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給你開幾份固本調元的方法,你抓幾副藥去喫,雖然這個方子不錯,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節制,不然神仙難救。”
周若雪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這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冷冷的說道。
蕭南和何中海兩人就站在她的身後。
剛纔在蕭南施展完七竅曲邪,將那病人身上的邪氣祛除完了以後。
周若雪自然而然地也被激起了動手的慾望,於是特地過來坐診。
對於周若雪有多少本事,何中海還是清楚的。
治療一點普通的小病小痛沒什麼問題,要是真碰上什麼難治的疑難雜症,那可就麻煩大了。
周若雪要是開錯了藥或者出了什麼問題,那時將會是最大的麻煩。
於是何中海主動的站在那周若雪的身後。
當然,還有一點是他想和蕭南這一個前輩多接觸接觸。
這樣級別的人物,那簡直就是偶像。
肥胖男人後面還有幾個排隊的大媽,聽到這話頓時捂嘴笑了起來。
“哎喲,還三十多歲的小夥子就腎虛了,這還能行啊,以後怎麼辦?”
“就是啊,我家那老頭子也是到五十歲之後纔不想那事的呀,你這小夥子三十歲就虛了,那你老婆怎麼辦的啦?”
“我看這小夥子面相不純,一看就是在外面找二奶包情人的那種,是在情人的身上玩虛了吧,回去怎麼跟老婆交差啦?”
“還不趕緊在人家神醫這裏搞幾副方子,把身體調理好,不要再出去亂搞了,回家公糧交不上,老婆那就該要懷疑的了。”
這些大媽可都是過來人,再加上嘴又比較碎,說起這些話來的時候都是虎狼之詞。
中年男人被說得滿臉通紅,一陣尷尬,誰在大庭廣衆之下被說腎虛,只怕臉上都掛不住。
他拔腿就想跑,可想了想,半路又跑了回來,還是進了醫館。
周若雪冷冷地看着肥胖男人的背影,開始爲下一個病人把脈。
一直到中午,周若雪不厭其煩地爲二十多位病人把過脈。
除了幾個病人的病症不太明顯,周若雪出過錯以外,大多數週若雪都說得一般無二。
開的藥方也都是在情理之中,沒出什麼大錯,這基礎至少是打下了。
“前輩,以後可一定要常來我們醫館,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跟前輩請教,我想上門拜訪前輩,又害怕會太過冒昧,只能等前輩有空聯繫我,我一定親自上門。”
“還有小雪,對人家前輩客氣一點,別一口一個蕭南的叫,你應該也要叫他叫前輩,記得把前輩多多帶來我們醫館。”
看着周若雪要帶蕭南去喫飯,何中海在醫館門口不停地叮囑着。
他的眼睛緊緊地放在蕭南身上,恨不得當個掛件掛上去。
周若雪急忙帶着蕭南離開了。
在去餐館的路上,周若雪看了蕭南一眼,試探性地問道:“蕭南,你覺得我的底子怎麼樣?”
“不錯,大抵的基礎你已經打好了,現在應該是想要往更高深的方面鑽研,你想要學鍼灸一道,我剛纔也見過你使用鍼灸,下手穩而有力,像是那種三四十年的老中醫。”
“這確實是天生就用來學中醫的,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我下午會教你一些更高深的基礎,你這段時間好好練習吧,等你有了更高的進展之後,我再教你剩下的。”
蕭南將副駕駛的位置放低,躺在上面滿臉愜意地說着。
周若雪確實是他見過的天縱奇才了,幾乎都快趕上自己。
蕭南也是一樣,有些不同的是,他這過目不忘的本事,並不單純只對中醫,對任何東西都是如此。
中醫爲什麼難學,其中一點就是中藥實在太多,每一種藥效治療什麼病,都是要深刻地記進腦子裏面的。
光是記藥名就得起碼兩年的時間,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之後,對於學起中醫來自然也就事半功倍。
周若雪請蕭南喫飯的地方,在一處江邊的西餐廳,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整家餐廳飄蕩着食物的香味,音響更是傳來的優美的鋼琴曲。
這裏喫飯比中餐館的好處就是更爲安靜。
能夠來這個地方消費的,基本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自然也更注重素養問題。
蕭南點了一杯果汁,一份牛排。
周若雪也一樣,她本來是想邀請蕭南喝點紅酒。
可想了想下午自己還得開車,再加上蕭南還得教導自己中醫更高深的知識,喝酒誤事,便只能作罷。
牛排很快就端上了桌,牛排的樣式非常精美。
單這一份牛排就要四位數,蕭南點的是七分熟。
在熟食中又帶着肉質的鮮嫩,切起一塊牛排放入嘴中。
蕭南忍不住的點頭稱讚道:“這個廚師有水平,整塊牛肉焦而不老,嫩而不腥,牛肉更是有嚼勁。”
“喫進嘴裏之後,整個口腔都回蕩着迷迭香的香味,對於火候的掌控更是行家,幾乎將牛肉原生的汁水全部都鎖住,沒有任何流失。”
聽着這近乎專業的點評,周若雪停下刀叉,擡起頭一臉古怪的看着蕭南。
“蕭南,你該不會告訴我,你除了醫術是行家前輩以外,就連這廚藝也是行家吧?”
蕭南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別說,他還真是!
在山上的時候,只有他和老頭子兩個人。
老頭子又懶得很,沒辦法,做飯的任務只能落到了蕭南的頭上。
幾乎是在蕭南剛剛記事起,他就抄着一口老大的鍋給那老頭子做飯了。
老頭子還美其名曰這是在訓練蕭南的臂力。
再加上老頭子的嘴又刁得很,普通的食物根本就不能滿足他的味蕾。
於是在老頭子的攻勢下,蕭南成爲了一名“廚子。”
“若雪,你怎麼會在這裏,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