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你想什麼呢?就你孫子好喫懶做的樣子,誰會推薦他啊?”
“我啊,還有我的孃家人。”
“賈張氏,你讓棒梗撒泡尿,好好照照你自己,你算哪根蔥那根蒜啊?”
“張有光,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賈張氏,告訴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張有光之所以敢這麼跟賈張氏發脾氣還都是因爲沈星和許大茂對她的態度。
賈張氏剛來張家莊公社的時候就跟別人說,她在城裏的兩個鄰居是幹部,一個是大型國有企業的革委會副主任,另一個是供銷社主任,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八級工對她非常好,她下鄉就是爲了來當婦女主任的,還讓大家對她一視同仁不要搞特殊。
當初張有光聽她說完之後確實被唬住了,從此以後就對她很客氣,賈張氏藉着自己身份特殊的原因經常往公社跑,也不跟社員們一起勞動,時間長了大家還都以爲她是從城裏來的幹部呢。
可是接觸的時間久了之後,張有光就對她產生了懷疑,首先她大字不識一個,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婦女主任呢?
其次,她這個人處理問題的能力也不行,前段時間有個生產隊的兩個婦女吵了起來,剛好婦女主任不在,張有光就想着讓賈張氏過去幫忙調解一下,可誰知本來她們倆吵的好好的,結果經過賈張氏的一番調解之後兩家人竟然打了起來,最後還是張有光帶着五十多個社員過去才把事情給平息的。
張有光覺得城裏的領導眼光肯定不會這麼差的,就她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婦女主任呢?直覺告訴他,賈張氏說的話肯定是有很大的水分的,所以從那以後他就不再待見賈張氏了,不過在沒弄清賈張氏的底細之前他還是沒跟她撕破臉。
直到今天看到沈星和許大茂對待賈張氏的態度,他才知道這兩個人壓根就沒拿賈張氏當回事,是她一廂情願的覺得跟人家關係好的,所以他乾脆就不再慣着她了。
賈張氏也察覺出張有光的心思了,她知道以後自己在這個公社肯定不好混了,都怪沈星和許大茂,閒着沒事來鄉下幹嘛啊。
“張有光,你看你生什麼氣嘛,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以後咱們再商量就是了。”賈張氏開始服軟。
“賈張氏,招工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們都是按照流程辦事的,只要棒梗在這些知青中拔尖,到時候大家肯定都會推薦他的。”
張有光說完之後賈張氏還待在原地不動。
“賈張氏,你趕緊去忙吧,難不成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喫飯嗎?”
賈張氏這才反應了過來,“許大茂,你們喫,我去幹活了。”
賈張氏走了之後,張有光就忍不住向許大茂打聽賈張氏以前的事情了,張有光聽了之後腦袋都大了,他原本以爲她跟一般的農村婦女一樣難纏,就是沒想到她的段位高多了。
沈星站在那裏看着也沒啥事,於是就和許大茂一起跟沈世珩去了知青點。
到了知青點,沈星一眼望過去全是熟面孔,可是他們大多數都不認識自己,很多人都是禮貌的打了招呼之後就走開了。
賀晚秋和侯魁湊過來跟他聊了一會兒,今天恰好輪到賀晚秋做飯,因爲有客人來,所以她決定今天改善一下伙食,其他人都沒意見可是程建軍不同意。
“賀晚秋,在做飯這件事上你可千萬不能擅作主張,我們的口糧本來就不多,油就更少了,每次做飯只能放幾滴,如果今天你用多了,那到了月底怎麼辦啊?”
程建軍是正陽門下里的大反派,他跟韓春明的關係就跟四合院裏傻柱跟許大茂的關係差不多,水火不容,不同的是傻柱和許大茂都是來明的,程建軍陷害韓春明都是玩陰的。
“程建軍,今天畢竟有長輩過來,我們最起碼得炒個菜吧,實在不行的話,到了月底咱們就喫小鹹菜唄。”
“賀晚秋,咱們都正長身體呢,小鹹菜能有什麼營養啊?”程建軍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他旁邊的韓春明也看不下去了,“建軍,你少說兩句,喫小鹹菜怎麼了,就喫幾天而已,又不是要讓你喫一輩子。”
“韓春明,你也要當好人是吧?得,你們都是好人,就我自己是個壞人,照你們這個喫法,如果今天他來個親戚,明天你來個親戚的話,我估計以後連小鹹菜都喫不上了,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們分開喫。”
“你嚷嚷什麼呀?分開喫就分開喫,你把你自己的那份兒口糧拿走不就完了嗎?”
鍾躍民覺得程建軍這小子太不招人待見了,而且他好像也看上蔣碧雲了,處處跟鄭桐不對付,要不是因爲他們都剛來的份兒上,鍾躍民早就拿板磚拍他了。
程建軍最開始就從鍾躍民穿的舊軍裝上看出了他的背景,不過既然他沒去當兵那應該就是他父親出問題了,所以程建軍也就不怕他了。
“鍾躍民,我是在維護我的權益,你一個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
“程建軍,老子怎麼樣跟你沒關係,但是今天老子看你不順眼,有種你出來跟我單挑,敢不敢?”
此時程建軍有些騎虎難下了,他在四九城的時候也沒跟那些衚衕串子們一起混過,所以他打架根本就不行。
沈世珩見狀也不能不管了,畢竟鍾躍民是爲了幫他纔跟程建軍起衝突的。
“程建軍,你是不是欠揍?”
韓春明看沈世珩生氣了,趕緊把程建軍給拉到了一旁,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建軍,你別說了,你知道他是誰嗎,沒必要爲了這件小事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