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差點沒吐出來。
這才幾天，這個徒弟就成了這副模樣。
看着死狗一樣的賈東旭，易中海心底的那股危機感瞬間就佔領了高地。
等自己老了，可能還不如賈東旭。
人家好歹有個兒子，到時候長大了還能摔個盆，要是自己不能動了，也拉尿了一牀，找誰收拾？
但今天發生的事，讓這個老來無依的人有了新的想法。
所以他晚上看見何雨柱回來之後就想探探口風。
在陳峯來之前，易中海已經隱晦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何雨柱本來就對秦淮茹有賊心，這基本上已經是公開的事。
拋開秦淮茹長的漂亮一點，還有一點就是兩家足夠近。
這種初哥很難對天天見面的美女不動心。
所以當他藉着酒勁問何雨柱是不是喜歡秦淮茹的時候，何雨柱表現的那種手足無措和臉紅耳赤的樣子，讓易中海有了問下去的信心。
“柱子，如果說，我是說如果，讓你跟秦淮茹過日子，你願不願意。”
易中海怕的是這個柱子就是單純的迷戀美色，並沒有想和這個有孩子的女人過日子，哪怕這個女人很漂亮。
而且現在賈東旭還活着，如果這兩人好上，也只不過是給人家拉幫套。
何雨柱就是再傻，也知道這種事是讓人家看不起的。
何雨柱倒是光棍，聽見易中海這麼問，也沒當回事。
“一大爺，我倒是想啊，只是人家秦姐看不上我啊。”
“那這樣，柱子，一大爺給你說一門親事怎麼樣？”
易中海故意這麼一說，用來投石問路，他並不想壞了自己的好事。
可何雨柱容易對這種事當真。
聽到易中海要給他說親，眼神不自覺的就放起了光。
那光閃的易中海捏着手裏的酒杯就是一怔。
這特麼，何雨柱這典型的饞人家身子啊。
不行，必須要讓柱子打消這個念頭。
易中海不知道的是，他這個想法和不遠的賈家婆媳倆想到了一起。
所以當陳峯來何雨柱家要車的時候他正好有了離開的理由。
至於陳峯的事，不急，有的是機會慢慢調理他，
當易中海來到賈家門口的時候，賈家屋裏爆發的激烈爭吵讓他不自覺停下了敲門的手。
“秦淮茹，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棒梗要抱着何雨柱叫爹！”
“秦淮茹，你是什麼時候跟何雨柱那個王八蛋搞上的？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等我好了，一定把你綁到豬籠上沉河！”
“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麼，讓我說中了？告訴你秦淮茹，我還沒死呢，你要是着急，我就給你騰地方，大不了讓棒梗長大了再頂我的工位就是。”
秦淮茹低着頭，眼神不自覺的瞅了瞅自己的婆婆，這件事可是兩人一起商量的。
要背鍋也不能逮着一個人吧。
可賈張氏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死道友不死貧道，你秦淮茹的孩子跟別人叫爹，關我什麼事。
棒梗更沒聽見他爹說的話。
這時候正沉浸在一小碗紅燒肉的油膩中喜不自勝。
見一家人無動於衷，誰也不搭理他。
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兩條殘腿，它就在那，但你卻再也無法感應到他們。
賈東旭氣的七竅生煙，用猩紅的雙眼看着坐在對面的這一老一少。
“我成了累贅了是不是。”
“秦淮茹，你說話呀。”
賈東旭一邊喊叫，一邊死命的拍着牀板。
彷彿敲打牀板能給他帶來些許疼痛，讓他覺得自己還活着。
要是家裏有病人的都知道，你不能和病人講道理。
因爲病人的心裏是超常的。
他們會不自覺的聯想到任何壞的事情，然後添加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像賈東旭這種基本上已經癱瘓了的人。
心理上更容易出現問題。
如果得不到合理的疏導和良好的護理，別說在這個年代，就是後世那麼發達的醫療條件都難以保證病人的生存。
賈張氏和秦淮茹很自覺迴避了賈東旭的問題。
因爲沒法說。
你能說讓自己兒子去陳峯家要喫的，結果棒梗錯把何雨柱當成了爹？
關鍵是你叫陳峯爹也不對啊。
這棒梗只能有一個爹。
在門外聽了一會，易中海居然有了有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
你們還在爲與是不是掙個不休，我已經開始佈局未來的老年生活了。
他甚至有時候會想賈東旭殘廢是上天安排的。
如果指望賈東旭，那麼他在這個家裏的位置就會很尷尬，上有賈張氏，下有棒梗和幾個孩子。
自己不能取得主導權。
可是現在賈東旭殘廢了，秦淮茹和柱子在一塊，那麼自己和柱子都能掙錢，必然會有大部分話語權。
到時候自己和老婆的養老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可如果，要是，要是，要是賈東旭死了呢。
剛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易中海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賈東旭這些年跟在他身後，不說鞍前馬後的伺候吧，就是光熬時間也能擠出點感情吧。
只能說人要是進入了自己的區間，任何事情的重要程度都會本能的爲最基本的需求讓道？
易中海不缺錢，不缺喫喝，一應基本保障甚至還能隨着自己工級的增加而變得更好。
缺的就是那點最基本的。
而這最基本的，現在有轉機。
“砰砰砰”。
易中海還是敲響了賈家的門。
秦淮茹和賈張氏正在用沉默對抗賈東旭的歇斯底里。
秦淮茹倒不着急，別人怎麼說都行，反正你也出不了門，捉不了奸。
而賈張氏不敢說話的原因很明顯，她自己拿了賈東旭的賠償和康復票。
“本來這個家，生活應該稍微好一點，但你看看現在過的，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更加賣力的掙資本的錢去了。
“誰呀？”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呢？
“奧，懷茹啊，我是易中海，這不有個事想和東旭說說麼。”
秦淮茹其實巴不得有人來，正好可以打斷賈東旭的靈魂拷問。
“東旭，東旭。”
易中海叫了兩聲，就直接推開門簾進去了。
“東旭，我怎麼聽有人說，棒梗是何雨柱的孩子呢。”
易中海話音剛落。
賈東旭鼻子裏就噴出一道血劍。
一仰頭，血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殷紅。
“東旭，東旭，你怎麼了？”
最後只能在爐子旁鋪了一牀被子，秦淮茹把賈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