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和老師說的。”
男生掛斷了電話,淡淡的說道,
“傅老大說林初他接回去了,好像是身體不舒服,”
“我們快點下山吧。”
同學們點了點頭,不疑有他,從另外一條路下山了。
傍晚的風景區,晚霞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只不過現在的林初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她現在正想着該怎麼下山呢。
“跑到這裏也沒有網絡!”
“電話也打不出去”
“啊啊氣死了!”
“太陽都快下山了,要是再找不到辦法,那我就只能睡山上了.”
就在林初準備鼓起勇氣下山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初初?”
“初初你在哪?”
傅琛遠看着手機上距離逐漸接近的小紅點,眉心微擰,就在他以爲定位器壞掉了的時候,林初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前方傳了過來。
“阿遠,我在這裏!
林初站在高處,自然也就看到了傅琛遠的身影,心底涌上一陣歡喜,擡腿就想衝下去抱住他。
只是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麼樣子,還沒走出去幾步,就踩到了石頭。
一個沒注意,腳踝一扭,身形不穩的就朝着一側倒了下去。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林初四肢百骸都在隱隱發疼,昏過去的前一瞬,眼前出現了傅琛遠放大的俊臉,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還在一個勁的喊着她。
“初初,初初,”
“是我啊,初初,我馬上帶你下去。”
“別睡覺,初初!”
林初想要說話,可是太疼了,眉心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喉嚨裏滿是哽咽,
“可是…好疼啊……”
距離最近的醫院裏,傅琛遠看着被推進急診的林初,焦急的在門外來回踱步。
一個半小時之後,林初被轉到了單人病房。
傅琛遠看着她蒼白的小臉,心臟彷彿被一雙大手揪住,微微抽疼。
“初初啊,你怎麼總讓我擔心呢?”
傅琛遠緩緩走到牀邊,視線從上到下,最後落在了她纏着繃帶的鎖骨上。
他伸出手想要把她的衣領給整理好,結果視線卻不經意落在了她的胸上,眼眸微微瞪大……
林初是睡着了,但並不安穩,時不時還會有很輕的痛苦的抽噎。
傅琛遠看着那處,修長的手指解開了第一顆釦子。
露出了林初的鎖骨。
第二顆釦子也被解開。
林初就是案板上的魚肉,沒有意思反抗的能力。
解開,再往下,就能知道這一切了……
“不管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你永遠都是我的初初。”
第三顆釦子被解開。
第四顆釦子,在傅琛遠的手上……
昏迷之中,系統的播報聲瘋狂的響了起來。
清晨的微風從窗戶裏吹進來。
躺在牀上的少年,額前的散發被微微吹動。
林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肚子上暖暖的,很舒服,好像泡在溫水裏一樣。
林初的聲音很沙啞,彷彿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一樣。
“唔……”
林初一動,窗邊趴着的人就立刻醒了。
“阿遠……”
傅琛遠迷糊擡頭,眼底滿是血絲,看見林初想要下牀,連忙把她抱在懷裏,大掌撫上了林初的額頭。
林初看着他眼底的烏青,心口微微泛酸,下意識的就抱緊了他的腰。
“初初,好點了嗎?”
傅琛遠的手要試試林初的體溫,林初不給,還嬌氣地往他懷裏鑽。
傅琛遠低頭柔聲,
“初初,讓我看下你還有沒有發燒。”
林初搖搖頭,只想黏在傅琛遠的懷裏。
可是傅琛遠自然是不會由着她胡來,一把將她抱起來坐好,
“乖初初。”
……
確認過林初的溫度正常後,傅琛遠看着她,眸子裏閃爍着晶亮的光。
他輕拍着林初的肩膀,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板着臉緩緩開口道,
“初初,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你要如實回答,不能騙我。”
林初點頭。
傅琛遠面無表情,很嚴肅,但是語氣卻是溫柔的。
就像是在哄不聽話的小孩子,既想要威懾她,可是卻又捨不得她害怕。
只能做表面功夫,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威嚴一些。
林初縮着頭,那雙漂亮的茶色眼睛裏閃着害怕和憂慮。
她昨晚昏過去之後,傅琛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林初越想越害怕,越是害怕,就越是想要逃避。
“三八三八!!”
喊了好久,三八都沒有半點回應,林初只能自救。
她伸出手摟着傅琛遠的脖頸,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半帶着撒嬌的意味,
“阿遠……”
傅琛遠把她放回牀上,視線卻被她剛掛完點滴的手吸引了過去。
手背上的棉球膠帶裏滲出絲絲的血跡,看的傅琛遠皺了皺眉。
而林初趁機摟住他的腰,眼眸裏滿是討好的撒嬌意味,
“阿遠,疼……”
傅琛遠瞥了她苦情的小模樣一眼。
桃花眼中浮現淡淡的笑意,脣角微微上揚。
有些東西真的是一葉障目,這麼愛撒嬌的女孩子,居然在他面前騙過了他這麼久。
傅琛遠不接茬,看着林初。
林初心裏急,挪到他身邊,可憐巴巴的扯着他的衣袖,
“好疼…想要阿遠抱抱~”
對上林初水潤瀲灩的眸子,傅琛遠心尖一顫,
特別是那雙茶色眼睛盯着他看的時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林初只依賴他一個人。
極爲真誠又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疼愛她。
傅琛遠心裏軟的不成樣子,可是這件事——
服個軟就能過去嗎?
想得美。
傅琛遠低下頭,手指擦掉了林初眼角的淚水。
“初初這麼嬌滴滴的,”
“疼你還來不及呢。”
傅琛遠溫柔的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語氣有些冷,聽不喜怒哀樂,
“解釋吧。”
林初被抱着的時候,感到害怕。
但傅琛遠鬆開了她之後,這種害怕反而更加厲害。
“我…是有苦衷的……”
林初眼角微微泛紅,
“從小爸爸媽媽就讓我女扮男裝,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