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看景的圍觀羣衆們不淡定了。
這院子不是中邪了吧。
先是傻柱發狂,現在又是棒梗。
本來大半夜的就冷,這下,不少人覺得自己周身更冷了。
“哎呦,哎呦!”
秦淮茹哼哼唧唧已經力氣盡失。
被自己兒子死死咬住的耳朵早就失去了知覺。
棒梗被幾個人按住四肢,不能動彈。
嘴裏只是一個勁的哼哼。
“水來了,水來了。”
陳峯聽着應該是易大媽的聲音。
“快,快灌他鼻子裏!”
一名公安緊接着道。
“嗷嗷。”
易大媽拿着個水瓢,顫顫巍巍的走到幾人身前。
剛要彎身朝棒梗鼻子倒入。
“歐歐歐歐”
哪知棒梗瞪着充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她。
嚇得易大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別愣着,趕緊倒上去!”
若是平時,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這把子力氣。
一個大人輕鬆制服一羣。
可現在詭異的一幕讓兩名公安也是心有餘悸。
真是邪了門,這孩子難不成真的……
不可能,現在可是人民的天下,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堅定的信仰,讓兩名公安瞬間心神大定。
人說要是精神有問題,可能會幹出一些超出常人的事來。
在平時辦案的時候倒是遇過。
只不過都是些成年人罷了。
“噗嗤。”
易大媽把水瓢裏的涼水一股腦的潑到了棒梗的臉上,連帶着秦淮茹的半邊腦袋也溼了。
可能是遇到了刺激。
咬住耳朵的棒梗嗚咽聲更大了。
黑暗中,棒梗似乎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掙脫。
現在被水一潑,心中兇性更盛。
只見他怒目雙睜,雙齒一錯。
頭狠狠的向後仰去。
“啊……啊……”
秦淮茹猛然發瘋似的狂叫起來。
一個起身,不管不顧的捂着耳朵圍着院子狂奔。
送開了?
大家不明所以。
因爲光線不明亮,周圍人並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有按住棒梗的幾人心裏清楚。
不可置信的幾人甚至都忘了壓住棒梗。
好在棒梗並沒有激烈反抗,只是趴在原地,嘴裏卻一個勁的顧涌。
我的天,他吃了!
這小王八蛋咬掉了自己親媽的耳朵。
還津津有味的喫起來。
陣陣寒意涌上,讓幾人臉色鐵青。
見多了人間悲喜的公安此時也是五味雜陳。
“把他拉起來,趕緊捆了。”
“防止他再傷人!”
幾人手忙腳亂的將地上嚼着耳朵的棒梗拉起來。
這時候大家纔看清發生了什麼。
棒梗嘴間鮮血淋漓,半個耳朵片子還在嘴邊上下浮動。
“棒梗瘋了!棒梗瘋了!”
賈張氏最先發出驚呼。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乖孫。
自己把這孩子從小養到大,幾乎是無微不至。
這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陌生。
賈張氏聽着秦淮茹還在院子裏捂着耳朵奔跑。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愣着幹什麼,快點把耳朵揪出來,要是破壞小,可能還能接上!”
公安一句話點明瞭現狀。
“啊,這……”
賈張氏聽見公安這麼說,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可她心思轉的多快。
秦淮茹缺了一隻耳朵,那肯定是破了相。
破了相的女人還有人要嗎?
沒有!
也許棒梗是賈張氏忠誠的僚機。
聽見有人要搶他的耳朵。
趕緊三兩口囫圇吞棗似的把耳朵在嘴裏嚼了幾下。
嚥了。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小子太特麼狠了。
要是對別人,那還不得殺人?
王麗玟拉了拉陳峯的手,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峯,這孩子有古怪,咱們家的事是不是算了?”
陳峯聽自己媳婦這麼說,知道她是動了惻隱之心。
但是麼,你想對人家好,那人家也得領情,知情。
像這樣的人家,從來是記喫不記打。
即使今天這事算了,回頭她們還會在院子裏說我們壞話。
甚至還會把棒梗的事編排到我們身上。
這樣的人家,你同情他幹什麼?
最後好心不成還惹了一身騷。
“麗玟,這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聽公安的。”
陳峯一句話就給定了基調。
王麗玟聽這麼說,也不在吱聲。
反正她覺得這院子裏沒一家是好人。
“麗玟,咱回家吧,事情已經這樣了,明天我去公安那裏問問。”
“哎,家裏還的收拾一番。”
“本想着今天能……”
陳峯說着,不懷好意的雙眼在王麗玟豐滿的身軀上掃來掃去。
“哎呀,這麼多人呢,行了,行了,咱回家吧,明天再說。”
兩口子拉拉扯扯的從人羣裏鑽出來。
因爲棒梗和秦淮茹的吸引,沒幾個注意到兩人離開。
院中,秦淮茹終於跑不動了。
殘缺的耳朵也沒有剛開始那麼疼了。
棒梗被死死的捆着雙手。
還在不斷的掙扎。
“懷茹,懷茹,你怎麼樣?我們去醫院看看去吧。”
賈張氏可能是想明白了什麼,看着自己兒媳婦這副慘樣,也是有點於心不忍。
當即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媽,我……我……我肚子疼的厲害!”
“啊!”
聽秦淮茹這麼一說。
賈張氏心中一顫。
怕不是……
“快,快來個人幫忙啊,秦淮茹可能要生了!”
這一聲叫喊,讓嘈雜的院子頓時安靜下來。
這可是大事。
“什麼?”
“要生了?”
“大媽,你家在哪裏?”
一名公安不着頭腦的問了一句。
賈張氏也一臉的問號。
“哎呀,我們先送孕婦去醫院,這孩子先關到家裏!”
“奧奧,賈張氏聽這麼一說才反應過來。”
趕緊指了指自己家。
兩名公安趕緊把棒梗拖到賈家屋裏,並把繩頭栓到門柱上。
兩人一前一後跑到秦淮茹身邊。
“大家誰家裏有板車?”
“誰家有板車?”
公安喊了兩遍。
沒人應答。
公安心理暗道糟糕。
本來一起入室盜竊,誰曾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真特麼倒了血黴。
“小劉,不能等了。”
此時的秦淮茹,下身已經開始有水流出。
水流細細趁着點點燈火。
“快,小劉,我們先送孕婦去醫院。”
“可沒有板車啊。”
小劉有些爲難。
“沒有就沒有吧。”
“院裏的同志們,現在孕婦需要送去醫院,又沒有板車,現在我需要幾個勞力,我們一起把孕婦送去。”
“我先來。”
說着,這名公安腰身一沉,就把秦淮茹抱到懷裏。
沒管有沒有人答應,快步離開了院子。
“我去!”
“我也去!”
閆解成,閆解放,還有幾個年輕的人快步跟上。
“去什麼去,你給我停下!”
於麗不高興了,拉住剛想離開的男人。
“她知道孕婦還破了水,到時候沾到你身上,再形象我們要孩子!”
“啊?”
閆解成被這麼一說,擡起的腳又落了回去。
後院中,陳峯兩口子正熱熱鬧鬧的打掃着衛生。
渾然不知中院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