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皇子的臉上,卻不怎麼好看,自己竟然被一個婢女指着鼻子罵,而且被其比喻成狗,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豈有此理,來人,給我拿下”三皇子眼睛已經變得猩紅,高高在上的自己,竟然被一隻泥土中的蟲子給罵了。
而三皇子的兩名侍衛,身體一震,一股氣息爆發。
後人境?
這是多怕死啊,把自己全部身價都給帶上了嗎?
“給我撕了那個賤婢”三皇子歇斯底里的吼道。
蘇天陳連忙將流熙拉到自己身旁,隨後看向黑暗深處,這兩個侍衛自己可打不過,只能讓劉堅白出手了。
暗黑中的劉堅白,搖了搖頭,隨後手一揮,一道刀氣從袖間發出,速度之快,甚至船坊上的人都沒有察覺,其中一名後人境的身體,直接被劈成了兩半。
頓時鮮血四濺,身邊那名同樣後人境的侍衛,直接露出一絲惶恐的表情。
而三皇子的臉上,此刻被濺了滿滿一臉鮮血,原本猩紅的眼睛,此刻卻慢慢的呆滯起來。
發生了什麼?
除了蘇天陳與流熙,衆人皆愣,尤其是齊天,上一秒還很囂張的臉上,現在變得呆滯無比,慢慢的,甚至變得惶恐。
劉堅白一步一步的從黑暗中走出來,來到蘇天陳身旁,鞠躬招呼道:“蘇少爺”。
而三皇子活着的那名後人境侍衛,感受到劉堅白散發的氣息後,直接身體一倒,癱在了地上,口中還喃喃自語道:“先人境,這人是先人境”。
侍衛的聲音如同一枚重磅炸彈,所有人的心中皆是一顫,這個境界,在自己的勢力之內,那可都是權力最巔峯的存在。
而且衆人都錯了,什麼蘇家沒有先人境,反而,人家的先人境先到了皇都咸陽。
此刻的氣氛,顯得極其的微妙,衆人大氣不敢喘一聲,若是蘇天陳想要大開殺戒,在座的各位,沒有一個能跑的。
甚至這場皇位爭奪遊戲,都能夠提前結束。
而蘇天陳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他不能,劉堅白始終不是蘇家的人,而且蘇家缺乏強者。
若是將這些人全部殺了,秦幽帝也未必會將皇位交給自己,就算交給自己了,這份仇,周圍列國的勢力也都會記下的,蘇家根本接不下這份怒火,到頭來,只是惹火上身罷了。
不過自己也不是喫素的,惹不起他們,找一個倒黴蛋,震懾一下他們還是可以的。
就比如眼前的這位三皇子,或者旁邊的這位五皇子。
蘇天陳直接對劉堅白使了一個眼神,劉堅白瞬間秒懂,直接手一揮,一道刀氣發出,直接將已經嚇的發顫的後人境侍衛,瞬間秒了。
衆人見狀,倒吸一口涼氣,這蘇天陳,簡直就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而三皇子此刻已經慌了,直接摔倒在地上,驚恐的看着蘇天陳:“你想幹嘛?”。
蘇天陳一笑,來到其身邊,一把就抓住其衣領。
“你之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不叫了”。
“我···我···”三皇子顫顫巍巍的,嘴跟打飄了一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
蘇天陳一愣,什麼人這麼勇,敢在這種時候出來制止自己出手。
頭一扭,看向船艙的方向,一位老者,正被兩名如花似玉的舞女攙扶了出來。
是他,那個當朝宰相,孔政。
“孔爺爺,救我”三皇子哭喪的喊道。
蘇天陳看向梨花帶雨的三皇子,一笑,怪不得讓自己住手,原來認識啊!
“蘇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看在老朽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孔政遲暮的走來,儒雅的說道。
蘇天陳聽聞,一抽鼻子,上去就給三皇子一拳。
在三皇子的慘叫聲中,蘇天陳看向孔政,平靜的問道:“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
“你~”孔政見蘇天陳是這個態度,頓了一下,隨後老臉一繃,差點氣背過去。
原本儒雅的臉上,此刻也變得鐵青起來。
孔政旁邊的一位動人舞女,直接怒目斥道:“大膽,這可是當朝宰相,皇帝的老師,你一黃毛小子,也敢放肆”。
蘇天陳目光轉向舞女,長得倒不錯,身段也不錯,聲音也好聽,只是可惜了。
一道刀氣,直接貫穿了她的胸膛,劉堅白緩緩地放下,剛剛擡起的手。
孔政見狀,已經年邁的身體一顫,不可思議的看向蘇天陳,怒道:“蘇小兒,你瘋了嗎?”。
而在衆人的眼裏,蘇天陳就像是一位暴君,見誰不爽,誰就得死。
而蘇天陳卻邪魅一笑,無所謂衆人的目光,看着孔政淡淡的問道:
“我的婢女罵了三皇子,她沒事,而你的婢女說了我,然後她就死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孔政本想怒斥蘇天陳暴力,但轉念一想,混跡官場數十載的經驗,瞬間讓其想明白了蘇天陳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時間,冷汗就冒了下來。
自己在大秦的地位就算再高,但家族的武道勢力弱了,在先人境的眼中,就是待宰的羔羊,任何一個先人境強者,瞬間就能摧毀自己這麼多年來的一切努力。
而蘇天陳的意思,就是你一個學文的,在一幫正在打架的大糙漢子裏面幹啥,一個不小心,省得被別人打成肉泥。
這是一種勸誡,也是一種警告。
而此刻的劉堅白,看向蘇天陳的眼神,也發生了一絲絲變化,只是衆人沒有注意到而已。
見孔政不再說話,衆人皆嚥下一口口水。
一些老油條自然懂得蘇天陳什麼意思,感嘆蘇天陳的城府有點深,而對於一些萌新,只是驚歎着蘇天陳竟然唬住了孔老宰相。
見孔政不在爲自己說話,三皇子直接慌了,身體本能的往後移,想要快點遠離蘇天陳。
但晚了,一切都晚了。
蘇天陳冷眼一撇,本想教訓一下就好了,看來,今天自己必須立一下威了。
今天要死個人。
說着,蘇天陳便朝三皇子,緩緩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