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它會在讓你覺得臭的同時，又讓你感覺到清新和芬芳，就像是你喫的那種沒有清洗過的鮑魚的味道。
一輛靈車拖着一把仙劍穿過一片片迷霧，往西飛行。
洛陽騎車，後座上坐的是槓精小師姐，長方臉的師父站在仙劍上，手裏抓着一根繩子，而那根繩子的一頭就係在靈車的車尾上。
這不是仙劍衝浪，而是洛陽可以一天一夜不休息連續燃燒他的靈力爲靈車提供動力，長時間飛行而不會覺得疲累。可長方臉的師父卻不行，馭劍飛行兩三百公里就需要休息，所以纔有了這樣的騷操作。
洛陽驅動靈車拖着方正飛行，長方臉的師父只需要讓仙劍懸浮起來就行了，這對一個準仙人來說是完全沒有壓力的。
“師弟，問你一個問題。”沼澤裏地勢平坦，無需去抱臭師弟的腰，方圓也就無需心理掙扎，顯得無聊的時候就會找話跟洛陽聊。
“嗯，你說。”
“你都騎了一天了，你怎麼不累？”
“載着師姐兜風，我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勁。”
方圓臉頰微紅，嘴角也浮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可嘴上卻不饒人：“你這張嘴就跟抹了油似的，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
“那是因爲師姐太年輕，不懂油嘴滑舌的好處。”
“呸，油嘴滑舌還有好處，我信你纔怪。”
“在中土凡間，有的男人會專門往嘴上抹油，還會訓練自己的舌頭，讓舌頭更加靈活。”
“爲什麼？”方圓好奇地道。
不等洛陽說句什麼，後面的長方臉的師父就咳嗽了一聲，而且是很重的那種。
洛陽識趣地轉移了話題：“嫣虎定的位置就在前面，再有幾十裏地就到了。”
方圓皺了一下眉頭：“你倒是說呀，爲什麼要訓練自己的舌頭？”
“有句話叫巧舌如簧，意思是說話的人思維敏捷，說話的速度很快，讓人無法插嘴。一個人要是經常訓練自己的舌頭，最終就能煉成巧舌如簧的本事。”
“哦，原來是這樣。”方圓恍然大悟的樣子。
長方臉的老爹心裏一聲嘆息，自己的女兒太單純了，跟漢武這樣的渣男在一起，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放心啊。如果不是漢武那個臭小子的身上揹負着復興漢武宗的使命，也是唯一的希望，他早就把那個臭小子逐出師門了。
一直，他這個做父親的心裏想要的女婿是那種，大宗門的太子爺，將來要繼承宗主之位的那種，強強聯姻。不過，沒人上門提親也是個問題……
靈車飛出水杉林，前面是一塊平坦的草地，再遠一點兒是連綿起伏的丘陵。
嫣虎定位的地方就在那片丘陵裏。
一個村莊出現在了草地盡頭，百十來戶人家，大多數房舍都是用木料和草搭建的人字形屋頂的小樓，家家的屋頂都矗立着一根木棒，上面掛着一串骨頭，風一吹就叮叮噹噹地響，陰森詭異，給人一種食人部落的既視感。
方正鬆開了繩子，馭劍飛來，與靈車肩並肩。
“漢武，嫣虎有說那村子的情況嗎？”長方臉的師父問。
洛陽搖了一下頭。
方圓吐槽了一句：“你的那個小白虎精虎頭虎腦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通過飛書聊天認識的，用中土凡間的話來說就是網友，聊着聊着稀裏糊塗的就成了道侶，我那個時候連道侶是個什麼概念都不太清楚。”洛陽實話實說。
方圓輕哼了一聲：“你也真是傻，稀裏糊塗的就跟那小白虎精結成了道侶，她是見你長得好看，又有潛力纔跟你結爲道侶的，你被騙了。”
洛陽笑了笑：“我不覺得我被騙了，嫣虎挺不錯的。”
“不過，道侶可不是夫妻，你要弄清楚這點。”方圓說。
洛陽訝然道：“不是夫妻嗎？”
“當然不是，但也是僅次於夫妻的關係。”方圓說。
洛陽越聽越糊塗了。
方圓說道：“仙界很多修煉祕法都是男女一起修的，所以纔有了道侶這種關係。道侶可以在一起，又可以各自結婚。你要是跟某個女人結婚，你的道侶還可以給你當伴娘。”
洛陽：“……”
講真，小師姐一席話刷新了他對仙界和道侶這種關係的雙重認知。
一句話，貴圈真亂，比中土凡間的娛樂圈還亂。
咚咚咚！
小村子裏突然傳來擂鼓的聲音。
緊接着一縷縷黑煙從村子裏冒了起來，在半空中凝聚成雲團，聚而不散。
“好強的妖氣！”方圓動容道，神色也有點緊張。
方正仔細看了一眼，濃眉一皺：“不對，那不是妖氣，是……”
洛陽的鼻子動了動，他已經聞到味了，那是燃燒橡膠的黑煙，這也讓他感到好奇：“仙界還有橡膠產業嗎？”
“什麼是橡膠產業？”方圓好奇地道。
看小師姐的反應，估計是沒有，可洛陽確定那村子裏在燒橡膠，不然不會有那麼重的黑煙，還有焚燒橡膠的氣味。
“殺啊啊！”
震耳的戰鼓聲裏，一支隊伍從村子裏衝了出來，一個個渾身漆黑，拿着很長的長矛。人數不多，也就七八十人的樣子，男女都有。
“什麼妖，這麼黑？”方圓更緊張了。
洛陽說道：“不是妖，是人，他們塗黑的。之前放黑煙，估計也是爲了嚇唬我們，我們繞過去吧，不跟他們計較。”
就在這時，一隻體型巨大的白虎從村子後面衝了過來。
那些拿着長矛列陣的“黑人”紛紛跪倒。
白虎卻沒有理會那些“黑人”，直接往這邊跑來。
那是嫣虎。
果然，白虎未至，隔着一段距離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大哥！”
“是嫣虎，這個村子應該是她的地盤，我們去看看。”
洛陽驅靈車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