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由於何雨柱沒有把板車送回來。
所以一家人就圍在爐子旁邊閒聊。
陳峯和王麗玟商量着去買點桌椅板凳,再做兩牀被子。
過日子麼,不都是缺什麼現買什麼嗎。
陳峯家裏酒酣耳熱,不時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
這邊笑,醫院那邊,賈張氏可哭的稀里嘩啦。
何雨柱拉着板車飛快的跑着。
棒梗在後面顛的來回翻滾。
把棒梗送到醫院的時候,這孩子已經顛的的沒有氣力了。
只是在板車上面抽抽。
賈張氏一路上捂着嘴小聲罵罵咧咧的。
她不敢大聲,萬一傻柱牛脾氣上來了,把這祖孫倆扔在半路上,那就遭了。
不但到不了醫院,自己乖孫治病的錢也沒人出了。
所以她一路上忍氣吞聲的跟在後面,眼神變換着恨意和心疼。
一路顛簸,終於是到了醫院。
何雨柱抱起棒梗就往裏面跑。
“大夫,大夫,快來人吶!”
“怎麼回事?”
有大夫趕緊出來。
“大夫,這孩子手指頭折了,你快給想辦法接上啊。”
賈張氏上氣不接下氣的對着大夫說道。
“折了?怎麼折的?”
“就,就,就是拽衣服的時候用力過猛了。”
何雨柱吞吞吐吐的也沒說多清楚。
大夫一聽就明白了,“快,快送到骨科室。”
何雨柱抱着棒梗跟着大夫到了骨科。
一番折騰,棒梗被一個老中醫用推拿給接上了。
“幸好不是硬傷,不然這手就怕是廢了。”
“行了,孩子睡着了,不過得住院一天觀察下,注意不要讓孩子動上面的夾板,你們家屬去把費用交一下。”
說完,這骨科大夫就走了。
“還愣着幹什麼?傻柱,你把我孫子害成這樣,難道你讓我去交費嗎?告訴你,棒梗的手以後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傻柱就是掉了腦袋也賠不起。”
“還有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別想這麼輕鬆的就過去,今晚上我就讓幾個大爺收拾你!”
賈張氏聽見棒梗沒有什麼大事,也就放了心,只是一聽大夫讓交錢,那臉色瞬間又拉了下來。
拉着何雨柱的衣服就要算賬。
“賈大媽,你講不講道理?”
“棒梗抱着我的腿說我是他爹,你不但不阻止,還放任這孩子胡鬧,有你這麼當奶奶的嗎?”
“秦姐真是瞎了眼,纔跟上你們家。”
何雨柱終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他早就覺得秦淮茹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只不過是礙於賈家娶的早,又生了幾個孩子,才只能耿耿於懷的看着。
要是早幾年,秦淮茹沒生孩子,我何雨柱還不……
當然,這話只能在何雨柱心裏自己嘀咕。
就是早幾年他也是看着秦淮茹乾眼饞,有賊心沒賊膽,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臺階罷了。
“放你孃的羅圈大臭屁,傻柱,你以爲秦淮茹不跟着我家東旭就能跟着你?”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別以爲送點東西秦淮茹給你點好臉色你就蹬鼻子上臉!”
“就這老孫子樣還想娶媳婦?上樑不正下樑歪的東西!”
“有本事找陳峯使去,欺負我一個老婆子算什麼本事。”
“奧,我知道了,你就是個縮頭烏龜,只有被人打的份,沒用的東西!”
“老畜生你再罵一句?”
何雨柱徹底被賈張氏戳了肺管子,要不是頭頂有樓層,這下他都能起飛了。
真是哪疼戳哪。
賈張氏說的每一樣都是何雨柱的隱痛,即便是他自己也不願意在心底想起。
“就是再說一百遍你能把我怎麼着,你還想打人?這可是在醫院,進了公安別說我沒提醒你。”
賈張氏徹底在醫院裏釋放了心裏的怒氣。
這張臉真是誰想打就打了。
先前是陳峯,現在是傻柱,以後指不定誰還覺得她好欺負。
賈張氏的右臉又被結結實實的甩了一巴掌。
這回比在院子裏的那一巴掌更響,力道十足。
可想何雨柱是氣急攻心了。
也不管在什麼地方不地方的了。
“啪!”
就在賈張氏旋轉的時候,何雨柱又是一巴掌甩上去,轉的更快了。
鼻血夾雜着黃牙飛濺,甚至有一顆牙都飛到了不遠處的護士臺,嚇得小護士尖叫起來。
“快住手,同志,快住手!”
正當何雨柱紅着眼睛舉起手又要繼續打陀螺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喊叫。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人個撲倒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老畜生!”
“放開我!”
何雨柱使足了力氣卻只能在地板上摩擦。
“咔嚓。”
何雨柱雙手猛然被兩人別在身後,就感覺手腕處有一絲涼意傳來。
這是什麼東西?
他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賈張氏釋放了動能之後,天旋地轉的倒在地上。
眩暈的感覺暫時壓制了疼痛。
只能感覺到鼻子周圍熱乎乎的。
“老太太,老太太?”
“你沒事吧。”
“老太太?”
冰冷的地板讓賈張氏不自覺有些打哆嗦,眩暈感被這一激靈倒減輕了許多。
“哎吆。”
賈張氏痛苦的睜開了眼。
這一睜眼,就和趴在地上的何雨柱對上了。
那眼神不再是血紅,反而是一片慘白。
不遠處何雨柱躺在地上,手被別在後背上,此時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一副白花花的手銬格外冰冷顯眼。
竟然晃得對面賈張氏有點迷瞪。
“老太太,你能站起來嗎?”
回過神來,一個身穿公安制服的人站在她眼前。
賈張氏點點頭,表示自己能行。
只不過試了一下,沒起來。
這名公安見狀,走過來輕輕將賈張氏拽起來,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老太太,你別害怕,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這名公安試圖安慰她。
“我……
“嗚嗚……”
“他打人!”
賈張氏掉了幾顆牙,說話有點漏風。
不過還是指了指何雨柱。
公安其實不用問,也看的的明白。
剛纔這他們在醫院辦事,正在排隊呢,就聽見不遠處的病房門口傳來一陣爭吵。
那聲音皆中氣十足,傳播廣泛。
周圍的人聽的是真切。
可沒吵幾句,男人就開始動手了。
這兩名公安一看,吵架就算了,可動了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當即跑過去想要阻止,只是跑的快,沒有人家巴掌快啊。
只好上來就把何雨柱先給制服了。
“起來!”
一名公安拉起來何雨柱。
“走吧,有什麼事先回公安局,到那裏你就會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我不去,我又沒有錯,是這個老婆子先罵我的!”
何雨柱還想掙扎一下,可手銬這東西你越是掙扎,扣在手腕上越緊。
折騰了兩下,何雨柱終於老實多了。
“老太太,要不要緊?”
“醫生,先給這個老太太看看,要是沒事我們就帶回去。”
一旁的醫生看了看賈張氏的臉,又拿出手電筒讓賈張氏張開嘴看了看。
“沒什麼大事,就是牙掉了兩顆,不過牙齒這個東西也沒法補救,回來安上兩顆假牙就行。”
“老太太,既然沒大問題,您也跟我回一趟公安局吧。”
“我……”
“不去。”
“我孫子還……”
“同志,這是裏面十八牀的家屬,孩子手指骨折,不過已經接上了,只是還沒結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