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嗒一聲直接把手槍扔在了地上,他可不敢招惹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卻如同一尊凶神一樣的蕭南。
剛纔馮天的慘叫還有折磨,讓他恐懼不已。
他們都是受過訓練的,也不是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可不知爲何,看着面前這一個俊朗的年輕人,他始終感覺毛骨悚然。
看到蕭南盯着自己不說話,保鏢畏懼地後退了兩步,吞吞吐吐的解釋道:“這,這不關我的事,我,我只是拿人錢財幫人辦事而已,我,我不是主謀,這件事情跟我無關。”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保鏢也顧不得什麼道義不道義,出不出賣主家的事情了。
他可不想蕭南對付馮天的手段,在自己的身上施展一遍。
馮天此時說不出的狼狽,一張臉早已經被鼻涕和眼淚打溼,褲子早就已經被屎尿粘在了一起,上半身衣服稍微好一點,兩條袖子也已經完全破損。
沒有了衣袖的遮擋,看着那擰成麻花的手,讓人觸目驚心。
蕭南將目光落在了馮天的臉上,馮天此時正怨毒的盯着蕭南,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剝了蕭南的皮,抽了他的骨,在喝蕭南的血。
這種怨毒的目光,足以令任何一個人膽寒,但蕭南卻視而不見。
“你不是打算要叫人嗎?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幫他打電話,把人叫過來。”蕭南對着一旁的保鏢說道。
保鏢不敢動彈,反覆確認蕭南臉上的表情,發現蕭南說的是認真的之後,這才顫顫巍巍地走到一旁,把馮天的手機撿了起來。
人臉解鎖還是用了兩三次之後才通過的,可想而知,如今馮天的臉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了。
“給家主打電話,讓家主派人來,我要這小子死!”
馮天總算是發出了刻骨的仇恨,蕭南特意把他的嘴接上了。
保鏢撥通了一個電話,馮天沒有多說些什麼,只說自己現在已經被打斷了手腳正在被人折磨,讓馮四海趕緊帶人過來。
洛鳳凰聽到馮天打了電話,美目當中流露出了焦急。
她不解地看着蕭南,不明白蕭南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蕭南僅僅只是憑着一腔意氣用事嗎?
就因爲馮天說接下來要報復,所以蕭南就故意這麼去做?
若真是如此,蕭南也太過愚蠢!
洛鳳凰心頭焦急一片,可她看到蕭南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蕭南並不需要自己去說些什麼,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蕭南此時也注意到了洛鳳凰,緩緩的來到了洛鳳凰的面前,還不等洛鳳凰說些什麼,蕭南嘴角就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對着洛鳳凰說道:“洛總,我想你也累了,好好地睡一覺吧。”
蕭南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洛鳳凰其中一個穴位上。
洛鳳凰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終歸是抵不住身體之中傳過來的睏意,緩緩的閉上了美目。
蕭南將洛鳳凰放到了包廂旁的沙發上,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靜靜地等待着。
這把馮天氣得不輕,他的下巴脫臼,也沒法威脅。
不多時,馮四海匆匆忙忙地帶着一羣人趕到了。
這其中有武道高手,也有馮家人。
馮四海一走進來就愣住了,馮天如同一條死狗般趴在地上,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手腳扭曲得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了。
至於十幾個保鏢則是持着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還有另外一個保鏢蜷縮在角落裏。
原本高大的身材此時抱成了一團,平時像是一頭兇殘的狼,現在卻像是一隻溫順乖巧的白兔。
讓人不免好奇他的身上究竟經歷過了什麼樣的事情纔會如此狼狽。
馮家人一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怒不可遏,紛紛開口。
“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馮家的人動手,還把我馮家的人打成這樣,我們馮家必要將他挫骨揚灰!”
“明知道馮天是我馮家的人,卻還敢動手,擺明了就是不把我馮家放在眼裏,既然如此,那就必須要讓他付出敢小瞧我馮家的代價!”
“別囉嗦了,人呢?人在哪裏?是什麼人敢打我馮家的人,我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馮家人個個面目猙獰,還好洛鳳凰如今已被蕭南弄得昏睡了過去,要不然看着馮家人這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免不了又要心驚膽戰。
所有的馮家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怒氣衝衝的時候,馮四海看到蕭南坐在凳子上,整個人卻像雷打了一樣愣住了。
“家主你來了!趕緊幫我報仇,就是坐在椅子上面那小子他把我搞成了這樣,我以後怕是要變成廢人了,家主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馮天對着馮四海不停地哭訴哀嚎。
馮四海理都沒有理他,快步來到了蕭南面前,衆人都以爲馮四海一定是要對蕭南動手,可讓人驚駭欲死的事情發生了。
馮四海居然主動的對着蕭南垂下了頭,一臉的惶恐,身子都在微微的顫抖。
看那樣子,就好像生怕惹怒了蕭南一般。
“少爺,真是抱歉,是我手底下的人不長眼,這才招惹了少爺,請責罰我這個當家主的管教下屬不力吧!”馮四海垂着腦袋認真地道歉。
聽到他說的話,看到他的樣子,在場的馮家人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
愣了那麼好片刻之後,這才發出了鬨堂的議論聲。
“什麼?我們的家主居然對這個年輕人這麼恭敬,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我馮傢什麼時候歸順了其他人嗎?我怎麼都不知道,家主怎麼也沒跟我們說?”
“你是誰?家主爲什麼要跟你說?家主做的所有決定,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
馮家人炸開了鍋!
要數最無法相信的也就是馮天了。
他甚至都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呆呆地看着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