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彎翹,臉上流露出詭異的笑容,衝着兩邊拿棍棒的男人點了點頭。
心裏忽然想到剛纔蘇洛櫻昏迷之前讓自己小心的那番話,嘴上若無其事地低語,“真是個沒有腦子的傻子,隨便相信人也就算了,被賣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像這種人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不過也好,省得自己費一番力氣,輕而易舉的就能把人給打暈。
隨後,那兩個壯漢便趁着夜色,別人看不清的時候,一手拉着蘇洛櫻的胳膊和腿給扯進了書房當中,順勢將門關上。
動作之餘,像是碰到了她受傷的額頭左側一般,蘇洛櫻忍不住輕皺了下眉頭,隨即放開,好在這一系列微妙的動作並沒有被人注意。
夜晚晚早已經沉浸在喜悅當中,轉而走到書架前的位置,輕敲了敲,下一秒,一道石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來的人是黎漫雪。
對方很顯然自己的這副傑作,滿是高興的輕拍了拍指尖。
“人已經幫你控制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便來到椅子旁坐下,整理起凌亂的衣衫,而上面擺着的熱茶已然沒有涼。
拿起輕輕晃動着杯蓋,抿了口裏面的茶水,這才覺得嗓子潤滑了不少。
而隨後出現的黎漫雪早就對蘇洛櫻恨得咬牙切齒,看見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人,也是走上前去慢慢蹲下身子,一把攥住對方纖細的下顎。
力氣大到讓蘇洛櫻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強忍着自己想要扯嘴角的舉動,整個人躺在地上,任憑她拿捏。
心裏有些搞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會勾搭到一起?可隨後也是反應過來黎漫雪可能討厭的是身體原來的主人,對於自己的出現,一無所知。
她倒真的有些好奇,原主身上到底經歷了些什麼,無緣無故不會招惹上這兩個小蹄子。看來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祕密,今晚不妨瞭解一下。
黎漫雪沉默許久,這纔開口,一把甩掉自己握在手裏的下顎,厭煩的捻着手指尖。
“都是因爲你蘇洛櫻,如果不是你橫在我和夜墨寒之間他又怎麼會看得上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因爲你,他又怎麼可能這麼討厭我?”
說着說着黎漫雪似乎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一股怒氣淹沒在了嗓子裏,時刻噴涌不出來的感覺,讓她逐漸瀕臨發瘋的邊緣。
現如今,看着躺在自己腳邊的人,就覺得心中憤恨,憑什麼這個賤人都可以得到的人,自己費心費力討好半輩子都換不來。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蘇洛櫻只覺得這傢伙有些無理取鬧,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扣帽子,這種被人冤枉的感覺還真是很不舒服。
這要不是自己現在處於昏迷當中,估計真要站起來好好問問她,‘你所謂的愛到底是什麼?如果別人隨便都能得到的東西,在你這裏被視作珍寶,那你的心尖寵這三個字還真是廉價。’
吵鬧聲這麼大,還真不怕被人從外面聽到,佩服。
“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怪你,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錯,蘇洛櫻既然讓你落在了我的手裏,我就不會再讓你去阻撓我和夜哥哥。”
聽到黎漫雪的聲音,蘇洛櫻只覺得尖銳刺耳,這發了瘋一樣的吼叫聲,着實讓人有些噁心。
只能一邊躺在地上裝死,另一邊,還要遭受着這種慘絕人寰的折磨。
‘得,什麼錯都歸到我的身上,您老人家說什麼,什麼對。’
蘇洛櫻真的感覺有些無語,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按照正常順序進行下去罷了,莫名其妙讓一條瘋狗記恨上,追在自己身後狂吠。
發過瘋了的黎漫雪情緒逐漸平穩下來,擡頭深呼吸一聲,顧不得插在頭上流蘇的晃動聲,轉而盯着守在門口的兩個壯漢。
“把她帶到破廟那邊。”
此時坐在椅子上,許久未曾發聲的夜晚晚放下了手中握着的茶杯,清脆的聲音瞬間吸引了蘇洛櫻的注意。
“你確定都安排好了嗎?不要節外生枝。要是被我哥知道我們的下場都不會好看,想必你應該也是清楚。”
黎漫雪看到夜晚晚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是擺了擺手,“放心就好,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那邊會有人接應。對付這個小賤人費不了太大的力氣,別忘了王府這邊還有場大戲。”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蘇洛櫻便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被擡起來,架在肩膀上一樣。
出於放鬆的姿態,她整個人伴隨着壯漢走路的舉動搖晃了起來,隱隱約約讓她感覺有些想吐。
王府內,夜墨寒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剛一進王府的大門便聽到黎漫雪哭喊的聲音,隨後,她整個人直接飛撲到自己的腳邊。
“發生什麼事了?”
剛開始還以爲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沒成想黎漫雪聽到這話,這才收斂起自己落下的淚水,整個人哽咽了起來。
“剛纔……剛纔,洛櫻和一個陌生男子出去了,我在後面攔都攔不住,這可怎麼辦啊。”
黎漫雪都開始佩服起了自己哭戲的能力,擡手一邊輕輕擦除着眼角落下來的淚珠,一邊裝作無辜的模樣看着夜墨寒,假裝的好像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洛櫻這麼晚出去,會不會遇到危險?我剛看到那個男子的時候也勸過她,可她就是不聽,還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多管閒事,這可怎麼辦啊。”
夜晚晚站在角落裏看着前廳當中所發生的事,忍不住上揚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的樣子。
夜墨寒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他們兩個去哪了?”
“好像是城邊,但具體在哪我也沒有聽清楚。”
黎漫雪話音一落,夜墨寒便也是着急忙慌的派人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