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頓飯沒問題,只是老太太這麼大方就有點問題了。
還專門買菜做飯,難道這姑娘搶手?
嗯,肯定是這樣,要不然老太太搞的這麼隆重。
何雨柱捏緊了手裏的錢,和老太太打了聲招呼,剛想往外跑。
“等等,柱子,這會兒時間還早,你說到去廠裏把介紹信開了。”
“啊!”
“什麼介紹信?”
“廢話,當然是結婚介紹信,不然是什麼!”
老太太壓低了聲音。
何雨柱這下給整不會了。
這老太太想什麼呢,哪有你這麼辦事的。
不得先談談再說麼。
“老太太,我這八字還沒一撇,是不是太早了點。”
何雨柱有些不情願。
“柱子,你放心,我給你找的這個對象保準你看得上,不比後院陳峯家的差。”
聽老太太這麼說,何雨柱雖然心裏嘀咕,但如果說這個院子裏誰都可能坑他,但老太太絕對不會。
這麼些年,老太太雖然不管事,但對自己的疼愛是假不了的。
如果說易中海對何雨柱的好是爲了給他養老,老太太對自己的好就是無私的,頂多就是最後送個終罷了。
何況老太太早幾年就想好,等自己百年之後,這房子就給他,以後自己的孩子大了也好有個地方。
不像閆解成一樣,要結婚了只能住在倒座房。
又潮又小,放點東西時間不長就長毛。
想明白老太太的話,何雨柱咧開嘴嘿嘿笑了兩聲。
“去吧。”
“得來。”
何雨柱知會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聾老太太看着何雨柱跑出去,原本的老眼昏,瞬間有股精芒射出。
易中海算計來算計去,就是算不準這秦淮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同爲女人,老太太可是看的清楚。
只要拖死了何雨柱,這中院就是她賈家的了。
自己死了,房子給何雨柱,等易中海兩口子死了,房子還是給何雨柱。
秦淮茹現在一個兒子,一個姑娘,肚子裏的指不定是個男女,如果是個男孩,那正好一人一間屋。
要是指着秦淮茹給何雨柱生孩子,等着吧。
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趕緊給柱子安排好,也正好斷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念想。
何雨柱此時三步並作兩步,一溜煙就出了院子。
他明白老太太爲什麼要這麼做。
想不明白老太太哪裏來的底氣。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老太太保證這姑娘不比陳峯對象差就行。
甚至比秦淮茹更漂亮。
想起秦淮茹,何雨柱就不由得想起上次秦淮茹帶的姑娘。
那姑娘着實太磕磣,院裏又有幾個美女比對着,何雨柱實在是下不了手。
尤其那胎記看一眼就深深印在腦海裏,即使晚上關燈,也讓人心裏有陰影。
這次老太太親自出馬,肯定比那個強。
一想到這,腳下步伐越是歡快了。
何雨柱到了廠辦公室,說明白自己的訴求,廠辦也沒廢話,就給開了介紹信。
拿了介紹信,何雨柱又去少的可憐的菜市場買了點菜和連麩面。
一共花了不到五毛錢。
回到四合院正好快中午了。
何雨柱就在老太太家裏起火做飯。
賈張氏坐在門口曬太陽,看見何雨柱今天沒上班,就有些好奇。
沒多大會又看見何雨柱提着一兜子菜進了聾老太太家,這下有點坐不住了。
這傻柱搞什麼鬼。
不去上班,還去買菜。
這是要搞事情啊。
兩人穿着明顯是鄉下的模樣,老太太的一看就是飽經風霜的受苦人,斑白的頭髮,佝僂着身子,一身灰色棉襖倒是板正。
姑娘長的有模有樣,看着還有點嬰兒肥。
年齡大的就是聾老太太託的人,叫齊三花。
身旁那個有點嬰兒肥的姑娘,叫武琳,是郊武家村武盛的大姑娘。
武勝爲了生個兒子,隔三差五的就讓自己老婆下崽,最後終於是得償所願了。
武勝生了四個孩子,頭三個是姑娘,最小的是兒子。
俗話說半大小子,喫窮老子。
頭兩年年景還好,勉強夠得上喫。
可這兩年大鍋飯,家裏所有東西都上交了。
現在趕上災荒,兩個最小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家裏就揭不開鍋了。
在村裏是掙工分,只是工分並不能換來糧食。
所以家裏人就想把大姑娘嫁到城裏,喫商品糧,也能給家裏幫襯幫襯。
一來二去的,就被聾老太太給打聽着了。
兩家都有需求,所以父母就做了主,直接給敬領來。
“奶奶,您找的這家行不行啊,我可不想再回去過苦日子了。”
“放心吧,奶奶給你找的這家孩子是個廚子,什麼年頭也餓不着廚子不是。”
“你享福的日子在後面呢。”
說着,老太太掏出紙條看了看,確認是這個四合院。
兩人從進門就不說話,一直走到中院。
賈張氏正好在門口,看見這一老一少兩人走來,心裏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她想得不錯,這一老一少正是聾老太太託人給找的人家。
賈張氏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立馬起身就迎了上去。
“你們……”
“是齊大妹子啊,快來快來,這個屋。”
聾老太太也坐在屋門口好一會了。
這娘倆一進中院她就看見了。
賈張氏一開口,老太太也耳不聾眼不花趕緊掐斷賈張氏的言語。
賈張氏被憋的話沒說出來,站在原地一個勁的翻白眼。
看樣子氣的不行。
齊三花看着老太太點了點頭。
“是老太太啊,我把姑娘送來了。”
“快進來吧,我孫子都把飯做好了。”
說着,就迎了兩人進了屋。
賈張氏在外面看着直跺腳。
不行,不能讓着傻柱結婚,不行……
賈張氏恨恨的想着。
聾來太太屋裏。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姑娘,心裏不禁樂開了花。
一個勁的往武琳身上瞅着,樂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
這姑娘他是看上了。
武琳也好奇的打量着跟前這個略顯老態的漢子。
一旁的兩個老太太正竊竊私語,不知說些什麼。
何雨柱和武琳只是坐在一邊。
何雨柱瞅着姑娘高興,姑娘瞅着這桌子菜高興。
好像你的歡喜我的歡喜不一樣啊。
老人家沒動筷子,孩子也只好看着。
“喫吧,柱子,武丫頭,再不喫菜就涼了。”
聾來太太發了話,武琳看看齊大媽,見她點點頭。
隨即拿起筷子旁若無人的大口喫起來。
何雨柱看着歡喜,也跟着喫起來。
“柱子,等喫完飯,你帶着武丫頭去街道開證明信,趕緊的去把證領了。”
“晚上武丫頭就不走了。”
“咳”
正喫着飯的何雨柱聽到聾老太太這話,一嘴的窩頭全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