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十幾年書，直到今天洛陽才明白這個成語的含義。
他也明白了白虎不只是白色的老虎，漲了不少知識。
柔軟的虎窩裏，洛陽擡頭看着山洞的頂部，他的眼睛裏擠滿了一塊塊岩石，大大小小各種形狀，可是他的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
嫣虎依偎在洛陽的懷裏，一顆螓首枕着他的胳膊，稚氣未脫的玉靨微微泛紅，白皙的脖子上還掛着不少汗珠。
“原來是這樣。”嫣虎呢喃自語。
“什麼？”洛陽的大腦從空白的狀態裏走了出來。
“不告訴你，嘻嘻。”嫣虎笑了，忽然又害羞地將臉埋進了洛陽的咯吱窩裏。
洛陽有點癢，逗趣地道：“剛纔你又抓又咬的，兇得不行，現在怎麼又害起羞來了？”
“我不理你了。”嫣虎將臉埋得更深了。
洛陽摟着她，也不忍心逗惹她了，他找了一個話題：“對了，嫣虎你知道黑金是怎麼冶煉出來的嗎？”
嫣虎從洛陽的咯吱窩裏擡起了頭來，金瞳裏的眼神清澈與迷糊並存，她的反應也慢了半拍，愣了一下才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是黑咕人的祕密。”
“我在鐵錘姑娘的工坊裏看見的那座神像，你又瞭解多少？”
“大哥你說的是墟神嗎？”
“嗯，你都知道些什麼，跟我聊聊。”
嫣虎想了一下才說道：“黑澤所有的黑咕人都信仰墟神，在白虎仙宮的西邊的混亂森林裏有一座墟神的神廟，混亂神教的教主黑山就住在那裏，他是所有的黑咕人的領袖。”
洛陽忽然想起了什麼，卻又抓不住重點。
嫣虎接着說道：“春日君和黑山教主的關係很好，黑咕人在黑山的領導下也爲黑澤的穩定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如果沒有黑咕人從事生產，提供各種物資，黑澤也不會穩定。也正是因爲這樣，春日君嚴令黑澤裏的妖族不能去騷擾黑咕人的村莊，更不能去混亂森林，除非獲得混亂神教的允許。”
“混亂神教……”
“對，就是這個名字，我也覺得很奇怪。”嫣虎的一隻手在洛陽的胸膛上畫着圈圈。
“等等！”洛陽的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了一線靈光。
嫣虎微微撐起頭看了洛陽一眼：“大哥，怎麼了？”
洛陽沉吟道：“我在想，我從神藏之中學來的混亂之歌，會不會跟那個叫墟的神靈有關。”
“就是那首唱出來就會讓人懷孕的歌嗎？”
洛陽點了一下頭：“對，就是那首歌，我從混亂中走來，我帶來了破壞……嗚？”
嫣虎忽然伸手捂住了洛陽的嘴巴，神色緊張地道：“大哥，你千萬別唱出來，我正處在靈骨境後期，我想加把勁修煉到煉神境。今天大哥給我開了竅，我有很大把握呢。”
洛陽拿開了她的手：“開竅……很重要嗎？”
“當然！”
洛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但也沒有深入討論這個問題，她覺得有幫助就有幫助吧。站在他的角度，給道侶開竅一是他的責任，再就是這也算助人爲樂的好事。
“我想去混亂森林裏的那座神廟看看，你可以帶我去嗎？”洛陽說，直覺告訴他，黑咕人的神廟裏或許有他想要的線索。
“我明天去跟鐵錘姑娘說說。”
“大哥，我估計她不會那麼容易就答應帶你去神廟，那是黑咕人的聖地，沒有合適的理由，即便是她也不能想去就去。”
“那該怎麼辦？”洛陽感覺有點麻煩。
嫣虎笑着說道：“大哥，你要是能娶了她，那就沒問題了，你和她的婚禮就會在神廟裏舉行。”
洛陽擡手起來，然後半輕半重地落在了老虎屁股上。
啪一聲脆響。
美妙的漣漪盪漾。
嫣虎的俏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眼神欲滴：“大哥，你再打我兩下。”
洛陽：“……”
家裏的女人，不管是白淨還是百里蒹葭，亦或者是黑肱蝶和玄太美，不管是他用這種方式打了誰，通常第一句都是嬌滴滴的“你打我幹什麼”、“你討厭”、“你幹什麼呀”之類的。唯有白虎精與衆不同，捱了一下之後居然提出要求再打兩下。
這種要求大哥通常都是不拒絕的。
啪！啪！
又是兩聲脆響。
爲了追求更高的打擊效果，洛陽還使了點勁。
最後一下還用了一個代號叫鷹的前輩的黃金手法。
有時候你看不見你的中指和食指，不要害怕我的朋友，它們其實並沒有丟失。就如同你的智慧，有時候你總是找不見它們。
嫣虎咬了一下櫻脣，那一雙金瞳裏有火焰在燃燒。
洛陽慌忙轉移注意力：“嫣虎，你爲什麼總是叫我跟鐵錘姑娘好？”
“她人不錯，我跟她親如姐妹。我聽說木村的那個小夥子，也就是她的未婚夫鐵木錯是個混蛋，人品卑劣，我不想她掉進火坑。再就是，她要是成了你的妻子，我跟她也好相處，比那個方圓師姐好多了。我知道那個方圓嫌棄我是個妖精，還很笨。”說到這裏，嫣虎翹起了小嘴。
洛陽湊過去在那隻剛剛翹起來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他本想是安慰一下母老虎，讓她消消氣什麼的，畢竟一邊是師姐，一邊是道侶，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卻就是這一下淺啄，就像是捅到了馬蜂窩，母老虎一聲嚶嚀，翻身而起，直接給他來了一個三角鎖。
洛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很痛苦也很震驚的樣子。
三角鎖這種格鬥技是必殺技，就算有鑰匙也要花很長才能解開……
許久，虎穴裏又安靜了下來。
那隻蠟燭已經熄滅了，虎穴裏一片黑暗。
嫣虎蜷縮在洛陽的懷裏，慢慢進入了夢鄉。
洛陽卻連一點睡意都沒有，他控制不住要去想那些問題。
直覺告訴他，黑澤不只是妖族的領地，這片毒瘴籠罩之地隱藏着什麼祕密。
“大哥。”嫣虎嘟囔了一聲。
“嗯？”
“你放那麼多鹽幹什麼？”嫣虎夢囈。
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