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長的,不見面吧,感覺你的死活與我無關,可只要見面,那種愧疚感就會油然而生。
秦淮茹此刻就是這樣。
沒法說出來啊,截胡了人家的口糧,這會兒還得讓他哥去跟別人要喫的。
饒是臉皮再厚,也得考慮下自己那關過不過的去。
見秦淮茹扭捏着不說話,何雨柱轉身關上房門,和秦淮茹來到了外面。
“姐,有什麼事嗎?”
何雨柱張口問道。
“那個,柱子,是不是姐有困難你都會幫我!”
秦淮茹低着頭,手指不斷扣捏着衣角。
弱弱的問出一句,也不擡頭看,彷彿少女般的害羞。語氣中又帶着委屈,好像把對方當成了救世主。
要說一個男人最受不了什麼,那絕對是少女的嬌羞,要說何雨柱最受不了什麼,那絕對是秦淮茹滑嫩的雙手。
何雨柱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秦淮茹的臉,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稍微一愣神,秦淮茹就拉上了何雨柱的手。
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立馬充斥着何雨柱的全身。
這下,就是秦淮茹讓他去死,估計何雨柱也不會有二話。
“秦,秦姐,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你就說,我何雨柱沒有二話。”
嘴上說着,手裏倒沒放鬆,摩挲着秦淮茹的手,尿意十足。
“柱子,棒梗在陳峯家看見他在喫肉,這回家就不依不饒的,嚷着現在就要喫,明天都等不了。”
“我這是讓訛的沒辦法,你也知道,陳峯不知爲什麼對我家意見特別大,我要是去,少不了一頓罵。”
“柱子,你幫幫姐,去幫姐要點肉吧。”
秦淮茹忍着惡寒,心裏甭提有多彆扭了。
被逼的沒辦法,也就豁出去了。
“這個……秦姐,非得今晚喫??”
何雨柱聽完,鬆開了鹹豬手。
“怎麼?柱子,有困難?要是難辦我去後院問問許大茂吧。”
何雨柱的七寸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只要一提許大茂,那不行的事也得行,誰讓這兩人天生對頭呢。
“沒,沒有困難,秦姐,你等着,我這就去,保證讓棒梗喫的飽飽的,等着我哈!”
何雨柱哆哆嗦嗦的跑去了後院,一個趔趄,還差點摔倒了。
秦淮茹在後面看着,一臉冷笑,就這點德行,還想喫老孃豆腐呢,怕不是再摸一會,腿都直不起來了。
何雨柱跌跌撞撞的跑向後院陳峯家門口,想都沒想,直接拍門。
嚇得陳峯差點把嘴裏的老白乾噴出來。
這半夜拍門的幺蛾子什麼時候能改改,這院裏,老的少的沒一個正常的。
不是偷窺就是半夜叫門的。
“陳峯,陳峯,開門吶!”
何雨柱拍着門大喊大叫。
一聽是何雨柱,陳峯起身就去開了門。
“何雨柱,你什麼毛病,我家這門都被你拍散架了!”
“陳,陳峯,那個,那個……”
何雨柱見陳峯開了門,這一下又說不出口了。
“何雨柱,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支支吾吾的,我還要睡覺呢。”
陳峯不耐煩地說道。
這時,何雨柱腦子靈光一閃,說道:“陳峯,你看,我家雨水在學校裏餓暈了,老師說讓喫點有營養的,你看你家的肉,能不能給我點。”
傻人也有傻辦法,何雨柱雖然被秦淮茹的小手摸的五迷三道的。
可敲門的時候,還是清醒了過來。
自己妹妹當個擋箭牌,這時候還是很不錯的。
“雨水都暈過去了,你還把帶回來的菜給秦淮茹家,你妹妹看來也沒那麼重要吶。”
陳峯一眼就瞧破了何雨柱的伎倆。
這棒梗前腳剛偷看自己喫肉,後腳何雨柱就來要,說是給何雨水喫的,你說這是巧合,打死都不信,還不是轉頭就給秦淮茹家拿去了。
虧這何雨柱乾的出來。
陳峯一尋思,既然你說了,咱也不能太小氣不是。
何雨水雖然見面不多,但這丫頭瘦骨嶙峋的樣子還是蠻有印象的。
“何雨柱,既然是給雨水喫的,這樣,你把雨水帶到我家裏,我給雨水弄點好喫的,保證讓雨水喫飽。哼,攤上你這個哥哥,雨水也是倒了黴了。”
陳峯看着何雨柱說道。
“這……”
“陳峯,不麻煩了,我帶回去給雨水喫就行,你看,都這麼晚了,打擾你多不好意思。”
何雨柱沒想到陳峯給他來了這麼一出,心裏真想自己抽自己幾個嘴巴。
這下好了,讓人家將住了,小聰明真是使不得啊。
剛纔要是直接實話實說,即使人家拒絕了也沒關係,畢竟是替人辦事,成不成的全在心意。
“何雨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怎麼,讓你妹來我屋裏喫點東西就這麼費事?這樣,我親自去把雨水接來,你在旁邊看着,等雨水喫飽了你再領回去,怎麼樣?”
“真不用,陳峯,雨水都睡着了,就別叫她了,你給我點,我明天弄給她喫。”
“何雨柱,你被豬油蒙了心了吧,算了,我親自去你家把雨水叫起來,你也少在這裝可憐……”
陳峯還自以爲要戳破何雨柱這點蹩腳的謊言。
可還是低估了何雨柱對秦淮茹那雙小手的執念。
只見何雨柱的老臉青紅一變,語氣當即就換了調調。
“陳峯,你少跟我這裝好人,我就跟你要點肉,你特麼就這麼婆婆媽媽的,不願意給就直說,我還不稀罕你這點東西,給不給就一句話。”
陳峯看着眼前的何雨柱差點氣樂了,這特麼什麼事啊,要東西要的理直氣壯。
完全是一副我欠你整個世界啊。
“不借!”說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門外的何雨柱碰了一鼻子灰,嗓子眼裏憋着一口氣,差點把心肝脾肺腎氣出來。
懊悔不已的在陳峯家門口打着轉。
這可怎麼辦,院裏還有誰家有肉,有肉?找誰呢。
何雨柱急的頭頂都出蒸汽了。
去找一大爺,人家秦淮茹就在他家門口等着,去找二大爺……對,就找二大爺,讓二大爺跟陳峯要。
隨即,何雨柱就跑到了劉海中的門口輕聲叫道:“二大爺,二大爺,我啊,何雨柱啊。”
一邊叫,一邊輕輕地晃着門
“這是遭了瘟神了,大半夜的。”
劉海中正準備睡覺呢,聽見門外傳來何雨柱的叫喊聲,不耐煩的罵了句。
讓二大媽繼續睡,起身開了門。
“我說傻柱,你這半夜敲完這家敲那家的,怎麼,全院你打算敲個遍啊。”
“二大爺,我給你說個事……”
何雨柱把剛纔跟陳峯說的話說了一遍。
劉海中聽了個仔細。
兩個人就在門口悉悉索索的小聲嘀咕着。
不多會,像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行,傻柱,我幫你跟陳峯要去,不過咱倆說好了,要來的肉咱倆一人一半,你可不能吞獨食。”
“放心吧二大爺,咱一人一半,保證不讓您白跑一趟。”
這劉海中真可是粘上毛就是猴精了。
關上門,就和何雨柱來到了陳峯家門口。
又是一陣敲門聲,陳峯這會是真的要瘋了。
這特麼有意思嗎。
一趟趟的還讓人睡覺了。
披上衣服開了門。
一看,門口站着劉海中。
陳峯沒好氣的說道:“二大爺,你這是有事?”
劉海中笑呵呵的對着陳峯說道:“陳峯,這不是何雨柱求到我門上了麼,爲了給他妹子弄口喫的,我這不也是看在孩子缺營養的份上。”
“你家要是有,就給一斤半斤的,讓雨水喫點,這孩子你看看瘦的,多讓人心疼啊。”
陳峯一聽,這可比何雨柱狠多了,上來就一斤半斤的,你當我是肉聯廠啊。
“二大爺,我也可憐雨水,我跟何雨柱說了,讓他把雨水領我家,我給雨水喫個飽,誰知這何雨柱死活不肯,不是他妹子睡着了,就是罵我,你說我怎麼給。”
陳峯無可奈何的對着劉海中說道。
心裏也是對這幾個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爲了口喫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這秦淮茹算是找對人了。
真是盡職盡責,這點心思,用在他妹妹身上,也不至於讓雨水上着課就暈倒了。
“這不是雨水睡着了麼,你啊就給我點,我送過去,權當你餵了小雞小鴨了。”
“別,二大爺,我說了,就讓雨水來我家喫,不然我可不給。”
“你……”
劉海中氣的就差吹鬍子瞪眼了。
這人好賴話是說不通了,非要撕破臉皮纔行麼。
“陳峯,你別給臉不要臉,難道你給點肉就非得讓人求着嗎。”
“給你臉了是吧,到底給不給!”
“二大爺,我還是那句話,不給,除非讓雨水來我家喫。”
“你……”
劉海中氣的嚥了幾口唾沫,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陳峯。
“真不給?”
“不給!”
“好,算我瞎了眼,跟你這個油鹽不進的石頭討東西。”
劉海中說完轉身就要走。
誰知陳峯在背後說了句:“二大爺,先別急這走,咱倆的帳是不是也該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