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大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院裏有什麼事也都是隨大流,今個是怎麼了?
易中海沒想到在這麼正確的言語之下,陳峯沒開口,閆埠貴卻出了頭。
這老東西是吃錯藥了?
易中海陰沉臉,拿起茶缸,剛想喝一口,可心裏的憤怒已經不容許他多等一秒鐘,這是赤裸裸的背叛,閆埠貴這個老東西,看樣子是欠收拾了!
重重地把茶缸拍到桌子上,砰的一聲,讓安靜的氣氛多了點槍火味。
“老閆,咱院裏人可都看着呢,你作爲院裏的三大爺,難道不應該幫助有困難的人嗎,要不然大家選你當這個三大爺的意義在哪裏?”
易中海一臉嚴肅的看着閆埠貴,一頂高帽就戴了過去。
哪知此時閆埠貴是隻想把自己心裏話講出來,易中海還的警告根本就沒聽在耳朵裏。
“老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但也的看能力不是。”
“他賈家是有病人,也確實可憐,但我家就不可憐了?”
“賈東旭多少還有廠裏賠償,再怎麼花也到不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可是,老易,我們家呢,爲了給解成娶媳婦,我們家已經是搜腸刮肚好幾遍了。”
“這些日子,我們全家出動,去幾個巷子收破爛,辛辛苦苦的就爲了攢點錢好當彩禮。”
“我們家這麼困難,大家是不是也幫幫我?畢竟這是孩子一輩子的幸福,要是耽誤了,我這個做父母的,怎麼說得過去?”
閆埠貴雙眼直視易中海,那樣子看起來要和他槓到底了,把自己家的困難也擺到檯面上,不就是比可憐麼,我也會啊。
這下,易中海感覺自己在院裏的威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且沒想到這個主動壞事的居然是閆埠貴。
該怎麼說?
老閆,你要是困難,你就別捐了。
老閆,你就是再困難,畢竟人還在,而賈東旭已經要死了。
老閆,你兒子結婚,我們院裏也給你集資捐錢。
要是回了第一個,那隻要自己開口說有困難的,就不捐了?
這年頭誰家不困難?
要是回了第二個,強壓着閆埠貴掏錢,那這老東西指不定翻臉不認人,到時候有可能還會起衝突。
第三個更不行,那以後誰家有事沒事就開會捐錢,還不亂了套了。
自己提倡捐錢,是真的想爲賈家做點事,還是有更深遠的考量,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現在陳峯還沒出來,閆埠貴就跳出來當槍,這特麼有點早啊。
這下,徹底打亂了原有的計劃。
難道準備的殺手鐗這麼早就要被逼出場?
“老閆,你兒子結婚的事我們稍後再說,現在說的是賈家,賈東旭人都快死了,你還斤斤計較什麼?”
“你是院裏的三大爺,凡事都要從大局出發,光想着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以後怎麼服衆!”
易中海還是決定再拯救一下閆埠貴,努力的維持着臉上的威嚴。
“易中海,別以爲你心裏想什麼大家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讓賈東旭給你養老麼。”
“現在賈東旭不行了,你又要巴結着秦淮茹和傻柱,你以爲大家看不出來?笑話,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
“賈家有點事你就開會,別人家有難處怎麼沒見你上心,還說我,你覺得你這個一大爺能服衆?要我看,你纔是最不應該當一大爺的人!整天人事不幹,就爲了點私利拉着全院的人跟着大晚上的挨凍!”
閆埠貴站起身來,指着易中海一口氣說出了憋在心裏的話。
“說得好!”
陳峯高喊一聲。
這閆埠貴真是實話實說,一點沒藏私,一點沒猶豫,當真是字字扎心,句句棒喝。
讓落針可聞的院子裏瞬間就炸了鍋。
“閆埠貴,你放屁,一大爺爲了這個院子操碎了心,你居然這麼說他,你還有沒有良心!”
何雨柱漲紅着臉站在一旁,指着閆埠貴就罵起來。
“哼,傻柱,你當然可以說一大爺爲你操碎了心,人家指着你養老,不給你操心給誰操心?難道給我操心?”
“你,閆埠貴!你胡說八道!”
閆解成正在人羣里正爲自己老爹的勇氣感到驚訝,沒想到自己老爺子平時算計分分毫毫小氣的不得了,今天居然這麼大氣,懟的易中海一愣一愣的。
當聽到何雨柱罵自己老爹,登時就怒了:“臭傻豬,你說誰呢,你再說一遍!”
“信不信老子把你腿打斷!”
……
“老閆家這是要翻天啊。”
“易中海那點小心思大家都知道,閆老師這下可把膿瘡挑破了。”
“易中海爲了賈家,真是煞費苦心,真不知道這賈東旭是不是他生的。”
“胡說,傻柱纔是親生的!”
……
易中海沒想到閆埠貴撕破臉皮的結果是這樣,最後的一點遮羞布被扯下來,把自己的心思赤裸裸的暴露在衆人面前。
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是的,大家都不是傻子,一天兩天的看不出來,可這都多少年了,你做了什麼,想的什麼,用腳趾頭都能的出來。
只是礙於面子,又不關人傢什麼事,所以纔沒人點破。
現在,你易中海三番五次的這樣偏袒賈家,觸及了衆人的利益的時候,誰能幫你?
易中海有些慌亂,眼神無助的看向一旁的聾老太太。
“老太太?老太太?”
“您要是說句話啊?”
“啥?錢多了?奧,那我把剛纔的五塊錢拿回來。”
老太太說着就裝腔作勢要起身。
易中海一見這樣,心知這老太太可聰明着,保不齊聽了個全活。
易中海只好瞅瞅劉海中,這不看幹還好,一看肺差點氣炸了。
劉海中期間一言不發也就算了,這會兒居然假模假式的睡着了。
這麼冷的天,居然睡着了。
眼看着閆家兄弟要和何雨柱打起來。
“柱子,柱子!”
何雨柱瞪着牛眼躍躍欲試,準備一聲令下就衝到閆家兄弟面前。
易中海最後還是決定使用殺手鐗。
何雨柱嘴裏罵着,耳朵聽着清楚,得到了易中海的指示,罵罵咧咧的跑到賈家門口。
“秦姐,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