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雖然在山寨之內,但卻遠離山匪的住所。
一棟三層閣樓,獨自矗立在這裏,周圍種滿了一種不知名的花朵,不過卻時時散發着一股槐花的淡香味。
蘇天陳鬆開碎月的繮繩,目光從閣樓上,落到了絡腮鬍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蘇天陳問道。
“使者,在下熊三,乃是山寨的三當家,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儘管找我”。
“熊三”蘇天陳輕道一聲。
眉頭一挑,內心想到:你怕是還有兩個兄弟吧!
“對了,剛剛我都沒有亮出骷髏令牌,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蘇家使者的,就不怕,我是敵人嗎?”蘇天陳道。
“唉,您不知道,我們這個山寨,已經好幾年沒有人主動來過了,再說您看您的坐騎,就這種坐騎,我們的那些對頭,他們還不配”熊三直接指着已經溜達到遠處的碎月解釋道。
“呃……”蘇天陳無話可說。
而就在這時,在蘇天陳的視野當中,一位身穿黑色薄紗,腳踩藍色冰魄銀鞋,長髮飄飄及腰,身材纖細,前凸後翹的大美女,款款走來。
步步之間,薄紗飄舞,花瓣微風之下,看的人不由的熱血沸騰。
“三叔,您找我”
女子來到兩人身前,看了蘇天陳一眼,隨後對着熊三欠身說道。
熊三見狀,直接面無表情起來:“流熙啊,從今日開始,你便留在這裏照顧蘇家使者吧,他的一切要求,你都要滿足……懂嗎?”。
聞言,這名叫流熙的女子一愣,美瞳一顫,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只是死寂了一點。
“三叔放心,流熙一定會照顧好使者的”。
語氣中透露着一絲悲傷,但更多的是淡漠,像是將死之人的絕望。
蘇天陳好奇的看着這兩人,這是整哪出?
而熊三重新將目光轉回蘇天陳,原本的一臉嚴肅,瞬間嬉皮笑臉起來:“蘇家使者,您好好休息,有事就讓流熙去辦就可以了,什麼吩咐她都會照辦的”。
說完,熊三一擠眼,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蘇天陳:……
這回可是聽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啊!
說完,熊三便快步的離開了這裏,像是不想當電燈泡的樣子。
而蘇天陳則看向這個叫流熙的女子,如此楚楚動人的一位少女,如此明媚的眼眸,但總覺得少了什麼。
“你冷嗎?”蘇天陳一眨眼,好奇的問道。
流熙:???
少女一愣,眼眸一顫,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你…冷…嗎?”蘇天陳眼角一皺,再次問道,難道聽不懂人話嗎?
“回…回使者,流熙不冷”。
少女小心翼翼的回道,實在不解蘇天陳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知道是否還有別的含義。
“這裏處於忙涼山頂部,氣溫低下,你一屆凡人,穿的如此稀薄,還不冷”。
“你真牛掰!”。
說完,蘇天陳不由的豎起大拇指。
隨後,手一揮,一套正常的女裝便出現在自己手上……也不知道爲何,便宜老爹爲自己準備的空間戒中,竟然會有十幾件女裝,想不明白。
熊三的話,蘇天陳自然懂什麼意思。
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兩世靈魂,一個只喜歡丹藥,而另一個,則是受過良好九年義務教育的男人。
自己的主觀意識不允許自己這麼做……這樣做,不道德。
而流熙則拿着蘇天陳給的衣服,直接愣在了原地。
本以爲命運已經註定,可是火車跑錯了軌道。
這一刻,流熙動容的看着蘇天陳,大腦一片空白,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天陳見狀,眉頭一皺,這個女人莫不是腦子也有什麼大病吧!
這麼看着自己幹嘛,快瘮人的。
難道是不好意思?
蘇天陳想到了這個可能。
於是,小手指撓着自己的頭髮,尷尬的離開了這裏,走向了正在喫着花朵的碎月。
說實話,兩股靈魂,一股接觸最多的是丹藥,一股接觸最多的是遊戲。
女人這種生物吧,就這單獨相處,總覺得有些彆扭,感覺怪怪的。
……
不多久,這個叫流熙的女子便換好衣衫,緩緩的來到蘇天陳身邊。
“使者,不知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而蘇天陳只是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始默不作聲的拉扯着碎月。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這十天一直與月光爲食的它,竟然對這片花海異常的感興趣。
剛剛一個沒注意,一小片已經被啃的只剩下花杆了。
“使者,既然您的坐騎喜歡,您讓它喫就好了,這花沒毒的”流熙說道。
“這……”
蘇天陳淺笑,恭敬不如從命,既然人都這麼說了,那還有什麼辦法。
放開碎月,蘇天陳拍了拍手,重新看向眼前這個少女。
而當看到她的眼瞳的時候,蘇天陳一愣,不同常人的黑色虹膜,此女的眼睛竟然是綠色的。
“你的眼睛~”蘇天陳好奇的問道。
而看着蘇天陳盯着自己的眼睛,流熙慌張的猛的將頭一撇,不敢再看向蘇天陳。
“使者,您放心,我不是什麼怪物,不會傷害您的”。
蘇天陳:……
蘇天陳:這女孩怎麼喜歡答非所問呢?
既然對方不想說,自己也不便再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祕密麼。
……
看着碎月瘋狂的摧殘着這片花海,蘇天陳摸了摸肚子,竟然也餓了起啦。
“你叫流熙是吧!”
“是的,使者”
“你們這,有喫飯的地方嗎?”。
“呃…”流熙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使者,您請跟我來吧”。
跟隨着流熙的步伐,兩人來到土匪的集中地。
“使者,三當家已經吩咐下面爲您準備晚宴了,只不過現在可能還未準備齊全”流熙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惹得蘇天陳不高興。
蘇天陳一挑眉,無所謂的說道:“沒事,不用準備什麼,我這個人很隨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