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得,看看你到底要幹什麼。
西門鳳低身裝作捂腳,臉上痛苦的表情有些浮誇。
不過還是在陳峯的攙扶下一拐一瘸的打開了房門。
門一開,陳峯不禁對特務這一行有了新的認識。
不愧是黨國的鳳凰,這小院,收拾的利索。
陳峯扶着西門鳳進了小院,隨後用腳踢關了門。
小院獨門獨戶,天黑也看大清。
兩人進了屋。
西門鳳忍痛找出火柴點了燈,把燈罩罩上,屋裏面瞬間亮堂了不少,只不過粉紅的燈罩讓這間屋裏有些,有些……
有些讓陳峯想起了後世那些隱約閃耀粉紅燈光的洗頭房。
“陳峯,你坐吧,我去給你倒點水。”
西門鳳說着就要起身去倒水。
哪知又是一個趔趄,就要緩緩摔倒。
那張裝成我見猶憐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陳峯眼疾手快,趕緊一把抱起西門鳳的腰肢。
“小心點!”
兩人四目相對,屋裏升起一種隱約曖昧的氣氛。
即使隔着溼衣和雨衣,那種情慾的心跳依然讓彼此感覺到彼此的激動。
陳峯看着西門鳳這張故作姿態的臉,真想說一句大姐,你還是去照照鏡子吧,別嚇人了。
對,陳峯絕對是被嚇得心跳加快。
片刻,陳峯扶起西門鳳,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
西門鳳卻是莞爾一笑,腳也不疼了。
慢慢走到一邊給陳峯倒水。
誰也沒說話,只剩燭燈搖曳。
“你先喝口水吧,我進屋收拾一下。”
西門鳳把水遞給陳峯。
轉身進了裏屋,點上燈,悉悉索索的擦拭和換衣服。
陳峯沒敢喝,但還是裝模作樣的放在嘴邊抿了一下。
“哎呀!”
這時,裏屋又傳來一聲驚呼。
陳峯手不覺一顫。
你特碼的,想讓老子上牀你就直說。
哎呀哎呀的,哎你個頭啊。
要不要老子直接進去霸王硬上弓,你得逞之後威脅勞資,讓老子給拿圖紙。
用得着這麼拐彎抹角的嗎?
媽的戲精一個!
儘管這樣想,陳峯還是放下水杯,往裏屋走去。
那感覺就和看電視劇中女主角讓男主角給遞毛巾,然後,然後……
老掉牙的劇情。
陳峯掀起門簾,裏屋的景象和他想的差不多。
何止差不多,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西門鳳上身穿着露身絲綢短衣,下身一條白色絲綢短褲,正瑟瑟發抖的半躺牀邊。
陳峯趕緊脫掉雨衣,快步走過去把西門鳳抱到牀上。
給她輕輕蓋上棉被。
“陳峯,我是不是特別沒用,這點小事都弄不好。”
“嗚嗚嗚嗚。”
西門鳳簡單收拾了一下臉上,此時那股嬌柔做作真的很有一番韻味。
別的不說,光是那一對伙食就足以讓人垂涎。
陳峯不得不承認,西門鳳的色誘之術爐火純青。
燭光落在她帶着淚珠的臉上,小小身軀顫抖,那絲綢的短衣褲映着光亮照在眼底,滿滿的都是情慾。
任誰都會我見猶憐,任誰都不會無動於衷。
陳峯心裏樂開了花。
我就說吧,我就說吧。
小樣,還跟我在這裝。
儘管西門鳳裝的很可口,陳峯不能色慾薰心啊。
對付這種人很簡單,調動潛意識裏的厭惡感就行了。
這張牀上不知道被她誘惑了多少人,得到了多少情報。
多少人的情慾釋放,多少人完事後不是氣急敗壞,就是無可奈何。
最後乖乖做了裙下之臣。
想到這,陳峯心裏那股厭惡,像是聞到了臭爛的魚蝦,心裏噁心的不行。
你看,有些東西瞬間就消停了,要不然真隔得難受。
西門鳳捂着胸口哭,卻沒見有眼淚。
“哎呀,沒事沒事,你要是覺得難受我用車把你送到醫院裏去。”
陳峯說着就坐到了牀邊。
輕輕拉着西門鳳冰涼的小手。
一臉緊張,好像這會兒心思全在她身上。
西門鳳早就造成了心理建設。
這一幕她太常見。
哼,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見西門鳳猛然一把拉過陳峯,陳峯猝不及防的倒在牀上,西門鳳氣喘吁吁的看着陳峯,閉上了眼睛。
我艹,這操作絕了。
這氣氛,這情景,不幹點什麼怎麼對得起自己。
做戲做全套,拔蘿蔔就要無情。
“不行,西門老師,我們不能……”
陳峯推開西門鳳,起身狠狠搓了搓臉。
滿頭大汗。
像是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
媽的,老孃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丫給我玩柳下惠?
總不能讓老孃撲上去吧。
那麼多男人,沒有一個能堅持下來,你一個小工人裝什麼13。
“西門老師,那個我先回去了,家裏還得照顧,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陳峯咬着牙,說出了拒絕的話。
“陳峯,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以爲我是個隨便的人?”
“沒有,你是老師,是受人尊敬的園丁,我何德何能。”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着,陳峯頭也不回的跑出裏屋。
狼狽相像極了偷情的野男人。
西門鳳一臉呆滯。
這就跑了?
這就跑了?
老孃等米下鍋的時候你跑了?
行,你行,陳峯,老孃跟你死磕了。
你想立牌坊,門都沒有。
西門鳳陰沉着臉,看了看陳峯脫下的雨衣。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還這個熊樣,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滅門我可是專業的!
聽到門口傳來自行車的掉頭的聲音,西門鳳恨恨的嚥了口唾沫。
白瞎老孃這麼白的身子。
陳峯頂雨騎着車,回想西門鳳被窩裏誘人的景象。
艹,雨衣!
算了,沒拿就沒拿吧,反正那夥人活不過幾天了。
陳峯邊騎車,邊打開了系統面板。
查看那幾人的位置。
剛纔救西門鳳的時候,陳峯在那三人身上放置了“定位跟蹤卡”,爲了就是找到他們的窩點,好一網打盡。
現在三個領頭的,還有一羣小嘍囉都已經確定。
剩下的就輕鬆了。
陳峯想到這,心裏一陣激動。
殺人啊,可是兩世爲人第一次,想想就興奮。
還不用有心理壓力。
一夥特務,不但威脅自己的身家性命,還覬覦國家機密,不滅個乾淨,怎麼對得起自己這一身功夫。
“嘿哈。”
心裏想着,手上猛的用力。
這一抓,五十年功夫!
哎呀,我特麼……
車把癟了!
陳峯一腦門子黑線。
得,這車修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