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跟在他的後面,那畫面就像是一個大人帶着一個剛剛上幼兒園大班的孩子。
實力大概也是這種區別。
囚室快到了。
“老祖宗。”洛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實在開不了口,還是你來說成親的事吧。”
蘇東山回頭看了洛陽一眼,毫不掩飾眼神之中的嫌棄:“我堂堂上界守門人,爲你說媒?哼!這種口你也敢開,你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
洛陽閉上了嘴巴,心裏卻在diss濃眉大眼的蘇東山。
不就是一個守門的嗎?
在高檔小區裏,門衛見了業主可是要立正敬禮的嗎,拽什麼拽?
那間囚室到了。
囚室裏的人看見三米多高的蘇東山,一個個都緊張害怕了起來,不敢靠近柵欄。
洛陽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裏。
“師父!”白淨不顧一切地跑向了柵欄。
“大哥!”百里蒹葭也湊到了衝到了柵欄後面。
洛陽的視線掃過大百小白,還有玄武局的一衆精英,最後又在黑肱蝶的臉上停留了一下。
大胸弟大概還不知道她的老祖宗是蘇妲己吧?
難怪她那麼狐媚,一言一笑舉手投足都那麼撩人,原來她的身上有着狐狸精的基因。
蘇東山伸手抓住了柵欄門上的鐵鏈,那鐵鏈迸射出了一團靈光,上面的文字、圖案和符號瞬間點亮,也就在那之後被他輕描淡寫地一拉,開了。
囚室裏的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蘇東山擡手一一點過人頭:“你、你、你……還有你跟我走。”
他點過了鄭從戎、郭飛、夏晨、徐壯、胡不斐和玄太美的人頭,那六個人卻不敢動。
蘇東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要發作。
洛陽慌忙說道:“鄭叔,你們就跟大仙走吧,他要放你們出去,你們沒事了。”
幾個人這纔有了點動作。
“我……我不能走嗎?”黑肱蝶心裏緊張又害怕。
洛陽說道:“你暫時不能走,蒹葭和小白也不能走。”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百里蒹葭問。
“待會兒再說。”洛陽說。
百里蒹葭心裏一片困惑,但也沒有再問了。
“小洛,你一定要把她們帶出來,一定。”鄭從戎叮囑了洛陽一句。
洛陽點了一下頭。
“跟我來。”蘇東山走前領路。
被點名的人跟着他走,夏晨路過洛陽身邊的時候拍了一下洛陽的肩膀,小聲說了一句:“兄弟,一定要活着出來,我等你喝酒。”
洛陽拍了一下夏晨的胳膊。
隊伍的最後一個是玄太美,她也在洛陽的身邊停了一下腳步,小聲說了一句。
“大叔,我也是女人,爲什麼她們三個留下來,我卻可以離開?”
洛陽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傻啊,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快走。”
“好吧,你們小心點,一定要活着出來。”玄太美拍了一下洛陽的肩膀,走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百里蒹葭從柵欄門裏走了出來。
洛陽的嘴脣動了動,卻還是開不了口。
他無法面對百里蒹葭和白淨的質疑和憤怒,他也無法面對黑肱蝶。
“洛先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呀。”黑肱蝶很着急。
“我……我們出去走走,邊走邊說吧。”洛陽轉身往回走,他得醞釀一下。
三個女人跟在洛陽的後面,左看右看小心翼翼。
後院風景優美,九曲廊橋從池塘上跨過,盡頭處便是“白嫖是福”畫樓。
洛陽領着三個女人踏上了廊橋。
“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呀。”換百里蒹葭來催了,她本來就是一個急性子,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洛陽嘆了一口氣:“這事,還得從商紂王說起。”
百里蒹葭:“?”
黑肱蝶和白淨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奇怪又迷糊的表情。
這事怎麼跟商紂王扯上關係了?
洛陽在一個道拐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看着三個女人:“你們知道商朝是怎麼亡國的嗎?”
“紂王昏庸無道,窮奢極侈,貪色荒淫,窮兵黷武,他修建鹿臺收藏搜刮來的寶物和美女。一次與周的戰爭中,他身邊的將士起義,裏應外合殺了他,商朝就此覆亡。”白淨給出了一個跟她的人一樣漂亮的答案。
百里蒹葭和黑肱蝶看着洛陽,眼神裏帶着猜疑和困惑。
其實,包括已經回答了問題的白淨,她的心裏也是迷雲籠罩。這環境裏,生死一線,師父他老人家爲什麼要這樣奇怪的問題呢?
“紂王的墮落的源頭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她叫什麼名字?”洛陽又問,他必須保持耐心。
“蘇妲己。”白淨脫口而出。
洛陽有些無語,你是學霸沒錯,可你也得給成績不如你的同學一點機會吧。你把所有的獎狀都拿走,全貼你的牆上,有意思嗎?
白淨又補充了一下:“蘇妲己是中原焦蘇氏部落的人,己姓,字妲,是一個美貌的女子,正是因爲她迷惑紂王,加速了商朝的覆亡。”
洛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心裏卻是一聲嘆息,你倒是讓她們兩個回答啊。
不過,估計百里蒹葭黑肱蝶也回答不出來。
“大哥,你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聊起商朝覆滅的事來了?”百里蒹葭怎麼也想不明白。
洛陽說道:“因爲蘇妲己是……”
嘩啦!
平靜的湖面突然掀起了一道水柱。
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腳踏水柱從水裏冒起來,她的身高三米左右,光頭,背生雙殼,渾身珠光寶氣,尤其是那一顆沒有頭髮的螓首,簡直就是一顆巨大的珍珠。
那是蚌精軟小妹,渾身上下就一堆蚌殼,再無其它一物。一對奢華大燈閃爍着珍珠的光芒,別提有多炫彩了。
洛陽有點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腦子的思維也出現了停滯的症狀。
三個女人被嚇壞了,慌忙退後。
軟小妹卻只是淡淡地掃了四個凡人一眼,落入廊橋,扭着小腰往畫樓走去。
那隻散發着珍珠光彩的大腚顫顫巍巍,左搖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