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給我送令牌的人也應該到了。”
“終於不用做老實人了。”
想想這一天裏的離奇遭遇,先是被欠賬不還,然後被強行徵召,送上戰場,在戰場上還不準後退。
唉!無權無勢的老實人太難做了。
老實人以後愛誰做誰做,反正我不做。
孟奇站在城門口,恭恭敬敬的等待那位給自己送令牌的大人物到來。
十分鐘後,天空中,三個人由遠及近向這邊趕來。
“來了。”
城主夜飛揚神情一凜,帶着伊藤,向前迎接過去,等到三人落地,滿臉笑容的說道:
“夏城主,咱們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三人中爲首之人看起來三四十歲寸頭,濃眉,鼻樑高挺,國字臉,下巴蓄着一圈絡腮鬍,看起來很爽朗很好說話。
“我就知道此行肯定瞞不住你,在這裏久候多時了吧。”
夏定國爽朗的大笑道。
“夏城主能來,在這裏等候再長時間也是應該的,快請進,我已經讓人備好了宴席。”
夜飛揚側開身子,故意落後夏定國半步。
“不知道是不是給我送令牌的人。”
“這人應該是總城主吧?”
“總城主給我送令牌?”
孟奇有心叫住夏定國,但又怕出現烏龍,就一動沒動。
反正如果夏定國真的是來送令牌的,一會肯定會想辦法聯繫自己。
孟奇眼巴巴的看着夏定國,甚至在夏定文路過的時候,故意用腳發出聲音。
但夏定國一直在笑着和夜飛揚交談。
估計就算夏定國也沒想到,他要送令牌的巡查使,竟然會被安排到迎接隊伍中。
而且還是在最外圍。
孟奇眼睜睜的看着夏定國從面前路過。
就在這時,故意落後夏定國兩步的伊藤停在孟奇面前。
“你,給我好好站着,站沒有站樣。”
我站沒有站樣?
孟奇看了一眼其他人,自己已經屬於站的最標準的了。
找茬是吧?
無權無勢的老實人就活該被欺負?
孟奇心中悲憤萬分。
“怎麼?不服?”
伊藤冷笑道:“別以爲你立了頭等功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犯到我手裏,我一樣治你,聽到沒有?”
“……”
你他麼……
孟奇目不斜視:“聽到了。”
“聽到了就好。”
伊藤點了點頭,一副很滿意的表情:
“出列,跟我來一趟。”
孟奇一動不動,權當沒聽見。
“我讓你出列。”
伊藤皺着眉重複道。
鬼才要跟你一起走,誰知道你要帶我幹嘛去?
孟奇在心中腹誹,依舊一動不動。
“你……”
伊藤忽然笑眯眯的,小聲說道: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你不是要那二百萬無屬性元素晶石嗎?只要你把首功讓給我,我就還你二十萬無屬性元素晶石。”
搶功勞?
還二十萬晶石?
可真不要臉。
孟奇瞥了伊藤一眼,眼中的鄙視毫不掩飾。
伊藤也不生氣,笑呵呵的繼續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鋼鐵城現在根本拿不出二百萬無屬性晶石,就算你上別的地方說理去,也拿不到。”
伊藤用手掌拍了拍孟奇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人啊,有的時候不能太貪,貪的太多沒命花,到頭來也是一場空,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僅要貪我的功勞,而且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赤裸裸的威脅我?
就算我是無權無勢的老實人,也不能這麼欺負吧。
老實人被逼急了,可是會掀桌子的。
孟奇心中悲憤萬分,大喝道:
“滾!”
此話一出,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引了過來。
夏定文和夜飛揚也不例外。
特別是夏定文,當看到孟奇易容後的樣子,愣了一下。
此時,伊藤的手掌還搭在孟奇的肩膀上,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被當着衆人的面說“滾”,他這個副城主不要面子嘛?
可畢竟這件事是他理虧,只能暫時作罷。
“你等今天過去的。”
伊藤惡狠狠的瞪了孟奇一眼,準備轉身離開。
“怎麼回事?”
城主夜飛揚突然問道。
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副城主被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僱傭兵給罵了,這隻會顯得他這個城主治理無方。
這讓他面子往哪裏放?
尤其是夏定文還有可能是爲了推薦他當下一個總城主而來。
必須要拿出威嚴。
“沒什麼事,這位兄弟只是跟我開一個玩笑。”
伊藤訕訕的笑道。
剛纔的事,絕對不能說出去。
“這可不像開玩笑,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只管說出來,我爲你撐腰。”
夜飛揚用餘光偷瞄了一眼夏定文,腰板挺得更直。
快看我,是不是很有做總城主的氣質。
“我真沒有難言之隱。”伊藤語氣果斷的說道。
夜飛揚用渴望的眼光看着伊藤: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裏了,別怕,儘管大膽說出來。”
大膽說個屁啊!
求求你快別問了。
伊藤無語了:“我真沒有,我倆剛纔真的是在開玩笑,不信你問他。”
伊藤瘋狂用眼神威脅孟奇。
“你倆是在開玩笑嗎?”夜飛揚問道。
“我倆沒有開玩笑,伊藤城主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讓出戰功,他就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孟奇一本正經的說道。
伊藤傻眼了,我啥時候說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不過這樣理解好像也沒有錯。
“荒謬!伊藤貴爲鋼鐵城副城主,怎麼可能貪圖你的戰功,你一定是在污衊伊藤副城主。”
夜飛揚冷哼一聲:“哼!在我的地盤上,污衊我的副城主,膽子也太肥了,我們鋼鐵城絕不允許有這種人存在。”
“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關進地牢中,我稍後親自審判他。”
“等一下。”
夏定文制止,笑着說道:
“我倒想聽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位兄弟有興趣給我講講嗎?”
夜飛揚不以爲然:“這有什麼好聽的,伊藤副城主就是太善良了,肯定是有什麼把柄被他抓在手裏了,所以他纔有恃無恐。”
“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夏定文笑着看向孟奇:“你說呢,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