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母發出慘痛,一股磅礴之力由全身發出,並鎮壓下來。
蘇天陳不懼,直接迎上。
在趕往子連城的途中,蘇天陳搞明白了一件事,便是水之世界本源的能力。
便是淨化。
淨化媚煙,同樣也能淨化毒,這個蘇天陳與流熙也做過一定的實驗。
神滴中發出一道淡黃色光波,光波形成一張雨傘狀的頂蓋。
毒母的毒力威壓下來,打在光波上,就如同虛設一般。
“滋~”
“滋~”
遠方傳來大量的嘈雜之音,蘇天陳的神識中,密密麻麻,長着翅膀的毒獸,自天邊而來。
這是喚回自己的孩子保護自己嗎?
蘇天陳一笑,果然這種異獸,與螞蟻的習性差不多。
不過……
此刻回來,實屬有些晚了。
劍斬。
神滴劍刃光影一閃,蘇天陳橫向一劈,一道巨大劍影被蘇天陳打出。
劍影雖大,但卻異常鋒利。
剎那間……
毒母的整張肚皮,直接被蘇天陳斬成兩半。
毒母肚皮墮落,肚中孕育未生的毒蟲卵散落一地。
毒蟲卵柔軟,不少摔到地上,直接爆裂成蛋漿。
毒母發出慘叫,聲音十分的刺耳。
而那些飛毒獸,振翅的嗡嗡聲,已經在耳邊可以聽到。
蘇天陳擡起手中的劍,豎向再是一劈。
這一劍,蘇天陳要直接取了毒母的性命。
巨大的劍浪拍打在毒母的身上。
毒母撕裂着嘴巴,發出痛苦的哀嚎,下一秒,毒母的身體出現裂紋。
無數的汁液從裂紋處溢出。
“滋~”
隨着最後一聲拖長的刺耳鳴叫,毒母龐大的身軀後仰倒地。
倒地之後,隨着裂紋處,毒母的身體繼續開裂,最終成爲一塊一塊的肉泥。
毒母的死,氣息消失。
頓時引起了所有毒物的注意。
而那一幫飛向毒物,此刻已經將蘇天陳團團圍住,它們的本能意識,勢要將蘇天陳撕成碎片。
蘇天陳一笑。
蜉蟻撼樹。
羣蟻咬死象這種戲碼,永遠不可能在我這裏上演。
火蓮爆。
蘇天陳心念一生,無數的火蓮在身體周邊朵朵綻放。
“砰~”
隨着一朵火蓮的徹底綻放,火蓮爆炸,隨即如化學反應一般,其他的火蓮一朵朵的跟上。
頓時,黑暗的半空中,一朵盛世的煙花出現。
火光所到之處,生命寸草不生。
這些低等的毒蟲,甚至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堙滅成了灰燼。
“哇~”
“好強~”
遠方的離狂歌見到這一幕,眼睛都看傻了,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別看了,打怪啊!”
戰小子上來就是一個腦瓜崩,打架還分神。
蘇天陳的戰力,毒母死後,就再也沒有能夠治住他的了。
劍掃一揮,五州崩塌。
強大的劍勢壓力下,洞天境實力的毒獸,直接爆體而亡。
仙台境實力的,在強大的劍勢之下,抵抗不了幾分,同樣也被斬成爛泥。
如此情景下,離狂歌一拍手,翻白眼看向戰小子。
“打個屁~”
“一個不留~”。
戰小子同樣白眼回擊,一臉的無語,屎都快被打出來了,還擱着裏逞能。
毒獸死,毒母滅。
天地之間的毒煙,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而漩渦的中心,正是毒母死後,漂浮而出的那顆能量核心。
不光是天地之間的毒煙,就是普通毒獸死後的能量核心,也被這股漩渦吸引,聚集一起。
蘇天陳回到流熙身邊,衆人也聚集起來。
“不會有什麼幺蛾子吧!”離狂歌擔憂的問道。
蘇天陳微微一噘嘴:“不知道”。
但同時,蘇天陳也將神滴握的更緊了,生怕真的有什麼意外。
但好在,意外沒有那麼多。
毒母的能量核心將所以的毒吸收之後,便漂浮在半空之中,沒了動靜。
也是等待了一會,蘇天陳這纔敢將能量核心取回,並交到流熙手上。
感受着能量核心中巨大的毒力,流熙開心的一笑。
“少爺,這麼龐大的毒力,足夠我修煉到仙台境了”。
蘇天陳摸了摸流熙的頭,如果可以,真的想留下來,將五毒門周圍所以的毒獸巢全部清理了,給流熙當作修煉資源。
但一想到,第三大劫的背後之人可能在收集異族的族晶,萬一對方來此收毒獸族晶,自己撞上了。
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了,我們還是感覺前往萬藥谷吧!”蘇天陳道。
衆人準備了一番,稍微休息之後,也是立馬啓程。
如今五毒門已經被毒獸巢團團包圍,撤離的時候,蘇天陳也是順帶收拾了幾個毒母,所以耽誤了一些時辰。
但好在,五毒門與萬藥谷距離不遠,以現在衆人的腳程,兩天時間便輕鬆趕到。
“萬藥谷也沒有幸免於難嗎?”離狂歌露出悲傷的神情。
望着滿山遍野被破壞的靈植,當年被稱作仙境的地方,如今也已經破敗不堪。
往事如風。
當年剛剛來萬藥谷的時候,那幅仙中畫境,還深刻在衆人的腦海。
如今這幅光景,實屬讓人倍感惋惜。
天空部上一層陰霾,就如同衆人的心情,實屬悲涼。
“早晚有一天,我勢必讓西東南三域,重新罩住太陽的光輝之下”。
經歷過三場大劫的離狂歌,三域的陰霾,簡直慘不忍睹,站在一塊巨石之上,離狂歌也是仰望天空,喊出自己的誓言。
一向喜歡嘲諷離狂歌的一一,此刻也沒有了半點神情。
畢竟三場大劫,每一場的殘忍,她都是歷歷在目的。
西域妖獸肆虐。
東域三足分立。
北域異族兇惡。
幾乎每一域,都已經被鮮血染透,何等的悲哀,數以億記的人族百姓,淪爲血食。
他們努力的救更多的人,但救了多少,只不過是百萬之一不到。
“蘇大哥~”
一一有些悲哀,挽住蘇天陳的手臂,不自覺的靠了上去。
而另外一根,則由流熙枕着。
阮冷菱看着衆人,她常年閉關,從未出過合歡宗,三次大劫,也就最後一劫有些感觸,所以衆人的傷感她體會不到。
不過一想北域城池的破敗,城牆上,雨水沖刷不掉的血漬,一幅幅哀嚎絕望的畫面,便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彷彿自己的上一世,經歷過這些絕望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