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家主眼神一喜,立刻馬不停蹄的帶着自己父親,朝着高臺之上走了過去。
衆人清晰地看到那老者走起路來都顫顫巍巍,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撲通一聲倒地之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的身體究竟是有多麼虛弱,衆人是親眼目睹的,每一個人都能夠察覺到,老者已經完完全全的到達了強弩之末的時候,不可能會再有生機的可能。
畢竟以現代的醫學程度而言,基本上不會有那種得了癌症還能夠治好的,這跟錢不錢的沒什麼關係,主要就是難治。
但是陳少安和蕭南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實在是太過淡漠了,這種淡漠讓人覺得,彷彿在他們的眼中這什麼所謂的癌症,不過就是不值一提的小東西罷了。
現場的氣氛隨着家主把自己的父親推到了陳少安和蕭南兩個人的面前變得更加高漲。
衆人的議論風如同潮水聲,在場的基本上都是各個醫院有名的一些主治醫師,他們在自己的領域上都是德高望重。
同時也有不少的病人,請求他們幫忙治療,他們在別的地方是醫生,而他們在蕭南等人的面前卻是病人。
“兩位神醫麻煩了,我老爺子就交給你們了。”那名家主拱了拱手,就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
蕭南打了一個響指,立刻有兩個人走了上來,擡了一張非常柔軟的椅子,讓老者緩緩的落座。
高臺之上毫無遮擋。
所有人都能夠清晰看到這高臺之上的老者。
即便是老者靜靜地坐在那裏,都給人一種隨時會栽倒下來的感覺。
看來此番這家主還當真是爲了讓自己的父親謀得一線生機頗爲的努力啊!
機會往往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正因爲伴有着這一份信念,家主的父親才能夠有一線生機。
陳少安輕描淡寫地揹負着雙手,他看了蕭南一眼問道:“怎麼樣,這一次是誰先出手?”
“你如果是想先出手的話,那便由你來如何?”
蕭南拱手相讓,把這個機會讓給了陳少安,陳少安倒也沒有拒絕。他徑直來到病人的面前站定。
隨便看了兩眼就已經找出了病竈。
“這是典型的風邪入體啊,再加上這老爺子應該是年輕之時非常不注意自己肝部的保養,大量飲酒這才導致身體出現了極其嚴重的虧損,
如今這就是最好的折磨,病人五臟六腑之氣已然虧空殆盡,這才導致形如枯木,面如死灰,若是不能得以醫治,只怕是活不過一個星期啊!”
陳少安的話讓衆人大爲詫異,他們都有些不可思議,尤其是那名家主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在旁,點了點頭。
“沒錯,用儀器檢測出來說我父親最多也就半個月可活了,讓我父親有什麼想喫的就給他喫的,有什麼想帶玩的趁早一點帶他去。”
陳少安不過用肉眼就能夠看出別人需要用儀器才能夠檢測出來的問題。
家主說的話只是讓陳少安微微一笑,嘴角掛起了一抹不屑,他看了看這老頭。
肝癌的那種折磨他已經體驗過了,不想再繼續體驗。
老頭是癌症,誰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救。陳少安從自己的口袋裏面拿出來了一排銀針,每一根銀針都跟普通的銀針不太一樣。
散發着一陣潔白的乳光,銀針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陳少安迎着衆人的面微微一笑。
“此銀針所打造的材質有巧奪天工之妙,此針當真是真正的妙針,此針一出這天底下不管是任何一種病,只要得施此針,那自然是病理減半,
此番面對這肝癌,我要施九元之針,這九元之針既有滋陰補肝之象,亦有驅除邪氣之能,總之這個九元針法,既能滋補元氣,又能治病,算是真正高深莫測之針法!”
陳少安的話讓在場的那些醫師幾乎都是驚呼出聲。
不外乎說這話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老頭子,只有他們這些老一輩的才聽說過這種玄妙的針法。
“九元針確實是只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針法,這種針法的強大,聽說只要施展在一棵枯木上面,就能讓那枯木重新生根發芽,這纔是真正的枯木逢春,纔是真正的神術啊!”
“據記載確實是如此,只是具體究竟是怎麼個一回事,我們不曾親眼地見到,也難以去推斷這一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相信很快咱們應該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其中的真假究竟是傳說還是真有其事了。”
陳少安平時都是面容蒼白,話語很少,整個人顯得極爲的冰冷。
只是當他說起藥理這方面的時候,卻是唾沫星子橫飛,講得眉飛色舞的。
蕭南也在一旁靜靜地聽着,一邊聽一邊點着頭,似乎也贊同陳少安施此針法。
鬼醫一脈之前雖大多數都是以毒來救人,可隨着時間的往後推移,他們也會沿用各種各樣的針法。
這些針法對於病理來說也是最爲可以攻克的,鬼醫一脈有一個很大的優點。
就是他們並不墨守成規,他們還是挺會取長補短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鬼醫在一旁呵呵地笑着。
這是自己的徒弟,他如今要跟蕭南進行一場比拼,只是這場比拼誰贏誰輸還猶未可知。
但在他看來自己的徒弟是萬萬不可能會輸給蕭南的。
隨着陳少安的話語落下,他將病人將衣服擼開,總算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出手了。
但見陳少安十指翻飛,一種玄妙的天地之勢正在他的手中的醞釀,他整個人就如同聖人下凡。
給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陳少安嘴角上揚一抹淡淡笑意也讓人免不得多看他兩眼,除了平時太過冰冷以外,眼前的陳少安其它的任何一方面幾乎都可以說得上是無可挑剔。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鬼醫纔會選擇讓他成爲自己的弟子。
如若不然,恐怕他早就已經把陳少安給逐出師門了。
他鬼醫一脈,從不要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