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這一股如泰山壓頂般的恐怖氣勢,即便是阿飛也是如芒在背,渾身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那一瞬間他只感覺脊背的冷汗刷刷的落下,很快就打溼了他的衣服。
在場的衆多武者都不例外,他們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帶着一種陰冷。
就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正在用倒三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方家大叔一脈的幾個族老面面相覷之下,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之中的驚喜。
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方家大叔居然還真的有其它的手段,在方家大叔的身前,不知何時已然站上了一個身穿銀白色服飾的男子。
男子面如冠玉,皮膚白淨,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他穿着一襲長衫,身子顯得極爲修長。
他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但卻給了衆人一陣怔極爲遙遠之感。
他身上好似散發着一陣淡淡的銀白色光輝,也不知是因爲他的衣服,還是因爲他自己修行的力量。
此人居然是一個神級強者!
在對方剛剛出現的時候,蕭南就察覺到了,神級強者降臨,這簡直是將莫大的壓力全部都傾瀉。
而方家大叔爲了做出這些手段,還真是不留餘力,先是出動了不少的半神強者殺手,前去刺殺方遠航。
如今一計不成,居然還出動了神級強者。
“銀月大人,這一次可真是要多多的麻煩你了!”方家大叔見到眼前的白衣男子,對着他拱了拱手,客客氣氣地笑着道。
白衣男子語氣淡漠,輕描淡寫地彈了彈手指。
“方家這一場爭權奪位,倒是挺有意思,只是可惜方遠航你就算是機關算盡又如何?你機關算盡也沒有想過,有的時候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的智慧都是不過如此。”
白衣男子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那般的得意而又瘋狂,還帶着那麼幾分不屑。
彷彿對於他而言方遠航不過如此,什麼所謂的方家大少爺,不過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罷了。
只要自己願意,他隨時都能夠將方遠航碾壓在腳心裏面,讓方遠航動彈不得。
“大膽,居然敢對少爺不敬!”阿飛怒吼一聲。
白衣男子眼睛一眯,一股可怕的氣勢壓在了阿飛等一衆保鏢的身上,頓時,撲通撲通的聲音響聲而起。
這羣保鏢居然受不了對方一個眼神之上的威勢,在這一刻齊齊地匍匐跪倒在地,即便是阿飛也是身子半蹲着,他感覺自己如今好似身負泰山,那一股可怕的重量,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哦?你倒是有點意思!”白衣男子見狀眼眸中浮現出了一抹驚訝,或許是沒有想到阿飛居然有這樣的本事,可以承受得了自己的壓迫。
阿飛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起,可想而知,他此時必然是在承受着極爲強烈的壓迫和痛苦,可縱使如此,他也依舊不曾有過絲毫畏懼,還在咬牙切齒地堅持。
否則那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就已然足夠讓他動彈不得,只能選擇匍匐跪倒在地了。
就算在場的人沒有承受那一股可怕而又恐怖的力道,他們也幾乎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得到阿飛如今必然是極爲喫力的。
只因他們聽到了從阿飛身上傳過來了,一陣嘎吱嘎吱骨頭碎裂摩擦之聲,那聲音就像是一將勺子劃過了黑板是那樣的刺耳,給人的感覺毛骨悚然。
方遠航知道阿飛在承受着劇烈的痛苦,可阿飛依舊死命咬着牙齒,無論如何就是不肯選擇臣服。
阿飛冷笑一聲:“就只有這麼一點本事嗎?我的實力確實不如你,不過那又如何?就算是我的實力再怎麼不如你,我也絕對不會選擇跪倒在你面前的,你死了那一條心吧,你若是真有這樣的實力,那你便把我給壓死好了!”
阿飛咬牙切齒,他的一股牛勁也上來了,本來他臉上還沒有什麼表情,如今開始變得嘲諷。
這每一個字他幾乎都是從自己的牙縫裏面擠出來的,可以想象得到,他如今已然支撐到了極點,可阿飛卻是依舊毫不在意。
不管白衣男子怎麼往下壓,發現自己根本就奈何不了阿飛,阿飛的實力雖不如自己,可奇怪的是他每一次都能夠抵抗得住自己所釋放的那一股威壓。
“有意思,我不得不承認,你已經成功地激怒了我!”
白衣男子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兇狠,自己可是神級高手,而眼前的阿飛不過就是神藏鏡,相對比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和地的鴻溝!
他一個眼神本就應該讓阿飛跪倒在地,可如今他卻壓根就沒有做到,這也讓他感覺到了一種羞辱,手中的力道變得更強了幾分。
阿飛依舊是死命地咬牙切齒,頂住了那一種巨大的壓力。
阿飛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力量,正在如海浪般不停地波濤洶涌,這也讓他意識到蕭南出手了!
在場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人能夠對抗得了這一種強大力量的話,也就只有蕭南了,蕭南那纔是真正的強大。
人家纔是一個讓人不得不敬佩三分的存在,即便是自己也不例外。
阿飛身體之中的那一種力量感在這一刻又變得強烈了幾分,他發現這一股力量非常的奇特,並沒有直接朝着自己碾壓過來。
但是帶着一種非常特殊的魔力。
它只會幫助自己對抗讓那白衣男子的威壓,不給本源造成絲毫的損傷,可最終的結局會是如何,任何一個人也不清楚的。
阿飛咬牙切齒地抵擋着,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他正在極力的抵抗着那一種恐怖的力量,只要不傷及自己的本源那就可以了。
白衣男子繼續加大力量的輸出,他的力量都已經是加重很多,可依舊還是沒有辦法給阿飛造成任何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