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見他今天穿的這麼精神,忍不住想探探消息,“沈星,你今天相親去啦?”
“沒有,我面試去了。”
“什麼?面試?”
沈星纔想起來,他們不懂面試是什麼意思。
“三大爺,我是說我今天去找工作了。”
“什麼工作啊?”
“綢緞莊的營業員。”
“那工資能高嗎?你還不如繼續回軋鋼廠當學徒工呢,等轉正了之後工資就高了。”
“綢緞莊老闆給我開的工資也不低啊,還有提成,做的好了,有可能比易中海工資都高呢。”
這些話都是沈星爲了騙他說的,今天他跟陳雪茹壓根就沒談到工資的事情,反正他也不在乎,給多少都行,就是別讓自己乾重活就行。
“那你這工作聽着還不錯,好好幹!”
“謝謝三大爺,等我發工資了一定孝敬您!”
“我等着!”
三大爺臉笑的跟朵花似的,甭管人家是真情還是假意,這話聽着就讓人高興。
沈星知道三大爺就是有點摳門,不過那也是生活所迫,畢竟有一大家子要養。
拋開這個缺點來看,他的三觀還是比較正的,混亂的那幾年他都沒有隨波逐流,還是頗有些文人風骨的。
沈星覺得救濟他也不算虧,總比救濟賈家強的多。
走到中院秦淮茹又在那洗衣服呢,賈張氏竟然沒在院子裏,沈星覺得今天還不錯,不用看她那張老臉了。
他正要從秦淮茹身邊走過去,賈張氏竟然推門出來了,“沈星,剛回來啊?”
賈張氏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她從來不懂禮義廉恥,哪怕昨天剛吵過架,只要她有求於你,照樣跟沒事人一樣的跟你打招呼。
沈星當作沒聽見直接往後院走去,可是賈張氏竟然追了上來,“沈星,我有事想問你。”
她都走到沈星身旁了,沒辦法裝聽不到了。
“哦,啥事兒?”
“我最近頭疼的厲害,你媽以前也是這毛病,我聽說她好了,她是在哪兒看的啊?喫的什麼藥?”
沈星心想別說你頭疼了,你就是疼死了跟我也沒關係啊。
可是他突然想起在後世刷短視頻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月子裏落下的病有兩個方法可以試試。
一是三伏天的時候蓋着棉被躺在地上,因爲一般得月子病都是月子裏受了寒,所以纔會有人想到這個治療方法,至於效果如何他就不清楚了,當時只是隨手刷到了,覺得奇葩就划走了。
二是再生個孩子,再坐一回月子,在這個月子期間把身體調理好就行了。
沈星想了想覺得第一個方法不能跟她說,萬一她真的去嘗試,再把她給熱出個好歹來,到時候又得找自己麻煩。
那就跟她說第二個方法吧,反正她都這麼大年紀了,老賈也不在了,馬上就快要有孫子了,不可能再生孩子了,就讓她斷了這個念想繼續疼吧!
“真的?”
“絕對保真。”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他們啊?”
“你去找他們也沒用啊,他們家子孫後代沒有學醫,就那一粒丹藥,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成分啊。”
“哎呦,那可怎麼辦啊,你媽喫這個藥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如果早知道的話就找個中醫過來看看裏面都是什麼成分,自己配過來喫喫試試了。”
“賈張氏,看你這話說的,我媽她都吃了那麼多的中藥了,都沒好,她哪兒知道吃了這個丹藥就好了呢?如果每次她吃藥的時候就喊你去看,估計你都煩了。”
“沈星,你說的也是,可是我這頭疼病可真是折磨人啊,昨天我都沒睡好,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沈星一看機會來了,就整理了一下思路,“賈張氏,之前我姥爺託譚家的人也幫忙問過,有個中醫說這個病要想根治的話,也有一個方法,不過這個方子的效果因人而異。”
賈張氏一聽,竟然還有方法可以治,就趕緊追問,“沈星,你快說,什麼方子?”
“人家說了,既然是月子病,那就還得月子裏醫,簡單來說就是再坐一次月子,在這期間調理好就行了,不過這也不是對每個人都有效的,我勸你還是算了吧。”
賈張氏聽完果然沉默了,她一個寡婦,想再嫁一直沒人願意娶呢,上哪兒找個人生孩子去啊。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應該還有吧,就是我不知道而已。”
“你這句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賈張氏見他幫不上自己什麼忙,就開始不耐煩了。
“得,算我沒說!”
沈星說完就準備往後院走,聾老太太此時正在院子裏遛彎呢。
“老太太,您遛彎呢?”
“是啊,你跟賈張氏在那說什麼呢?”
賈張氏看這情況本來打算回家的也不回了,她擔心這些人會在背後議論她,說她壞話。
“老太太,賈張氏說她頭疼病一直不好,我就給她說了一個方子,但是這個方子因人而異,也不是誰用就一定能好的。”
沈星平時根本就不跟聾老太太打招呼,今天就是故意要跟她說說這個事的,只要大家都知道了,就算賈張氏生了孩子,病沒好也賴不到他身上了。
“什麼方子啊?說來聽聽。”
聽到有人在院子裏說話,許大茂也出來看熱鬧了,當聽到沈星說的方子之後,他就笑了起來。
“沈星,你淨給賈張氏出餿主意,何大清這麼飢不擇食的都看不上她,別人就更甭提了,老賈都走了好幾年了,她要是能找到男人早就找了,還會等到現在嗎?我看她這病啊,沒治了,只能疼一輩子了。”
聾老太太聽了當作沒聽見直接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