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原身會大怒,然後大肆進攻人類世界?
不不不,原身瞭解前因後果之後,沒有做出任何的復興舉動,發了會呆之後,就又雙叒叕……繼續沉睡了。
對,沒錯就是如此的……佛系。
“她都不想復仇?”
【什麼復仇?】
“搞事業啊,拓展吸血鬼的宏圖啊!”
三八一臉懵逼,小臉呆呆的看着眼前激情滿滿的宿主。
【宿主,原身…明顯絲毫不關心那些吸血鬼們的死活好嗎!】
“那我來的意義是什麼?”
女人一時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不搞事業,與鹹魚又有何異?”
好不容易來到一個爲我獨尊的世界,結果這憨憨居然是個老佛系少女??
那空有這一身強悍的能力,去哪裏施展哦……
阿卡莎在心底狠狠的吐槽了一番,然後整理好情緒緩緩開口,
“說吧,任務是什麼?”
【任務…唔——】
【這個世界有兩個任務,一個是拯救落魄的人族少年,消除他的黑化值,另一個就是原身的願望——】
【和人類簽訂平等條約,避免吸血鬼族滅亡。】
“我就知道,原身是個有野心得的主……”
“唉!等等等等!”
“和人類簽訂平等條約?”
女人眉心擰的緊緊的,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
“是我理解的那個平等條約?”
“她居然想讓對峙了幾百年的人類和吸血鬼……和平共處?”
三八搗蒜般的點點頭,滿臉肯定,
【是的,宿主,就是平等條約。】
三八看着眼前的宿主,總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
【宿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戰了?】
阿卡莎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
“我說是天性使然你信嗎?”
【(傲嬌撅嘴)不信。】
“那就是我體內好鬥的因子覺醒了。
三八鄙夷的看了一眼她,奶聲奶氣的說到,
【宿主別異想天開了,快做任務纔是王道!】
“被看不起了(好氣)。”
【警告警告!!任務對象有生命危險!】
腦海裏的機械音忽然發出刺耳的噪聲,吵的女人一煩,吼了出來,
“安靜點!”
在大殿裏歡鬧的衆人忽然被王散發出來的氣勢一壓,全都伏跪在了地上不敢作聲。
阿卡莎看着殿內的衆人,沒有說什麼,只是面色冷硬的離開了古堡。
“人在哪裏?”
三八迅速的報出來一個地址,阿卡莎輕點腳尖,黑色的羽翼大開,在幽深的森林中快速的穿梭着。
……
等阿卡莎趕到地址上的村莊的時候,那裏已經成爲了一片火海了。
“怎麼回事?”
女人語氣中難掩焦急之色,畢竟這是她的任務對象,萬一有個什麼閃失……
【看來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
三八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的沉重。
【原劇情裏面,這個少年的全家都會被屠殺,獨獨留下他一個,看來劇情的力量還是太強大了,本以爲能早點來就能多救幾個的…】
“?”
“你還沒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
阿卡莎腳尖微點,飛速趕往已經成爲了火海的村莊。
“吉恩?”
“吉恩?”
阿卡莎收起黑色的羽翼,一邊熄滅大火一邊在廢墟里大聲的呼喚着少年的名字。
巨大的黑色羽翼緩緩收起,阿卡莎開始在廢墟中尋找着小小少年的身影。
【宿主,在那裏!】
三八聲調微微拔高,指着不遠處的那處牆角,語氣裏是難掩的激動。
阿卡莎飛速衝了過去,終於在那處不起眼的牆角找到了昏過去了的小少年。
剛靠近他,她就聞到了一陣濃郁的血腥味,腦海裏忽地涌上來一波又一波難以抗拒的感覺,叫囂着想讓她嘗一口眼前的美味。
但是這股強烈的慾望還是被阿卡莎強硬的壓了下來。
來不及多想,阿卡莎將人溫柔的抱到了自己的懷裏,迅速離開了這裏。
懷裏的少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大火燒的破爛不堪,單薄的脊背有些硌着手,阿卡莎抿了抿脣,指尖觸及的地方就像是薄紙一般的肌膚,彷彿她再用力一點,就會戳破一樣。
觸碰到少年纖瘦的骨架,阿卡莎有些疑惑,
“他…過的很不好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
【劇情裏對這些沒有詳細的描寫,只是一筆帶過。】
阿卡莎悶聲不說話,看着懷裏的少年,睫毛撲閃撲閃的,像鴉羽一樣…讓人不禁想逗弄一番。
黑色的羽翼在月色之下顯得異常的壓抑,阿卡莎幾個輕點,腳步就停在了一棟距離城鎮不遠的城堡前。
【據劇情顯示,這也是阿卡莎名下的一座古堡,只是很久不用,都快荒廢了。】
“那就這了,離吸血鬼源地也夠遠了。”
阿卡莎眼眸微微睜開,眸子裏的光芒在流動着,霎時間眼前的城堡就煥然一新。
她走近城堡,大門就自動打開。
來到二樓,找了一間不錯的房間,就把少年溫柔的放到了牀上。
緩和過來後,阿卡莎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來。
一頭淡黃微卷的頭髮,鴉羽般的睫毛,挺立分明的五官,長大了絕對是個美男子啊。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平凡村莊裏面的孩子。”
那肯定啊,日後這可是個反手爲雲,覆手爲雨的黑了芯子的存在呢。
只是這些,她都不知道。
【宿主準備如何消除他的黑化值呢?】
三八靈魂一問,
【用愛,用溫暖感化嘛?】
“唔……這就不知道了。”
“現在他還小呢,能有什麼黑化值?”
女人輕撫着少年的臉龐,語氣裏滿是柔和之色。
這模樣要是讓其他的吸血鬼貴族看見了,定是要驚掉下巴的。
他們所崇敬,所敬仰的王,居然也會露出這等慈祥溫柔的微笑。
三八看着自家宿主這溫柔的媽媽笑,不由得有些懊惱,
【宿主,這個少年小時候經歷很不好的,劇情裏說他們一家在村裏老是被欺負,然後……】
【黑化值都七十了啊喂!這是一個少年該有的心性嗎?】
阿卡莎沉默了一會,
“我不是來了麼?彆着急,一個小孩子翻不了天的。”
單純口嗨的阿卡莎沒有想到,她往後再次回憶起這個片段的時候,會狠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然後痛斥自己爲什麼沒有好好感化這個歪了樓的少年。
只可惜,沒有重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