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才是黑肱蝶第一次接觸蘇妲己,她心目中的老祖宗的光輝形象也逐漸崩塌了。
我是騷,可是我只騷給我哥看,你當着我哥的面說我騷,萬一我哥認爲我在所有人面前都很騷,我的淑女形象豈不是就毀了?哪有你這樣說話的,虧你還是人家的老祖宗。
可她卻不知道,在洛陽這裏,蘇妲己說的是實話,不過他喜歡。
家裏的三個女人,白淨溫柔靦腆文文靜靜,皮膚白個子也不高,小巧可愛符合所有的淑女的特徵。百里蒹葭身材高挑古典美,端莊大氣,心胸寬廣,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型的女人。可要是都是淑女,都是賢妻良母那多無趣啊,有黑肱蝶這麼一個騷裏騷氣的狐狸精,生活的品質,幸福感都會提升好多。
沒有男人不喜歡狐狸精。
“小子,我們回頭再聊神荼傳你誅仙陣的事,你先下去吧,我要和我的小狐狸精單獨聊聊。”蘇妲己說。
黑肱蝶看了洛陽一眼,有點緊張的樣子。
洛陽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蝶,你跟老祖宗好好聊聊吧,我去那邊等你,不用擔心,老祖宗是不會害你的,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最好這一句是說給蘇妲己聽的。
“嗯。”黑肱蝶點了一下頭。
洛陽來到了百里蒹葭和白淨的身邊。
蘇妲己覺得離得太近,說了一句:“小蝶,跟我來。”
白狐往樹林裏走去。
黑肱蝶看了洛陽一眼。
洛陽點了一下頭,她纔跟着白狐進了血靈木樹林。
“大哥,那蘇妲己可不是什麼好人,她會不會害大胸弟?”百里蒹葭擔憂地道。
洛陽說道:“她不敢,我有巫墟,我隨時可以滅了她的靈,也可以將她送進死者的世界。”
“可蘇妲己是蘇東山心愛的女人。”百里蒹葭提醒了一句。
洛陽笑了笑:“幾千年前蘇東山拋棄了蘇妲己,現在又怎麼可能對她真心?蘇東山謀劃的這些事,爲的是那隻神眼。那隻看門狗帶蘇妲己來的時候,她是被裝在一隻瓶子裏的,那瓶子上還有封印,如果一個男人要是真愛自己的女人,又怎麼可能這樣做?”
百里蒹葭點了一下頭,認同了洛陽的觀點。
“師父。”白淨有點猶豫。
“嗯,你說。”
白淨看了一眼血靈木樹林的方向,沒有看見白狐和黑肱蝶,這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師父,我剛纔聽你說是用什麼誅仙陣幹掉那隻看門狗的,可我們都知道是那四個龍小孩幹掉的,萬一黑肱師孃跟蘇妲己說了實話,不就穿幫了嗎?”
“你黑肱師孃胸是大,但是人不傻,她剛纔也聽見我是怎麼說的了,不可能會拆我的臺。”洛陽並不擔心。
白淨看了一眼百里蒹葭,恰好百里蒹葭也在看她,四目相對,兩個女人好像瞬間完成了什麼交流。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小咯?”百里蒹葭和白淨異口同聲。
洛陽:“……”
百里蒹葭忽然抓住洛陽的一隻胳膊,躋身入懷,躬腰發力,洛陽從她的肩頭上摔了過去,半輕半重地砸在了草地上。
大俠過肩摔。
“啊呀!”
這聲音百里蒹葭和白淨都熟悉,也不約而同地回頭來看,只見水手服一閃,又一個不是女人的女人壓在了洛陽的身上,而且她壓的位置比較特殊。
洛陽的嘴巴張大,只差吐出舌頭來了。
百里蒹葭和白淨一臉懵逼地看着玉蝶。
你來湊什麼熱鬧?
玉蝶忽然伸手抓向了洛陽的腰帶。
百里蒹葭如夢初醒,慌忙抓住玉蝶的手:“你幹什麼?你不能碰!”
“啊呀!”玉蝶叫了一聲,朱脣嘟起,一顆螓首連連點頭。
“她這是在幹什麼?”白淨好奇地道。
洛陽硬起脖子看着玉蝶,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
百里蒹葭嘟囔了一句:“她今天好奇怪。”
忽然傳來玄鳳鸚鵡的聲音:“主人,你褲子上有灰,玉蝶大概是想給你……嗯,吹一下灰。”
“噗!”洛陽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當着兩位主母,你敢說這樣的話?
你這是存心把你家主人往火坑裏推啊!
你個傻鳥!
偏偏,玉蝶還笑着點了點頭:“啊呀,吹!”
百里蒹葭和白淨默契地鬆開了洛陽。
“大哥,要不就讓她給你吹一下,你褲子有灰嘛,吹乾淨纔好。”百里蒹葭話裏有陰陽二氣。
“師父,沒關係的,我和師孃一點都不介意。”白淨說。
洛陽看了女弟子一眼。
我信你個鬼!
“玉蝶,你去草廬裏打掃衛生,玄鳳,你去樹林裏盯着,蘇妲己跟你黑肱主母說些什麼,回頭你告訴我。”洛陽見招拆招,直接給玄鳳鸚鵡和玉蝶安排了任務。
“啊呀。”玉蝶應了一聲,水手服一閃,飄走了。
她的重量百斤出頭的樣子,可大地的引力對她來說並不存在,她隨時隨地都可以飄起來。畢竟是靈器,又有舞姬的屬性。
玄鳳鸚鵡也飛進血靈木樹林,它大概也知道它闖禍了,心虛所以飛得很快。
“大哥,你幹嘛讓玉蝶去打掃什麼衛生啊,這裏有灰塵,我們又沒有在草廬裏住,它一直都很乾淨。你心裏肯定很想試試對不對,我和小白真的不介意,要不我把玉蝶叫回來?”百里蒹葭的話裏還是有陰陽二氣。
“我去叫。”白淨旗幟鮮明地站在師孃的陣線上。
洛陽一巴掌拍在了白淨的大鴨梨上。
白淨俏臉生暈,眉眼含俏,嬌嗔地叫了一聲:“師父……”
那個“父”字拖得好長。
百里蒹葭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還戳了洛陽一指頭:“你是什麼樣的男人我們還不知道,假正經,一肚子壞水……哎喲!”
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大鴨梨也捱了一巴掌。
洛陽一本正經地道:“爲夫一身正氣,你們這是惡意詆譭爲夫的形象,你們就不怕我執行家法?”
“你什麼家法啊,你執行個試試。”百里蒹葭的話裏帶着一絲挑釁,她可沒有白淨那麼乖,她可不想白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