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張浪就是孟奇?全球聯賽冠軍的那個孟奇?”
夜凌風一把抓住侍衛的衣領,惡狠狠的盯着侍衛的臉,想要看出是否撒謊。
“是。”
侍衛大氣不敢喘一下。
“你還說他剛一個人攻破暗影城,夏定文給他準備了慶功宴?”
夜凌風表情越發瘋狂,但是手上的力道卻小了很多。
“是。”
侍衛艱難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夜凌風用力推開護衛,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完了,全完了,孟奇身份比我尊貴,還剛立下大功,一定不能知道是我派人刺殺的孟奇。”夜凌風“唰”的目光看向侍衛。
侍衛被嚇得絲絲髮抖,慌忙說道:“公子,估計夏定文他已經知道範旭東是你的人了,因爲夏定文已經派人去夜家覈實了。”
“而且我還聽說範旭東還暗中把他和交接人的對話用手機錄了下來,我想他這麼做的原因一定是想日後用來威脅您。”
“廢物,全都是廢物。”
夜凌風一把拍碎旁邊桌子,上面的茶几碎裂一地,怒道:
“媽的,孟奇爲什麼要好端端的僞裝成張浪?他要是用本來面目,我怎麼可能去惹他。”
侍衛小心搭話:“這個屬下倒是不知道,不過因爲孟奇和範旭東一戰,他的身份已經傳開了,不僅我人族這邊知道,萬族那邊也知道了,估計不日就有帝問天的敵人,親自來捉拿孟奇。”
夜凌風憤怒咆哮:“那有什麼用,等萬族的人來了,孟奇早就退出萬族戰場了,不行,我不能放棄,我還有父親,只要他跪下去求老祖,老祖一定會再次出手報下我的。”
說着,夜凌風從空間戒中拿出一枚墨綠色的傳訊水晶,這還比能連續使用刻字的通訊水晶還要珍貴,因爲他可以發語音。
“父親,你一定要讓老祖救救我啊……”
夜凌風語速飛快的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少許片刻,通訊水晶裏面傳來一道極其無奈疲憊的聲音:
“風兒啊風兒,你讓我說什麼好,你可知道,上次老祖爲了保下你,硬生生的擋下了兩名同等級的異族強者,爲人族奪下異族一座三級城池做出主要貢獻。
“還主動把夜家荊棘沼澤範圍內掌握的一級城池所有權全部上交,還掏了死去兩萬多將士們的全部撫卹金。”
“你覺得老祖爲了你做到這種程度,還會再出手一次保下你嗎?”
夜凌風痛哭流涕:“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一定救我。”
“風兒,你這是逼爲父那你和夜家做選擇啊,唉,我再嘗試一次,你等我消息吧。”
說完,通訊水晶那邊便沒有了聲音。
任憑夜凌風怎樣鬼哭狼嚎,那邊始終沒有一點聲音。
……
兩日後,葉凌風頭髮凌亂的坐在地牢裏,雙手雙腳上扣着手銬和腳銬。
這是用特殊材料打製而成,可以禁止犯人動用靈氣。
“還有兩個小時就會公開處刑了,父親,你一定要救我啊。”
夜凌風雙眼佈滿血絲的看向地牢入口。
一個小時後,一道人影打開門,走了進來。
夜凌風激動的站了起來,雙手緊緊握住地牢上特殊材質打造的柵欄,腦袋擠在夾縫裏,用力向拐角處看去。
“三哥,是我。”
黑暗中露出一張陰柔俊美的面孔,竟是夜凌雲。
“凌雲,你是來救我的嗎?”
葉凌風露出渴望的目光,縱然平常和夜凌雲有矛盾,可是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三哥,你現在真是狼狽啊。”
夜凌雲輕笑出聲,慢悠悠的亮出手裏的鑰匙。
“凌雲,你果然是來救我的,太好了,快,放我出去,三哥出去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夜凌風表情狂喜道。
“好說。”
夜凌雲慢悠悠的把鑰匙插入鑰匙孔,慢悠悠的拉開鐵門,然後橫步擋在鐵門前。
夜凌風不解問道:“凌雲你這是?”
話還未等說完,夜凌雲閃電出手,一手拍在葉凌風頭頂。
夜凌風癱倒在地,鮮血順着耳鼻染溼地面,他艱難轉動腦袋,看向夜凌雲的臉。
“爲什麼?”
夜凌雲笑嘻嘻的蹲了下來:“三哥,我也不想殺你,但這是夜家三祖親自下達的命令。”
他繼續說道:
“看在你臨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個祕密吧,其實是我把黑火城籌備糧食不足的情況透露給白銀族的,也是我把黑火城援軍快到說出去的,要不你以爲他們爲什麼會圍而不攻,然後又突然進攻。”
夜凌風嘴裏噴出鮮血,發出“嗝嗝”的聲音。
“你是想問爲什麼嗎?”
夜凌雲笑着說道:“要怪就怪老祖太偏愛你了,我明明纔是夜家的第一天才,然而他卻把修煉資源傾斜給你,我這樣做也是爲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其實我是沒想要你命的,迷霧之域丟失,你頂多失去老祖的寵愛,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愚蠢到去截殺人族巡查使,更沒想到一直傳聞在閉關的孟奇就是巡查使,這一切可太巧了。”
“三哥,你安心去吧,日後我會想辦法爲你報仇的。”
夜凌雲彷彿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大堆:“雖然你的死是你自找的,可是三伯肯定會記恨孟奇。”
“假以時日,待我爲三伯創造一個合適的機會,三伯肯定會對孟奇下手,鍋是他的,而孟奇掌握完美融合靈氣和魂力的辦法是我的,只要我也能得到這個方法,日後整個夜家都是我的,不,就算是夏國官方那些老不死的也要讓我三分薄面。”
“哈哈哈哈。”
耳邊聽着夜凌雲的瘋狂大笑,葉凌風視線逐漸迷糊,但卻一直注視着夜凌雲的方向。
就算死了,他也要詛咒夜凌雲。
“這算什麼?死不瞑目嗎?”
夜凌雲表情恢復平靜,伸出手掌幫助把夜凌風的雙眼合了起來。
他站立起身,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擦去手上沾着的鮮血。
然後把手帕隨意扔在葉凌風臉上,整理一下微微褶皺的衣領,嘴角帶着笑意,走出地牢。
從此以後,前途一片光明。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