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也盤旋着一個疑問。
這世上怎麼會有“混亂之歌”重要的法術？
方正和方圓的感受比之洛陽好不到哪裏去，爺倆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剛纔那白虎真身，那起碼是妖王級別的白虎真身，就算不計白虎精的妖法，僅僅是真身的攻擊力，一般仙人誰敢正面剛？
一個虎撲，上千斤的真身衝擊過來，一座山頭也得掀平！
嫣虎忽然伸手托起了那兩坨累贅，皺眉說道：“大哥，怎麼變這麼大了，能不能變小點？”
的確很大，比之大胸弟黑肱蝶的還要大上一點。
洛陽無言以對。
方正扭頭，不看。
長方臉的師父雖然有一段風流史，號稱白頂山棍王，可是白虎精是愛徒的道侶，他這個當師父該避嫌還是要避嫌。
嫣虎回頭看了一眼，眉頭又是一皺：“還有屁股，這也太大了吧，我還是喜歡原來的樣子。”
方圓欲言又止。
她很想提醒一下嫣虎，男人最喜歡的就是胸大屁股大的女人，就白虎精法身這身材，好多女人做夢都想要，她平白無故得到了，居然還嫌棄，這不傻嗎？
可是當着老爹和樸師弟的面，她又愛惜形象，這些話說不出口。
“那個，漢武師弟，你能不能把我唱高一點，跟你差不多高就行。”方圓說。
洛陽笑着說道：“沒問題。”
卻就在這時，嫣虎的法身噼噼啪啪一串響，快速縮小，轉眼功夫就恢復了原樣。
“哈哈！我變回來了！”嫣虎笑得很開心。
方圓心中一聲嘆息。
這傻姑娘。
“師姐，你也看見了，這不過是法術的法力，法力消失就會恢復原樣，你還要我用混亂之歌把你唱高嗎？”洛陽說。
方圓沉默了一下：“還是算了吧，長得再高也不是真的。”
方正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了一句：“漢武，爲師有點不明白，爲什麼同樣的混亂之歌，你唱大了姜寒霜的肚子，她的肚子沒有恢復原樣，嫣虎的法身卻恢復了正常？”
洛陽聳了一下肩：“我也不知道。”
“漢武師弟，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又在什麼地方見姜寒霜？”方圓問。
“城裏肯定不安全，城外……”洛陽忽然想到了一個計劃，“師父、師姐、嫣虎，明天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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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耀眼。
涅槃號仙船離開無量城，往西邊飛去。
姜寒霜站在船頭甲板上，俯瞰着茂密的原始森林，心裏卻想着那個殺千刀的男人。
她承認，洛陽的確跟她無冤無仇，可殺人奪寶這種事情在仙界不是天經地義嗎？誰讓他身上有那麼多讓人眼紅的寶貝，她殺他怎麼了？她想搶他的寶貝又有什麼錯？
可是，沒有犯錯的她被搞大了肚子，天理何在！
怒火瞬間爆發，姜寒霜張大了嘴巴，卻沒有吼出聲音來。
無聲的控訴，眼睛裏全是血與淚。
突然，圓滾滾的肚子動了動，疼痛的感覺瞬間蔓延過每一根神經，姜寒霜的思維被拽了回來。
“你個孽種，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你生下來，等你爹消除了你，我就殺了你爹！”姜寒霜咬牙切齒，字字如刀。
身上的飛書忽然顫動了一下。
姜寒霜將飛書掏了出來，展開，獸皮上是一個類似“@”的符號。
沒有名字，也沒有影像，可她有一個很強烈的預感，是那個殺千刀的淫魔。
姜寒霜深吸了一口氣，用靈木木棍筆點了一下“@”符號。
一團靈光迸射，飛書緩緩懸浮了起來。
真的是洛陽那個殺千刀的！
“寒霜仙子，我以爲你還在無量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動身了，看來你也很期待我們的見面，對不對？”
姜寒霜冷哼了一聲：“你是想看我船上有沒有別人吧？”
洛陽嘆了一口氣：“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呢？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船吧。”
“我就知道，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姜寒霜轉身走向船尾。
飛書懸浮在它的頭頂，“拍攝”船上的影像。
涅槃號甲板上沒有一個人。
姜寒霜繞了一圈又回到了船頭甲板上，冷冰冰地道：“現在你滿意了嗎？”
洛陽說道：“跟你打交道，我不得不防。你這飛船上有三層船樓，下面還有船艙，你也都讓我看看吧。”
“你夠了啊！我的飛船上只有兩個操控飛船的人，你要見就見，不見拉倒！”姜寒霜說翻臉就翻臉。
“你別激動，如果你的飛船上僅有兩個操控飛船的人，你讓我看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對於你來說，這事只是有損臉面，可對我來說，那卻是生與死的大事。”
姜寒霜怒目：“你非要看是不是？”
洛陽點了一下頭。
“你就是喫準了我有求與你，你要看我就讓你看。”姜寒霜轉身進船樓，一層、兩層、三層，最後又下到底部船艙。
洛陽也第一次見到了仙界飛船的艦橋，艦橋的地面上是一個巨大的法印，還有幾臺“機器”，有的是純金屬結構，有的是金屬與木料結構，有的是金屬、木料和石料結構。
不管是什麼結構，那些材料都是煉製過的靈材，幾臺“機器”上面還有法印。
一眼觀之，這飛船的內部給洛陽的感覺是“蒸汽朋克”的產物。往大的方向去想，仙界正走在一條科技與法術混搭的發展道路上。不過這科技又不是中土人間的那種科技，是仙界獨有的東西。艦橋裏的幾臺“機器”就是一個顯著的特徵，它們看上去就像是簡陋的模型，卻提供了強大的法力，讓一艘巨大的木質帆船飛行在了天空上。
而在中土人間，人類科幻電影裏纔有的飛天航母也就比這個尺寸大一點而已。可是按照人類科技的侷限性，再過一千年也未必能做到，可在這裏，一個宗派的飛船卻能以幾百碼的速度在天空飛行。
的確只有兩個操控飛船的紅衣仙子。
姜寒霜回到了船頭甲板上，絕美的面孔上是一個冷冰冰的表情：“這下你滿意了吧？”
洛陽露出了笑容：“你果然守信，我要的天槓你到手了嗎？”
姜寒霜說道：“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從無量宗宗主黃風麒的手中借到天槓，它就在這艘飛船上。”
洛陽激動地道：“給我看看！”
姜寒霜擡手指向了近處的一根桅杆。
飛書隨着她的動作往上傾斜。
飛書“拍攝”視角，那桅杆上綁着一根金色的棒子，上面刻滿了文字、符號和圖案，它們都是仙界的靈文。
“你果然守信用，我給你位置，你過來吧。”洛陽很滿意。
影像消失。
一分鐘後，飛書上浮現出了兩個紅點，中間隔着好長一段距離。
姜寒霜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不是說往西嗎，怎麼又往北了？”
她出發之前，洛陽聯繫了她，讓她往西飛，可是現在見面的位置卻在北邊。
嗖嗖嗖！
一道道身影穿空而來。
姜寒霜回頭看去，一羣黑壓壓的仙人踏劍而來。
飛在最前面的赫然是無量宗的宗主黃風麒，他的兩位愛妻相伴左右，左邊是姐姐司空馨，右邊是妹妹司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