒。”洛陽深情呼喚。
“賢郎!”上官婉兒一聲嚶嚀,一頭扎進了洛陽的懷裏。
兩顆眼淚從洛陽的眼眶之中奪眶而出,可這卻不是因爲什麼愛情,而是看到了一線生機,不只是他自己的,還有大百小白和玄武局的精英們的一線生機。
上官婉兒從洛陽的懷裏擡起了頭來:“賢郎,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洛陽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上官婉兒:“婉兒,你還沒看出來嗎,那是我對你的刻骨銘心的愛戀啊。”
“賢郎!”
“婉兒!”
洛陽勾起了上官婉兒的下巴,一口吻了下去。
所有刻骨銘心的愛戀,最終都是以掌聲展現出來的。
一件件衣服掉在了地上,一對穿越時空的戀人在這個房間裏爲愛鼓掌。
上官婉兒本來有好多話想跟洛陽聊的,可是賢郎如此衝動,一直莽撞,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她也無力去制止他,很快她也迷失在了交流的快樂裏,無法自拔,她心中的那些疑惑也被衝撞得煙消雲散。
可洛陽哪裏是什麼積壓了千年的愛戀,找到了噴發的渠道一發不可收拾,他只是強迫自己一直莽撞的,這一切只是爲了活着。
不過,他的仇家名單上已經添上了畫聖蘇東山的名字。
如果他這次能活下來,有朝一日他必定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