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鳳凰卸下了所有的僞裝,她整個人趴在了沙發上,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哀怨。
如果蕭南要是在這裏的話,一定會感覺自己的整顆心臟都快要被融化了。
洛鳳凰不停地回想着蕭南對於自己所做的所有一切。
蕭南所做的那種種對於自己來說都是非常感動的。
她幫助自己抵擋了洛家,同時又阻止了張偉傑數次的圖謀不軌,又在曹雄的過程當中幫助自己化險爲夷。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蕭南爲自己的付出。
她原本以爲蕭南所做這一切是爲了自己好。
可如今她卻聽到了蕭南的真實答案,僅僅只是因爲自己是蕭南的頂頭上司而已。
如果不是因爲這一點,蕭南早就已經離開了。
洛鳳凰苦澀地笑着,有的時候女人進入了一個牛角尖以後,就算是八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洛鳳凰洗了個澡躺到了牀上,可卻依舊輾轉難眠,腦海當中不停地浮現着蕭南的身影。
她覺得自己這樣非常的奇怪,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當想到蕭南和自己發生過的一些趣事時,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就會勾勒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她會感覺到開心,當爲蕭南想到的那一些話時,她就會感覺不開心。
總之她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變得奇怪,和以前完完全全不一樣。
她都快要認不出哪一個纔是真實的自己了。
蕭南迴到了房間,剛纔被洛鳳凰那麼勾引了一下,身體之中的火毒,又隱隱約約地有了一絲躁動的跡象。
他不敢有任何的馬虎大意,急忙調動身體裏面的力量來壓制火毒。
同時冰心草的力量依舊還在流淌,直到一個時辰之後,蕭南這才呼出了一口氣。
火毒總算是被壓制了下去,如今已經凌晨兩三點多鐘了,蕭南也沒有了想要繼續打坐修煉的慾望。
乾脆直接大被蒙過頭,沉沉地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蕭南被鄧先文帶着來到了馬廄,一眼看到了烈焰。
看着眼前的這一匹馬,即便是鄧先文都感覺到了一些驚訝。
他雖然說是海島上的主人,可並不是任何一件事情都要去過問的。
其中馬場的事情自然也就是由馬場的負責人來進行調配和安排。
鄧先文以前當過騎兵,自然能夠看得出眼前這一匹馬究竟是有多麼的精壯,多麼不凡。
他走上前去撫摸了一下烈焰的頭,烈焰似乎很討厭被人撫摸頭,除了蕭南以外。
在看到有人要來撫摸自己的時候,他立刻發出了一些嘶鳴,甚至還想要張開嘴去咬鄧先文。
鄧先文身後的那兩個保鏢瞬間走出了一步,鄧先文揮了揮手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真是好,一匹烈馬,這匹烈馬如果我要是早點知道的話,我甚至都很想要騎上這麼一圈跑一跑,我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桀驁不馴,這種桀驁不馴,我在年輕的時候也遇到過一次!”
“不過那一匹馬沒有被任何人馴服,等不到自己的主人,他是絕對不會臣服的,如果強行訓服他,他會不喫不喝把自己給餓死,這就是這種馬的傲性。”
在說這些話的同時,他彷彿回到了當年的時光一般。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當年的那些戰友有許多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其中還有一些則是永遠地留在了戰場,成爲了戰場上的孤魂。
他看着蕭南,對於蕭南更加的刮目相看。
想要收復這樣的一匹烈馬可是不容易。
而且他聽說這匹馬來到自己的山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依舊沒有被馴服。
其中有一名訓馬師,更是被踩斷了三根肋骨。
“烈焰,從今以後你就是屬於我的了,我會先出去,給你找一個空地來養你,不過暫時你得要先待在這裏。”
蕭南拍了拍烈焰的肩頭。
烈焰似乎聽懂了蕭南說的話,發出了一絲興奮的嘶鳴。
他的兩條蹄子不停地在地上踢動着,顯然他是爲能跟着蕭南感覺到了一陣興奮。
“好了,小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離開吧,剛好,我已經給我那老朋友發了一個消息,他從魔都過來洛州了,我剛好可以引薦你們兩個人見一次面。”
鄧先文重重地拍了一下蕭南的肩膀。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自己這一個老朋友的這個病對於鄧先文來說,一直就是畫不去的心魔。
之所以會這麼看重,是因爲這老朋友之所以會受這種病痛的折磨,全部都是因爲他!
如果不是爲了幫助他抵擋這些進攻的話,那老朋友就不會如此。
也就是說他之所以會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爲自己,鄧先文如何能夠不放在心上。
此時好不容易找到了蕭南這一個救世主,他只恨不得將蕭南好好抓住纔行。
蕭南眼看自己的事情已經做完,也沒有囉嗦,迎着出生的朝陽,來到了岸邊和洛鳳凰,高美娜兩女坐上了回洛州的快艇。
然後開着車,朝着各自的目的地趕去,洛鳳凰要去自己的公司,而蕭南則是要跟着鄧先文去見鄧先文的老朋友。
洛鳳凰經過一個晚上的調整,表面上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異樣了。
但蕭南卻始終能夠感覺到洛鳳凰對於自己的一些感情終歸是不像之前那麼親近了。
總有一種淡淡的薄膜在兩個人的身邊。
這讓蕭南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知道自己又什麼地方得罪了洛鳳凰。
蕭南打算找個機會,好好的問一問洛鳳凰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不怕洛鳳凰會怪他,但他接受不了的是他不知道洛鳳凰爲什麼責怪自己。
坐着鄧先文的車,很快就來到了一棟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
在套房裏面,蕭南看到了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
老者整個人顯得乾乾瘦瘦的,但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板一眼。
即便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腰桿卻挺得很直。
給人的感覺也沒有任何的老氣,更像是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