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更是面無血色的看着自己兒子。
這話私下裏說還行,你當着這麼多人面說出來可就是犯了大忌。
這年頭國家實行統一的購買票據制度,基本上所有私人的買賣都是不允許的,甚至養雞養鴨的舉動都會被說成割尾巴。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很多手裏有票的,和手裏有錢的就會墨守成規的在一些隱蔽的地方私下裏交換,鴿子市也就應運而生了。
只是這種行爲是屬於見不得光的,偷偷摸摸的換點也就算了,但要是被人舉報了,或是被抓住了,那就嚴重了。
所以劉光遠這麼一嗓子,讓大家都直接愣住了。
“咳咳”
劉海中故意咳嗽了兩聲想來提聽一下自己兒子。
“死陳峯,你是窮瘋了?我家又不欠你什麼,憑什麼讓我們買這麼多碳,小心中毒薰死你!”
賈張氏的破口大罵給這種詭異的氣氛開了縫。
“哼,賈老婆子,你別以爲這麼輕鬆就糊弄過去,要麼你家和許大茂一起買碳,要麼我自己掏腰包給大傢伙買碳。”
“嗯?你自己掏腰包?”
陳峯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個大爺直接被陳峯這話雷暈了。
這特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陳峯把話撂在這,如果你們兩家不給大傢伙買碳,我給買,但是,今晚大家立馬就去公安局舉報,反正評上先進也就這點好處。”
陳峯此時心裏別提多爽了,道德綁架嗎,我也會!
拿了老子這麼長時間的糧票,一個屁都沒放,現在讓你全吐出來。
“陳峯,你真是一點榮譽感都沒有,院裏怎麼會出現你這種沒有一點集體觀念的人!”
易中海這下急了,這是要硬逼着秦淮茹和許大茂出血啊。
煤炭不是沒有,價格也不算貴,合着才三毛多一斤,但這……
等等,陳峯是要讓賈家還賬啊。
易中海想到這,眼神不自覺的又凌厲起來。
自己還是小看了陳峯,本以爲拿了他的糧票,悶聲悶氣的還了,這事也就算了,沒想到在這裏等着他。
眼看院裏羣情激奮,大家的利益綁在一起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尤其是剛纔陳峯說完之後,院裏人眼睛裏都亮了。
反正怎麼都不喫虧,何樂而不爲呢。
“對,我覺得陳峯這個懲罰就不錯,就得讓他們知道疼纔行,掃廁所又不疼不癢的,要不然咱就一塊去公安那裏舉報,讓這兩個敗類吃不了兜着走!”
“對,就得給他們放放血!”
……
一時間羣情激奮。
看着一院子人都表了態,易中海沉默了。
這個時候要是再說掃廁所的事那是會惹其衆怒的。
遂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劉海中和閆埠貴。
閆埠貴不動聲色,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又便宜不賺王八蛋,他甚至還覺得應該要五十斤纔行。
劉海中倒是接收了信號,不過他也不傻,要是自己開口反對,那炮火可就衝着自己來了。
“好,好,我拿,我拿,只是我這事的確是冤枉的!”
許大茂巴不得了事,自己疼的不行,就想着回家趕緊看看。
“我不同意,陳峯你要是有錢你自己給買,反正我家沒有!”
賈張氏眼睛都紅了,這一院子二十多戶,要是每家都三十斤,就算和許大茂平分也得大一百塊,自己捱揍才賠了五十塊,何況這事是秦淮茹搞得。
陳峯見許大茂開口同意,又看着秦淮茹問。
“我,我沒錢,也沒票!”
“沒錢?你家賠了這麼多錢還說沒錢,指不定你家都是這院裏的首富!”
“就是,天天哭窮,還真以爲別人不知道啊!”
秦淮茹話一出口,就被院裏衆人堵了回去。
急得秦淮茹原地直跺腳,還沒有辦法。
慌忙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賈張氏。
“你別看我,秦淮茹,你自己惹得爛事你自己兜着,我這一分錢沒有,想要錢你自己想辦法!”
賈張氏憤怒着一張老臉,彷彿秦淮茹是她的仇人。
聽見賈張氏這麼說,秦淮茹心裏的一根弦彷彿斷了。
索性也不裝了。
“婆婆,您不給錢也行,大不了我被送到公安,到時候孩子和東旭你自己收拾,廠裏知道了肯定也會開除我,您就守着那點錢自己過活吧!”
說完就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秦淮茹心裏那個悔啊,自己真是財迷心竅了,明知道天還早,怎麼就不能等到半夜呢。
一旁的何雨柱看着秦淮茹這樣,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剛想走上前勸慰,就被易中海一個眼神給勸阻了。
聽到秦淮茹破罐子破摔了,賈張氏一時間竟沒話了。
要是真送進去,那這一家子還過個屁呀。
想着,一雙三角眼就開始滴溜溜亂轉。
看着秦淮茹不知道心裏要想什麼。
“秦淮茹,你還沒回答呢,到底認不認!”
陳峯呵聲問道。
“認,我認了還不行嗎?”
秦淮茹忍着悲憤,說完之後撒腿就跑回了屋。
“三位大爺,您看?”
陳峯見秦淮茹跑了,轉頭看向三位。
這特麼還說什麼?好話孬話都讓你一個人說淨了,我們還說什麼?
易中海在桌子底下使勁揉了揉腿。
“他一大媽,我們回去吧。”
說着扶起身一瘸一拐的往自家走去。
“我看這事就這麼着吧,許大茂你和秦淮茹這兩天趕緊把碳買回來,要不然我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嗯,就是,許大茂,你還是抓緊點吧。”
劉海中和閆埠貴的看着許大茂,心裏想笑,但又不能太明顯。
反正那種得了便宜的神態是一覽無餘。
“好好,我明天就去看買碳拉過來,但先說好了,我只買我自己的那一半其他人的我可不管!”
“嗯,秦淮茹的那一份我們都看着呢,跑不了,除非他們家不想在院子裏住了。”
“行了,大傢伙都散了吧,外面天這麼冷,回頭多燒點碳取暖!”
閆埠貴這一聲,全院老少都忍不住笑起來。
只有賈張氏如喪考妣,灰頭土臉的也回了家。
陳峯說完之後就自動的離開了,這種羣情激奮的事挑撥挑撥就行了,犯不上把自己搭進去。
只不過易中海這個老滑頭沒再多言語,要是惹急了自己,把他也拉進來,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付這種人就得用他最擅長的手段。
今晚給自己的驚喜有點大,那個卡片的使用效果太厲害。
不知道之後許大茂不孕不育是不是因爲何雨柱今晚咬的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