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拿個第一回來給我嗎?那老虎應當就是他的手筆了,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定是打到了比這老虎更好的東西吧。”

    不知爲何在這件事情上,蘇洛櫻下意識的去相信夜墨寒的能力。

    可惜,在老虎之後雖說又有人拖出了一隻野豬,但卻再沒能比得上這老虎的獵物了。

    皇上和夜墨寒依舊沒有出現,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大家更相信,老虎便是皇上打下的獵物了。

    大家又耐心的等待了幾分鐘,再沒有獵物被拖出來了。

    反倒是落到最後的夜墨寒和皇上,都坐着馬慢悠悠的出現了,這兩人看起來好像還在聊着什麼。

    參加秋狩的人都回來了,便有人開始直接現場清點起他們的獵物。

    夜墨寒和皇上雖然下了馬,但兩人還是站在一起聊天,兩人的獵物也是在跟前擺放的很近。

    老虎恰巧就擺在中間的位置,因爲沒有人提醒,加上大家早就都以爲這是皇上的戰利品。

    所以輕點獵物的人也理所當然的,把老虎劃分到了皇上的那邊,把野豬算成了夜墨寒的。

    “皇上雖然打的獵物不多,但這個老虎便能抵了不少,算下來也要比其他人的獵物多,所以此次的第一非皇上莫屬。”

    聽着這人說的話,大家都開始爲皇上鼓起掌來,祝賀他竟然取得了秋狩的第一。

    但作爲當事人的皇上卻並沒有多開心,反倒看起來有些迷茫。

    他看了看爲自己歡呼的衆人,又看了看地上的老虎,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被大家給誤會了。

    雖然身旁的夜墨寒面試如常,好像沒有因爲自己的戰利品,算在了別人頭上而引起情緒。

    但就算是這樣,皇上還是不佔他這個攝政王的便宜:“非也非也,這老虎並不是朕打下的。”

    “這第一應該是攝政王纔對,這隻老虎是他僅用了幾箭就拿下的,朕的獵物是算進了他那的一隻野豬,沒想到竟被人給弄岔了。”

    “這……”大家的掌聲戛然而止,本輸得心服口服的人聽到皇上這麼一說,紛紛把注意力放在了夜墨寒身上。

    “這攝政王不是身體不好嗎,身體不好還能打下一隻老虎?我身體好着呢也沒他這本事,到底還是輕敵了,以爲這傢伙沒什麼能力的……”

    “這不過是他第一次參加秋狩吧,頭一次看見竟然有人能打回來一隻老虎,還是一個從沒參加過的新手,我不相信他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這種好事怎麼沒落到我的身上?什麼攝政王,想必也不過是僥倖罷了,說不定獵物是皇上有意讓給他的,畢竟這可是身體不好的病人。”

    怎麼樣說的人都有,但夜墨寒卻只是盯着清算獵物的那人,至於其他的都懶得多給一個眼神。

    “既然知道弄錯了,那現在就改回來吧,不過這樣是我打的老虎,那麼這次的第一應當是歸我的吧?”

    清算獵物的那人被夜墨寒的目光給嚇着了,開始連連點頭:“攝政王說的對,你纔是此次秋狩的第一。”

    夜墨寒這才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看向了坐在臺上的蘇洛櫻。

    這會的蘇洛櫻只覺得心裏美滋滋的,果然她的感覺沒有錯,這老虎就是夜墨寒的戰利品。

    而現在的皇上,當時目睹了老虎被夜墨寒一箭射穿眼珠子的樣子,已經完全相信了蘇洛櫻的醫術。

    若不是他身上的寒毒真的被治好了,夜墨寒的身體情況根本不會允許他參加秋狩。

    甚至那麼輕鬆的拿到第一,那麼輕鬆的解決一隻老虎。

    皇上認爲蘇洛櫻一定是個神醫,相信她一定能夠治好太后的病。

    等拿到秋狩第一獎品的第一時間,他便跟着夜墨寒一起去找了蘇洛櫻。

    獎品竟然是幾隻純親打造的弓箭,哪怕蘇洛櫻並不算是個貪財的人,此時看着這些也開始滿眼亮光。

    美滋滋的把裝着獎勵的盒子關好收起來,她才終於是注意到在旁邊站了有好一會的皇上。

    “咳。”假裝咳嗽了一聲,皇上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但卻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會醫術的人,看着他假裝咳嗽,蘇洛櫻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皇上,假裝咳嗽對喉嚨不好,次數多了嗓子可是會啞掉的,還是少這樣比較好。”

    這下皇上一下被噎住,尷尬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旁邊看着的夜墨寒見此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的皇上只覺得更尷尬了。

    “對了,皇上還說讓我去給太后治病,既然現在秋狩已經結束了,那邊按照之前所說好的現在進宮吧?”

    還好蘇洛櫻也察覺出來了,這當今聖上的手無足措,覺得莫名看起來有些傻的同時,也給了他臺階下。

    “咳咳,攝政王妃說的對,既然如此那便隨着朕一起回宮吧,朕早就已經讓人備好了馬車。”

    說着,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夜墨寒:“攝政王是否也要跟着進宮?在太后治病的時候,你正好也能跟朕聊聊天。”

    “當然可以,我跟王妃坐同一輛馬車就好。”夜墨寒說着,伸手去摟住了蘇洛櫻的腰。

    倆人這樣,看起來倒真的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誰能想到不久之前他倆還在爲了和離書鬧個不停?

    皇上本來是想讓夜墨寒跟自己同一輛馬車,蘇洛櫻坐另外一輛安排好的。

    但看着這夫妻兩人好像很想黏在一起,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與夜墨寒共乘一輛馬車的想法。

    很快便到了宮中,夜墨寒和皇上去書房聊天去了,而蘇洛櫻則是被人帶着來到了太后牀前。

    太后的情況比皇上說的還要嚴重,她甚至連從牀上坐起來的時候稍微用點勁,便感覺腰不舒服。

    “哀家這情況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那些太醫都拿這病束手無策,哪怕就連每日躺在牀上,哀家也經常能感覺手腳不舒服。”

    不過太后倒是個很慈祥的老太太,因爲沒人跟她說蘇洛櫻是來幫她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