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緊緊地摟着母子倆，感覺就像是摟住了整個世界。
也許是失而復得太過激動，姜寒霜湊過來，一口吻住了洛陽的脣。
洛陽迴應了一下，結果嘴裏就多了一條又軟又滑的東西，搞得他有點不知所措，還有點上頭。
“粑粑、媽媽，你們在幹什麼？”姜天賜的聲音，金色的眼眸裏滿是好奇的神光。
姜寒霜和洛陽這才分開。
姜寒霜有點尷尬地道：“爸爸肚子餓，媽媽給爸爸喂點喫的。”
洛陽點頭，一本正經地配合：“嗯！”
在騙小孩這件事上，父親和母親往往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姜天賜奶聲奶氣地道：“肚子餓要喫奶呀，媽媽你快給粑粑餵奶。”
洛陽：“……”
姜寒霜：“……”
有一個生下來就會說話的孩子，有時候感覺也不是那麼的美妙。
“夫君，你真的逃進天淵瞭然後又從裏面出來了嗎？”姜寒霜問起了最關心的事。
洛陽點了一下頭。
姜寒霜一臉驚訝的表情，激動地道：“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洛陽也需要休息一下，他坐在了草地上，抱着姜天賜，摟着姜寒霜，講起了進入天淵所發生的事。
姜寒霜心中震撼，完全沉浸在了洛陽講述的故事裏。
姜天賜卻不知不覺地睡着了，一隻鼻孔鼓起了一個鼻涕泡，隨着她的呼吸一下變大，一下縮小。
孩子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純粹。
“夫君，你說的那個男孩，他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墟神嗎？”聽完洛陽的故事，姜寒霜卻還是不敢相信傳說中的墟神是一個小男孩。
洛陽說道：“以前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靈，可是見到他之後我開始相信這個世界有神靈的存在，不過……”
“不過什麼？”
“寒霜，你是怎麼理解神這種存在的？”洛陽反問。
姜寒霜幾乎不用思考就說了出來：“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永生不滅，無所不能。”
洛陽笑着搖了一下頭。
姜寒霜微微愣了一下，不解地道：“難道不是嗎？”
洛陽說道：“墟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的回答跟你差不多，可是他跟我說他是人類終極的形態。”
姜寒霜目瞪口呆。
洛陽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墟這麼說一定有他的原因，可他沒有告訴我答案，我需要自己找到答案。”
他並沒有將墟與他的對話全部說出來，尤其是墟讓他去死，這話就沒法跟姜寒霜說。他要是說了，她會擔心，她會害怕，他不想讓她這樣。
“夫君，你也別太執着了，不是所有的問題都需要答案，最重要的是天賜，你要保護好她，看着她長大。”姜寒霜看着被洛陽摟在懷裏的姜天賜，眼神溫柔又寵溺。
洛陽笑了笑：“我聽你的。”
姜寒霜感嘆了一句：“沒想到天淵纔是真正的神藏，當年木林森進入天淵，出來之後實力大增，你出來以後也是實力大增……”
洛陽的心裏有點擔心，打斷了她的話：“寒霜，你可別進去，我不知道那個木林森是怎麼出來的，可我知道里面很危險，天淵正在吞噬這個仙界，你一個仙子進去，你永遠出不來。”
“可你不是出來了嗎？”姜寒霜有點不服氣。
洛陽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墟也沒有給我答案，可我懷疑我是種子計劃的一員，我是編號是9999。”
每次提到這個數字，他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因爲這是千足金。
姜寒霜撲哧一聲笑：“我還666呢。”
洛陽有些無語，但是欣然接受了嬌妻的調侃。誰讓人家長得漂亮呢，長得漂亮的人就應該受到優待。
“不過，我聽你的，我不會進天淵。我和天賜有你就夠了，沒人能欺負我們娘倆。”姜寒霜依偎了過來，眼神之中滿是崇拜的神光。
洛陽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溫柔地道：“寒霜，我們得趕回漢武宗，我擔心倉雲龍會攻打漢武宗。”
姜寒霜說道：“天倉宗的正統號離開沒多久，應該沒那麼快，再說了攻打漢武宗可不是小打小鬧，即便是倉雲龍也要調集天倉宗的仙兵仙將，那也需要準備的時間。”
“還是早點回去好，這樣也安心。”洛陽說。
姜寒霜翹起了小嘴。
洛陽好奇地道：“寒霜，難道你還有別的事嗎？”
姜寒霜說道：“我跟你回漢武宗還是回玄女門？”
洛陽說道：“當然是回漢武宗。”
姜寒霜說道：“我跟你回漢武宗，你身邊可就不只我一個女人了，我想你在這裏多陪我一會兒。”不等洛陽說話，她又補了一句，“就一會兒，剛纔天賜說的話有道理。”
“呃，天賜說的什麼話有道理？”洛陽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睡覺的姜天賜，心裏實在想不起她剛纔說了什麼話，又有什麼道理。
“她說肚子餓了就要喫……”姜寒霜的話在關鍵處就沒了，她擡頭看了一眼洛陽，眼神熱熱的。
洛陽忽然明白了過來，笑着說道：“你想來一發？”
姜寒霜羞惱，一粉拳砸在了洛陽的胸膛上：“什麼來一發啊，你都當爹的人了，還這麼不正經。”
“我說的是發財，你說的是什麼？”
姜寒霜瞪了洛陽一眼：“那你發不發？”
“發。”洛陽的回答很乾脆。
姜天賜被放在了地上。
年紀輕輕的她就經歷了人生之中的第一次被拋棄。
混亂中，洛陽說了一句：“寒霜，我離開天淵的時候，墟叮囑我，讓我多生小孩。”
“包、包在我身上。”姜寒霜的聲音有點顫。
“如果只有唱混亂之歌才能成功呢？”洛陽試探地道。
姜寒霜一個俏媚的白眼過來：“我不要混亂之歌的，我就要這樣的。”
洛陽攤了一下手：“好吧。”
姜寒霜又把洛陽的手拉了回去。
恭喜發財。
“粑粑、媽媽，你們在幹什麼呀？”姜天賜睜開了眼睛。
“啊！”姜寒霜一聲尖叫。
洛陽也無地自容。
下一秒鐘，兩口子一溜煙就躲到了一棵樹後面去了。
姜天賜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咯咯笑道：“粑粑、媽媽，你們要跟我玩捉迷藏嗎？”
小傢伙邁動一雙小短腿，步履蹣跚地往那棵樹走去。
那棵樹後傳來了老爹老媽的異口同聲的聲音：“別過來！”
“咯咯，我就要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