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大手上筋絡分明。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傅琛遠勾了勾脣,
“初初是女的?”
“如果初初是女的,那我……”
“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獨佔她了!”
傅琛遠靠在牆上,滿臉沉溺的回憶着剛纔林初穿着裙子驚慌的模樣。
修長白皙的腿還有那雙瀲灩迷人的眸子……
真是讓他魂牽夢縈。
*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林初嚇了一跳。
她掏出手機一看,來電人是傅琛遠。
看到傅琛遠,她嚇得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
她跑得很喘,怕被傅琛遠聽出來。
第一個電話,林初忐忑地捏着手機,沒有接。
可第二個電話立刻就來了。
林初縮在一個角落裏,摁下接聽,
“喂,阿遠。”
“初初,你在哪裏?”
開門見山。
聲音裏有着詭異的興奮和熱切。
林初心裏一咯噔,聲音儘量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我…我在家裏睡覺呢!”
“是麼?”
傅琛遠的聲音顯得那麼意味深長。
“初初是剛睡醒麼?”
林初的一隻手死死捏着裙子。
完了完了,好像真的被認出來了……
“對啊,在家裏,有什麼事嗎?”
“呵~”
傅琛遠笑的意味深長,
“沒什麼,就是剛纔看到了一個很像初初的女孩子穿着公主裙……”
林初心跳破錶,說話都有點喘。
“沒有…我在家裏……”
傅琛遠頓了頓,似乎是想要和她玩到底,略帶着笑意開口,
“等會我帶你出去玩,十分鐘後到你家。”
“!”
林初徹底慌了,支支吾吾着說道,
“可是晚上我要陪爸爸媽媽去逛街……”
林初的父母沒有離開多遠,就在附近的一家酒店裏等她,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就看到女兒臉色蒼白地回來了。
準確來說是小臉煞白。
林父林母急急忙忙走了出來,
“怎麼了囡囡?”
林初一見他們,驀的就鬆了口氣,
“我…我撞見傅琛遠了!”
“那他認出你了嗎?”
林初喘了口氣,有些遲疑,
“好像…認出來了,又好像沒有……”
林父林母對視了一眼,立刻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沒事,囡囡,我們先回家。”
車上,林初喝了一口水,緩緩說道,
“剛纔他電話來問我,然後我說我在家裏。”
林父安慰着她,
“初初別急,還有爸爸呢。”
林初軟在了座椅上,
不着急?怎麼可能不着急啊,
都快急瘋了……
一旦傅琛遠發現了她女生的身份,她不敢確保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得住,
畢竟,在她之前的印象裏,
傅琛遠這個人,最厭惡的就是欺騙了啊!
這下真的是要死了!
…
就在傅琛遠調查林初身份的時候,林家也開始出手了。
雖然傅家底蘊深厚,但是林家也不是後起之秀。
可是對上傅琛遠的時候,林初心底還是沒有底氣。
“真的不是初初嗎?”
傅琛遠沉思了一秒,忽的就想通了,脣角的笑容肆意放大着,
“雖然找不出破綻,”
“可是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啊。”
“初初,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呢?”
傅琛遠一門心思沉浸在在自己以爲的“弟弟”有可能是個女孩子的事情裏,狂喜之中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這幢房子是曾經他和姐姐的家,林初爲什麼會知道這個地方?
等將來他醒悟過來的時候,纔會發現,原來林初身上有那麼多的馬甲,扒掉一層還有一層……
每扒一層,他對林初的愛意又更深了一層。
車子裏,林父林母緩緩呼出一口氣,兩人對視一眼,笑了出來,
“解決了,囡囡,別害怕,”
“對啊,還有爸爸呢!”
林初皺着眉,卻是放鬆不下來,以她對於傅琛遠的瞭解,他那麼多疑的一個人,特別是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她……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解決了呢?
林父林母說了好多,林初都沒有聽進去,最後下車的時候,林母拉着她的手,鄭重的說道,
“囡囡,要不你搬出宿舍吧,”
“經過這件事,我覺得他肯定懷疑你了,你們要是還住在一起……”
林初搖了搖頭,
“媽媽,,現在搬出去無疑就是坐實了我是女孩子的身份啊。”
“而且,他不會動我的。”
他只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女生而已。
短暫的小長假很快就結束了。
林初帶着一大堆的小零食和作業回到了宿舍。
下午的時候,也許是回宿舍有點早,林初打開門,發現宿舍裏安安靜靜的,看樣子,傅琛遠還沒有來。
林初鬆了口氣,把東西塞進了門邊的櫃子裏,正準備關門的時候,身後忽然壓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獨屬於傅琛遠那股清淺好聞的沉木香鑽進了她的鼻子裏,林初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的就想掙扎,可反而被壓在了門板上。
“初初,”
“阿遠你幹什麼?”
林初猛地轉過頭就看到了傅琛遠一臉笑意莫測的表情,脣角微微上揚,勾出一絲絲邪魅的弧度,
“你想我嗎?初初?
林初感受着兩人之間交纏着的氣息,心跳猛地加速,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意味。
對上男人炙熱的眸子,林初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自然是想的。”
“有多想?嗯?”
傅琛遠在她的耳邊輕哈了一口氣,林初的身體猛地一僵,所有的感覺在那一瞬間被無限放大,
耳尖上傳來滾燙髮熱的感覺讓她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緋紅,
“比阿遠想我還多一點……”
“噗嗤。”
男人揚起一絲滿足的笑意,在林初愣神的片刻,緩緩低下頭湊近她,低沉沙啞的聲音裏夾雜着軟糯勾人的氣息,
“初初,你猜我在假期裏看到了什麼。”
林初的腦海裏忽然就蹦出了那一天對上他滿帶詫異和瘋狂的眸子,心臟跳的更加慌亂了。
“阿遠…你…你看到了什麼?”
林初幾乎是被他摟在懷裏,又或者換一個說法,
是被禁錮在他的懷裏。
傅琛遠很滿意她的接話,脣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那天,在半山腰……”
傅琛遠聲音低沉暗啞,尾調緩緩拉長,莫名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