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離一一直接站起,雙手撐在石桌上,小嘴一抿,語氣有些着急。
蘇天陳快速的滑動着手機屏幕,一條條關於離火帝國的消息一一閃過。
一刻鐘之後,在蘇天陳閱讀過一篇關於離火帝國的長篇報導後,將手機武魂收回了體內。
“怎麼樣,父皇他們沒事吧!”離一一再次問道。
“放心,你父皇還活着,只是……斷了一條右臂”蘇天陳語氣盡量委婉,生怕離一一產生什麼激動的情緒。
“呼~”離一一聽聞,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斷了條胳膊而已,小事,小事”。
李默:……
蘇天陳:……
父慈女孝啊!
雖說對於仙台境來說,斷一臂真的算不了什麼?
“對了……你們此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該不會是千里迢迢,專程來看我的吧!”李默自知的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
蘇天陳也是尷尬一笑,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滄瀾珠~”
“我們是爲了滄瀾珠而來,想要借用一下”。
“滄瀾珠?”李默聽聞一愣,隨後疑惑掃了兩人一眼:“你們要用滄瀾珠幹什麼,它好像只能幫助武修參悟水之力……你倆,貌似好像都用的是火吧!”。
“嘿嘿!”
蘇天陳一笑,隨後意念一凝,頓時,整個後花園水氣漣漪,層層韻紋盪出句句龍吟。
“水……水之奧義,圓……圓滿?”李默驚愕的站起身來,言語都結巴了,手扶着石桌,都微微有些顫抖。
“怎……怎麼可能?”。
“這是幻覺嗎?”。
蘇天陳收回力量,淡淡一笑:“有些奇遇罷了”。
李默嚥下一口唾沫,此刻再看蘇天陳的眼神,彷彿眼前這人不是自己的老大哥,而是一隻善於僞裝的怪物。
“你這是什麼眼神?”
“不要大驚小怪”
“滄瀾珠到底借不借”離一一雙臂環胸,直接問道。
“我……”李默砸語,儘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但眼前的一切,好像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借……可以”
“但我們也有一個條件”就在此時,一道渾厚的聲音突然傳來。
這下倒是驚了蘇天陳一下,這言語中,夾雜着聖意,是李默口中的皇叔,那位剛剛突破半聖的強者。
蘇天陳快速調整心態,隨即快速起身作輯道:“晚輩叨擾,還請前輩見諒”。
離一一見狀,連忙跟着蘇天陳一塊鞠躬,半聖境的強者,還是要尊重一下的。
“無妨,你們不來,我也要去找你們的”。
一道身影一閃,一位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人形象漸漸凝聚在衆人面前。
“皇叔~”李默連忙對着人影作輯道。
“都起來吧,不必拘束”。
一股偉力傳來,三人的身板被挺直。
“前輩說要找我們,前輩認識我們嗎?”蘇天陳剛剛便有疑惑,於是問道。
李默同樣疑惑,自己貌似沒有對皇叔講過蘇大哥啊!
面對蘇天陳的問題,皇叔李高寒只是淡淡回道:“菇娘前不久找過我,這半聖境,還多虧她的幫助”。
“菇娘~”
蘇天陳大愣,怎麼這裏面還有她的事……是血沙華,蘇天陳瞬間相通,一定是她提前猜到自己會來這裏。
不是她猜到自己會來這裏,而是她知道,自己一定會來這裏。
如此一來。
看來那場交易,不光是讓老和尚拖住天邪教教主,而這海妖精血,怕也是她爲自己爭取的好處。
而且她知道,自己戰宗境的修爲,就算海妖精血,也不可能打破規則的桎梏,領悟那虛無縹緲的道之力,唯有這滄瀾珠,是一切的希望。
看似是自己幸運,其實,血沙華早已爲自己鋪好了路。
可這一切又是爲什麼,蘇天陳不解,自己與她的情誼雖然有,但也不至於這麼多啊!
“前輩,既然如此,我也不繞彎子了,您說說您的條件吧!”蘇天陳道。
“打開你的世界,我要你,收留我滄瀾所有的倖存者”。
……
……
寂靜,無比的寂靜。
蘇天陳震驚,菇娘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離一一與李默更是茫然,什麼世界,什麼收留。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蘇天陳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久久之後,這才冰冷的問道,畢竟小世界,是自己最後的底牌。
李默與離一一同時看向接話的蘇天陳。
大祕密,兩人不是傻子,這裏面有關於蘇天陳的一個大祕密。
“我說的很清楚了”
“我要你,收留我滄瀾所有的倖存者”李高寒再次重複道。
蘇天陳:“目的”。
李高寒:“我想他們活着”。
離一一:???
李默:???
此刻的兩人已然懵逼。
蘇天陳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個理由……。
“天邪教已退,滄瀾又有你守着,何來收留二字”。
“莫非你也要離開”蘇天陳提出自己的疑問。
李高寒還未回答,李默卻心中一緊,皇叔現在可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不過李高寒搖了搖頭,否定了蘇天陳的猜疑,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蘇天陳再次震驚。
“我不會離開,但我守不住滄瀾”。
“不出三月,天邪教勢必圈土重來,倒時,就不是仙台境這麼簡單了,天邪教主,可能親自帶隊”。
“什麼?”李默率先坐不住,直接雙手一拍石桌,驚訝的看着自己皇叔。
蘇天陳心中雖然震驚,但還未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前輩,你可有什麼依據嗎?”。
李高寒擡頭看了看天,語氣深沉道:“這天,可曾變過”。
“何意?”蘇天陳立馬問道。
“十二聖境,天之盡頭,那是天不允許的存在,天罰未下,這隻能說明一點……這東域,未有人成就十二聖境”。
“前輩的意思……天邪教會再次出動,爲其老祖收集精血”蘇天陳立馬會意。
李高寒點頭。
衆人寒意升起,若無聖者護國,這東域,豈不是天邪教的養殖場,人的生命,如同雞鴨一般任人宰割。
“前輩,我想知道,聖者呢?”
“滄瀾的聖者都去了哪裏?”這次問話的是離一一,此刻的她十分的氣憤,作爲護國者,國不護……任由子民淪爲他食,簡直同邪教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