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開始喫不飽飯了,農村成立了公社,徐慧芝孃家人的優勢就不存在了,賈張氏又開始硬氣了。
白蓮花也沒閒着,她過來投奔何大清就是想過好日子的,可是何大清在早餐店上班沒有什麼油水,而且那個之前跟他相好的女同事整天盯着他,他想帶回來一些喫的都沒機會。
現在不僅缺糧,油,蔬菜,副食品也極度缺乏,慢慢的一些人開始出現了浮腫病,白蓮花可不想自己變得跟賈張氏一樣胖。
所以她覺得還是要跟沈家搞好關係纔行,畢竟沈星在供銷社上班,讓他幫忙的話日子會好過很多。
既然在陳蘭芝那裏討不到便宜,她打算去拜訪陳師傅,何大清跟她說過陳師傅心軟,之前幫助過不少人。
白蓮花心想喜歡幫助別人也是一種習慣,這樣的人如果有人上門尋求幫助的話,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但是她就是搞不懂爲什麼何大清會跟他鬧得這麼厲害。
“何大哥,既然你說陳師傅人不錯,你爲什麼又那麼怨恨他呢?”
“蓮花,這個你不懂,還是不要問了。”
白蓮花見好就收,她纔不是那種喜歡刨根問底的女人呢,她知道那樣的女人不招人喜歡。
白蓮花去拜訪陳師傅,何大清也沒有阻攔,確實是現在日子不好過,利用他一下又何妨。
聽到有人敲門陳師傅還以爲是陳蘭芝回來了,趕緊過來開門,誰知門外竟然站着個陌生人。
“姑娘,你找誰?”
“陳師傅,我找你。”
“找我?你是?”
“我是何大清的內人。”
這事兒陳蘭芝之前跟他講過,說何大清再婚了,不過陳師傅不想跟他們來往。
“姑娘,我不認識何大清,您請回吧!”說着陳師傅就要關門。
“陳師傅,我今天過來是代他向您賠罪來了!”
“姑娘,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無冤無仇的,你賠什麼罪,趕緊走吧!”
在陳師傅心中他跟何大清緣分已盡,就當作從來都沒認識過這個人吧。
“陳師傅,這麼多年的師徒情分,他就做一點錯事,你就不認他了嗎?”
“姑娘,你什麼意思?說我心胸狹窄?”
“陳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你趕緊給我走!”
陳師傅心想我只是老了,又不是糊塗了,何大清活蹦亂跳的,哪裏輪的到你一個續絃的過來代他向我賠不是。
“陳師傅,如果何大哥能親自過來給您賠不是的話,你能原諒他嗎?”
白蓮花本來是想讓何大清跟她一起過來的,可是何大清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她就想探探陳師傅的口風,如果何大清過來有用的話,那下次無論如何也得帶他一起過來。
“姑娘,你口中的何大哥是什麼人物啊?他要是過來的話我是不是還得帶着家人列隊歡迎啊?”
不過陳師傅可不喫她這一套,這都是些下作人哄男人慣用的技倆,他曾經見過那麼多達官貴人家的小姐,沒有哪個是動不動就這樣的,這種的最多就是閨房之樂,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怎麼樣。
陳師傅哐噹一聲就把門關上了,可是白蓮花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她竟然跪在了陳師傅門口。
街坊四鄰從這裏路過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議論紛紛的。
陳蘭芝回來的時候看到白蓮花跪在自家門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白蓮花,你這是幹什麼?”
“我這是向陳師傅賠禮道歉來了。”
“你不要跟我裝了,趕緊走,跪在我們家門前我都嫌晦氣!”
“不行,陳師傅原諒我了,我纔會起來!”
“那你就好好跪着吧!”陳蘭芝也不管她了,看她這假惺惺的能堅持多久。
果然過了一會兒,白蓮花就覺得膝蓋疼的不行,雖然她已經在膝蓋處放了一個簡易的護膝,不過跪了這麼久膝蓋還是疼得厲害。
她想起身,但是又找不到臺階下,正在發愁要怎麼辦的時候,沈志國回來了,她楚楚可憐的看着沈志國,沈志國一句話沒說直接進了院子。
這下子白蓮花就有點騎虎難下了,她心想反正也沒人管她在這裏跪了多久,她何必要這麼實誠呢,索性站起身走了。
回到家何大清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就安慰道:“蓮花,他們這家人現在是越來越不知好歹了,你不用非得巴結他們。”
“何大哥,這不是形勢所迫嗎?你看現在整個四合院都在巴結沈家,還不都是想讓沈星幫忙嗎?”
白蓮花說的也是實話,四合院衆人的日子都不好過,可是沈家就不一樣了,沈志國在軋鋼廠食堂上班,還是主廚,平時能帶點飯菜回來,沈星在供銷社上班,他們家的細糧肯定能足額供應。
所以,別家喫窩窩頭的時候,他們家就可以經常喫白麪饅頭,他們家孩子都是白白胖胖的。
白蓮花不甘心,她打算明天再去,她就不信陳師傅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如果還不行的話,她打算每天都去。
第二天一大早陳蘭芝剛出門就看到白蓮花又在自己家門前跪着呢,她乾脆沒理她,任由她跪着。
沈星得知此事之後,就明白白蓮花這是什麼意思了,其實自從今年物資緊缺以來,沈星已經幫着很多人把細糧和粗糧的搭配都換成了細糧了,只是沒有幫過何家跟賈家而已。
因爲他的隨身農場又變大了不少,他不僅種了一些蔬菜,還買了榨油機,所以所有的供銷社裏就他所在的供銷社物資最充足,但是爲了不引起懷疑,他一直沒有大量的供應,只能隔一段時間找個理由給供銷社採購一大批糧食,油,蔬菜什麼的。
現在白蓮花眼紅他們家的日子,所以才上趕着巴結,他是得想個辦法讓她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