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他一副不自然的神情看向女人,對方卻只是迴應他一個甜蜜的笑容。
蕭南知道她這是在用自己解圍,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男朋友?你瘋了吧?就他?”高振宇瞬間被點燃臉色大變。
許嫣不顧他炸了毛,牽着蕭南就走了進去,包間裏的飯菜已經齊全,三人落座。
高振宇無疑對蕭南多了一層敵意,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愣是沒發現對方身上有一毛錢值錢的東西。
窮酸的小子他也配跟自己搶女人?
“你叫蕭南?你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怎麼配得上許嫣?你還是趁早滾蛋吧。”
高振宇直截了當,然而他這一份羞辱的話沒激起一點波瀾。
蕭南完全無視他的存在,有條不紊地喫着飯。
昨晚到現在都滴米未進,實在是太餓了!
“臥槽?”高高在上的高振宇勃然大怒,像是重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種無力可施的感覺。
“你找死吧小子?要不是看在許嫣的面子上,我今天必廢了你!”
“你他媽的是不是個啞巴?”
耳邊一陣陣聒噪,讓蕭南劍眉微蹙,似是有些不悅。
他擡頭看了看對面張牙舞爪的男人,輕蔑一笑,“我不會跟一個活不過三日的將死之人廢話。”
轟!
高振宇被徹底激怒,拿起一旁的高腳杯就朝着蕭南砸了過去,被後者側身躲了過去。
“高振宇你幹什麼!”許嫣嬌聲喝道,神情產生一絲緊張。
“我怎麼?你聽聽他說的是什麼屁話,今天我非要弄死這口無遮攔的鄉巴佬!”
說罷,高振宇就要起身,許嫣見狀趕忙擋在了蕭南身前,她怕男人出事,但同樣很氣,他怎麼能胡言亂語?
“蕭南!你在胡說些什麼?”
面對許嫣着急的呵斥,蕭南嘴角那抹輕笑更加明顯,“我說他活不過三日,你不信?”
他輕描淡寫的話讓高振宇面部猙獰,正當他要再次發作,蕭南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面色鐵青,眉心泛黑,陽氣殘蝕,體內五官都在衰竭,定是惹上了邪物。”
“呵呵,那邪物右眼下有一顆黑痣,一雙大耳尤爲奇特,異於常人,面相不善,棕黃毛髮,她會要了你的命的。”
蕭南說完最後一句話,直直看向高振宇,似笑非笑。
原本暴躁的高振宇在聽到那一番敘述後莫名變得安靜了下來,雙眼錯愕空洞。
與此同時,同樣驚訝的還有許嫣。
她柳眉蹙起,一雙媚眼帶着狐疑,如果按照這“妖物”的特徵,對方很像是她的表姐,李芳。
“你他孃的在說什麼屁話!”高振宇大震,渾身一哆嗦,大喊道。
蕭南起身,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塵。
“你也不用在這裏無能狂怒,還是省省力氣吧,你這殘軀撐不了多久的,我沒猜錯的話,昨晚你一定還和她睡過。”
睡過!
高振宇震驚,他怎麼會知道?
在二人的震驚之中,蕭南依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話音至此,高振宇已經完全色變,如果說面前這人只是恰巧看到他們去開房,那又怎麼會知道具體的事?
他昨晚牀上確實有失去意識的感覺。
太玄學了,媽的!
他心裏暗暗叫罵,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感到驚悚。
“好心提醒你一下,如果那邪物再吸你一次,將你的陽氣吸乾淨,你就徹底掛了。”
轟!
高振宇不爭氣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時間力氣全無,他慌亂的拿出電話,對上蕭南那洞穿人心的目光,下意識嚥了一口口水。
“媽的,真晦氣!”他色厲內荏咒罵了一聲給自己壯着膽,攙扶着一旁的桌子站起身,落荒而逃,愣是沒再敢看蕭南一眼。
瞧着這幅略有些滑稽的場景,許嫣秀眉微鎖。
“你沒唬他吧?”
蕭南轉過身,一本正經的看着女人心口,語氣清冷沉重,“如果我說,你這玉佩也會要了你的命,你信嗎?”
許嫣一愣,半信半疑。
“這是我表姐送給我的,你剛纔描述的邪物特徵,也十分像我的表姐。”
“趕緊扔了吧,你還有救。”蕭南說道。
許嫣盯着玉佩,猶豫不決。
表姐說過,這玉佩特地從一個高僧那兒求來的,給她的生日禮物,能保佑她富貴平安、事業有成。
自她戴上這玉佩以來,的確是精神百倍、事事如意。不但每天有使不完的勁,年紀輕輕也成了公司的總裁,萬衆矚目。
她一直想去好好感謝表姐,感謝這塊玉佩給她帶來好運,豈料在蕭南這兒,反而成了害她的不祥之物!
“喫好沒?喫好了我送你回去。”許嫣擡腕看了看時間。
蕭南揮了揮手,“你有事就去吧,我自個兒回去。”
許嫣並未勉強,付了錢後就急匆匆走了。
蕭南不急不忙將桌上的美味佳餚收拾完,正欲離開,突然,一陣濃郁的香水味撲鼻而來,轉頭一看,眼前赫然站着一個穿着清涼麪色不善的女人。
大耳、黑痣、黃頭髮。
許嫣的表姐。
“是你在誣陷我?”
李芳怒目而視,未等蕭南迴答,猛地揮手朝他臉上抽去。
蕭南微微一閃,巧妙地避了過去。
豈料李芳這一巴掌用力過大,又扇了個空,控制不住,身子直接朝一旁栽去,卟嗵一聲,以一個極不雅的姿勢趴在桌上,兩腿叉開、後臂翹起,同時發出一聲呻吟,引來周圍顧客紛紛側目。
“喲,身材不錯啊。”
“這姿勢,銷魂!”
一旁有不少男人發出了讚歎。
李芳惱羞成怒,慌忙站起身,指着蕭南,大聲怒吼。
“有種別躲,信不信老孃廢了你!”
蕭南雙目一沉,驟然伸手掐住了李芳喉嚨,一把將她推倒在桌子上,同時左手朝她心口抓去。
“我操,辣手摧花!”
“光天化日,毒手襲胸,膽兒挺肥啊。”
旁邊的喫瓜羣衆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