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進去,孟奇先生正在接受治療。”
門口的士兵伸出手阻止。
“剛纔接到命令,孟奇由我們轉移到其他醫院治療,你們這裏的環境太簡陋了。”
說完,爲首的醫護人員亮出一塊令牌,令牌正面寫着一個‘夜’字。
士兵見狀,立馬讓開身子。
爲首的醫護人員帶人走進醫護室,從正在給孟奇治療的醫護人員手中拿過擔架,擡着孟奇就往外走。
迷迷糊糊中,孟奇感到手臂有針扎的刺痛,睜開眼睛,看到黑夜之中正有人用針頭往自己的胳膊上扎,可是因爲自己的肉身防禦力很強,於是就用針頭使勁往裏懟。
“換特製針頭。”旁邊有人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
迷迷糊糊中,孟奇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
正在給孟奇注射藥物的醫護人員換了個針頭,把藥推進孟奇胳膊中,好似鬆了一口氣,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們是接到命令給你療傷的,現在要給你轉移到私人醫院中。”
“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打完這針後,孟奇感覺手臂痠痛,身體越來越沉,連帶着視線也有些迷糊。
不對勁!
治療的針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效果?
空間戒也不見了。
醫護人員怎麼可能膽子大到拿走空間戒?
孟奇猛的從擔架坐起,手掌抓向那個給他注射藥物的醫護人員。
那個醫護人員猝不及防被孟奇抓住手臂,手臂上立即覆蓋一層靈氣,用力掙脫。
其他醫護人員反應也很快,手掌上覆蓋着靈氣,把孟奇重新按在擔架上,並且取出鎖鏈把孟奇鎖住擔架上。
身體一點力量使不上,腦袋好暈……迷迷糊糊中,孟奇再次暈了過去。
爲首的醫護人員抹了下額頭上的虛汗:
“媽的,被打了一針連九階妖獸都能毒翻都藥劑還能反抗,這小子還真是怪物,再給他打一針。”
聽到這話,剛纔打針的醫護人員再次拿出一個針管,扎進孟奇胳膊中。
……
過了一小會,隊長送走郭蕾,返回到醫務室,發現正在接受治療上孟奇和醫護人員都不見了,於是趕緊找到之前守在門口的士兵問道:
“孟奇先生呢?”
士兵下意識回答:“孟奇先生被別的地方的醫護人員給帶走了。”
隊長心裏咯噔一下:“被那家的醫護人員給走了,我怎麼沒有接受到命令。”
士兵磕磕巴巴的回答:“是夜家的醫護人員,我看他們手裏拿着夜家的令牌,就給放行了。”
聽到這話,隊長臉色大變,一巴掌給士兵扇飛出去:
“媽的,你不知道孟奇先生和夜家之人有過節嗎,夜家怎麼會好心到派人給孟奇先生治療。”
士兵被打的頭昏眼脹,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沒有接到命令就給夜家人放行,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對,可平日裏,大家都這麼做,也沒見出了什麼大事。
草,肯定是嫉妒老子綁上夜家大腿了,心裏不平衡了。
隊長不知道士兵心裏在想什麼,怒道:
“孟奇先生如果出了事,你就等着被軍法處置吧。”
說完,拿出電話撥打送郭蕾士兵的電話。
十分鐘後,郭蕾急匆匆的又趕了回來。
“孟奇被夜家之人帶走了?他和夜家有矛盾又是怎麼回事?”
隊長把郭蕾帶到監控室,把夜家之人帶走孟奇的視頻找了出來,然後又把孟奇在萬族戰場和夜家的過節大概說了一遍。
這件事情不算機密,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知道。
然後又指着視頻中的幾位夜家之人說道:
“這幾個人我曾經見過,他們根本就不是醫護人員。”
聽到這話,郭蕾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夜家最近的據點在那裏,帶我過去。”
臨走之前,她看了一眼放夜家之人進來的士兵。
雖然以她的身份地位還不至於和一個士兵計較什麼,可孟奇要是出了事,這個士兵至少佔百分之九十的責任。
他要是不肯放行,夜家之人怎麼可能會輕鬆的帶走孟奇。
那個士兵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被嚇得兩腿直嘚瑟。
他想要向隊長求饒,但隊長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還有之前的同事們,也全都開始與他保持距離。
十五分鐘後,隊長開車帶郭蕾來到了夜家。
郭蕾二話不說,直接帶人闖了進去。
“孟奇呢,趕緊把孟奇交出來。”
夜家的人和郭蕾對峙,爲首的是一箇中年人,冷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我只知道這裏是夜家,你們再不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郭蕾用手機把監控裏的視頻甩給中年人,冷聲說道:
“別告訴我這視頻裏的幾個人不是你夜家之人。”
中年人面無表情:“是夜家之人,但他們跟我沒關係,滾!”
一行人被趕了出來,郭蕾氣的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憤怒說道:
“孟奇在醫務室被夜家的人給帶走了,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一輩子也別想得到我的研究成果。”
電話那邊的是個官方大人物,被吼的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郭蕾根本不跟他解釋,掛斷了電話。
然後又撥打了趙無涯的電話。
“師傅,你在哪,孟奇他被夜家的人帶走了。”
趙無涯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郭蕾,你在哪?孟奇帶你回國了?他怎麼會被夜家的人帶走?”
“我現在在夏國東海岸,孟奇他揹着我從橫跨魔鬼海域飛了回來,他在路上受了很嚴重的傷,本來在醫務室接受治療,但是半路卻被夜家假扮的醫護人員給帶走了。”郭蕾語速飛快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我現在在櫻花國呢,你等着我,我現在就回去,你也不必太擔心,孟奇是戮神峯的傳人,料夜家之人也不敢對他做太過分的事。”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趙無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並且在路上撥打了帝問天的電話號碼。
“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媽的,你徒弟都出事了,你還不在服務區內。”
趙無涯破口大罵,掌心中出現一塊玉符,捏碎。
這本是帝問天讓他在有危險的時候再用的,但爲了聯繫到帝問天,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