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男人在身邊,這些事還輪不到她來處理。
只是把泡好的菜拿進廚房,起火做飯。
還有什麼比給自己男人做一頓熱乎飯更重要的事呢。
此時秦淮茹領着兩名公安進了後院,那兩名公安見院子里人這麼多,眉頭微皺。
要說什麼最可怕,那就是羣體性事件。
這兩人是老公安,很清楚人多並不代表事情的可控,反而會因爲不明真相的羣衆起鬨,到時候會引起大的衝突。
“都圍在這裏幹什麼,沒關係的人都回家!”
其中一人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們只是看個熱鬧,又沒幹什麼!”
人羣裏不知誰來了這麼一句。
“就是,看熱鬧也不行啊!”
“看熱鬧?看熱鬧到公安局看,那裏人少!”
公安眉眼一瞪衝着人羣喝道。
這下,院裏衆人不再應聲了。
“行了,沒關係的都散了吧,天這麼冷,別凍壞了!”
見公安這麼說,大家雖然心裏不舒服,但還是磨磨蹭蹭的往外走。
時不時還有幾人轉頭向後看。
這麼熱鬧的事,不留點念想怎麼能行。
沒多大會,人走的差不多了。
後院只剩了陳峯一家,何雨柱扶着易中海,秦淮茹挺着個肚子,還有兩名保衛科的人。
一名公安看着院裏的人,目光定在兩名保衛科人員的身上。
因爲那晚受傷,一人手上打了繃帶,一人耳朵打了繃帶,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怎麼回事,誰來說說?”
公安這話是對着秦淮茹說的,畢竟她是報警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因爲這兩人要打人,我纔來報案的。”
秦淮茹一指那兩個保衛科的人說道。
“奧,你們倆是這個院子里人?”
公安問道。
“不是,我們不是這個院裏的,我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人。”
“軋鋼廠保衛科!?
一名公安聽到保衛科,就知道今晚這事不簡單。
保衛科的人晚上來別人院子打人?
“你們這個點來院子裏幹什麼?”
“公安同志,事情是這這樣的……”
……
那個傷了手掌的保衛科人員把他們受傷的過程說了一遍。
最後,指着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罵道:“他們明知道人家領了結婚證,還要去舉報,把我們保衛科當槍使,太不是個東西了。”
這兩名公安一聽就知道什麼事,不由得把目光在易中海和秦淮茹身上一掃。
心想,這也太缺德了,年齡這麼大,是一點人事不幹。
就是捱打也正常。
“你們有沒有動手打人?”
“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地搖頭。
“公安同志,我舉報,是他打人!”
易中海被何雨柱扶着,不知道爲什麼下身的疼痛這會居然消失了。
臉上被陳峯甩了兩個大逼兜子卻火辣辣的疼。
見保衛科的人否認,他忙不迭的指着陳峯對公安說道。
公安順着易中海的手指的方向,朝陳峯看去。
“同志,人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
“那行,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公安見陳峯這麼痛快的承認,也沒囉嗦,從後腰拿出手銬,就準備把陳峯銬走。
陳峯沒想到公安辦事這麼利索。
“不管什麼事,你打人就是不對!”
“那他要是先打我,我只能呆在那裏讓他拿棍子掄我?”
“這……”
陳峯的話把這兩人給問住了。
只好轉頭看向易中海。
“是你先拿棍子打人家的?”
“沒,沒有,我之前就受了傷,你看,我還拄着柺棍,怎麼會打人呢?”
易中海連忙否認。
這時候要是承認了,那自己被陳峯來這麼兩下可就白捱了。
“奧,你想清楚了再說,我們是要調查取證的,故意隱瞞你知道什麼後果?”
易中海不敢說話了,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公安同志,我可以作證,是他先動的手!”
就在氣氛沉下來的時候,保衛科那個耳朵受傷的人開了口。
另一人也翻過昧來,剛想伸手指易中海,手掌上的痛立馬讓他悶哼一聲。
隨後擡起了另外隻手,指着易中海對公安說道。
“我也能作證,就是這個老頭先動的手!”
這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本來帶着一肚子氣,現在易中海被陳峯打了,儘管不是自己動手,不過看易中海那慘樣,估計下半身已經廢了。
要是自己動手,公安來了肯定把自己抓走。
就是再有理,那也說不過去。
畢竟不是在自己院子裏,難保易中海會倒打一耙。
現在好了,這口氣出的差不多,反正人被揍了,本着能噁心下收個利息啥的,他們不介意給陳峯當一回證人。
公安聽完,把手裏的手銬收回去,盯着陳峯說道。
“這位同志,你們兩家有什麼恩怨,我們管不着,但話要說明白,打人,不管是誰動手的都不行,言盡於此,你們都好自爲之。”
本來天黑,易中海褲子上的血尿也看不清,要是在白天,保不齊這事就大了。
“行了,這事就算了,以後幹什麼多動點腦子。”
然後兩人轉身就走了。
易中海沒想到這公安能這麼草率,剛想出聲吆喝,卻被何雨柱狠狠的拽了一下。
“易大爺,你可得了吧,這麼大年齡了就不能讓別人省點心?”
“趕緊回屋看看,褲子上都溼透了!”
被何雨柱這麼一說,易中海才覺得褲子上一陣冰冷。
這邊,兩名公安剛走過後院大門,就被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同志,你注意點!”
被撞的公安閃到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武琳在家裏等了半天還沒見何雨柱回來,以爲何雨柱在後院又要喫虧。
這才匆忙走到後院去看看。
“對不起,同志,我沒注意看。”
武琳看清來人,慌忙道歉。
是公安。
這下她心裏更着急了。
連公安都來了,後院指不定出什麼事。
公安搖搖頭,有些無奈。
沒吱聲,就走了。
後院,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陳峯繼續倚着門框摳指甲,只是這時王麗玟的飯差不多快做好了。
香味在院子裏瀰漫開。
易中海被何雨柱扶着生氣的看着陳峯,想說什麼,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一旁的秦淮茹兩眼卻直勾勾的看着何雨柱,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