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墨寒在乖乖的處理傷口,蘇洛櫻纔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洛櫻看着夜墨寒手臂上的傷口,心裏一陣抽搐,有些心疼的看着夜墨寒。

    “疼嗎?”

    夜墨寒緊要牙關,強扯出一抹微笑看着蘇洛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因爲傷口被雨水淋過,再加上第二次打鬥的時候再次將傷口扯裂,導致大部分的傷口已經跟衣服粘連在了一起,大夫在給夜墨寒處理傷口的時候,手都忍不住的顫抖。

    “年輕人,你忍一忍,可能有些疼痛。”

    蘇洛櫻看着那些已經跟衣服粘連在一起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一直醒不過來,是不是夜墨寒就一直不處理傷口。

    夜墨寒看着蘇洛櫻有些擔心的樣子對着蘇洛櫻笑了笑說道:“沒事,不要緊的。”

    蘇洛櫻看着夜墨寒,心裏很是愧疚,要不是因爲自己,他們幾個都不會受傷。

    “對了,墨白呢?”

    蘇洛櫻突然有些緊張的看着夜墨寒問道。

    夜墨寒看着蘇洛櫻緊張的樣子,心裏有些喫味起來。

    “另一個房間。”

    夜墨寒有些不滿的轉過頭強迫自己不去看蘇洛櫻,自己也受傷也沒有見她這麼擔心。

    “他怎麼樣了?沒事吧?”

    蘇洛櫻繼續擔心的問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夜墨寒越來越黑的臉頰。

    夜墨寒冷哼了一聲道:“你自己去看吧。”

    察覺到夜墨寒的語氣有些不對勁,蘇洛櫻看向夜墨寒,此時的夜墨寒突然沉默說話,臉色陰沉,不知道是不是蘇洛櫻的錯覺,她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溫降低了不少。

    “年輕人,你轉個身。”

    一旁的老者對着夜墨寒說道。

    但是夜墨寒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只是坐在哪裏也不說話。

    蘇洛櫻忽然意識到某人可能是生氣了,於是扶着牀邊慢慢的起身來到夜墨寒的身邊。

    “你生氣了?”

    夜墨寒不說話也不看蘇洛櫻,任憑蘇洛櫻在自己的身邊站着。

    蘇洛櫻看着夜墨寒就跟得不到糖喫的小孩子一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墨白爲什麼會受傷嗎?那是因爲他掉下去的時候將我護在了懷裏,就是以爲有她給我當了人肉墊子,我纔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

    聽蘇洛櫻的話後,夜墨寒看着蘇洛櫻有些愧疚起來。

    “要是當時跟你一起掉下去的是我就好了。”

    蘇洛櫻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夜墨寒的頭說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

    聽到蘇洛櫻的話,夜墨寒的心裏就像是抹了蜜一樣。

    很快,一旁的老者也幫夜墨寒處理好了傷口,蘇洛櫻在夜墨寒的攙扶下來到了墨白的房間裏。

    看着躺在牀上的墨白,蘇洛櫻的心裏滿是愧疚,她看着躺在牀上的墨白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你才受傷的。”

    她低頭看着牀上的墨白有些疑問的看向一旁的夜墨寒問道:“墨白怎麼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夜墨寒長嘆了一聲說道:“因爲他的傷口感染,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蘇洛櫻順着目光看過去。

    “他的傷口處理過沒有?”

    夜墨寒點了點頭。

    “剛剛那個老先生已經給簡單的處理過了,但是情況不容樂觀,傷口處已經開始有潰爛的跡象了。”

    蘇洛櫻向着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墨卿的身影,她皺着眉頭有些疑問的說道:“墨卿去哪裏了?”

    “他好像是山去採草藥了,可能得有一會纔回來。”

    蘇洛櫻看着墨白的傷口,她明白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墨白傷口處潰爛的腐肉全部剔除,只有這樣才能阻止傷口繼續發炎。

    蘇洛櫻喊過來了大夫,然後將自己的治療之法告訴給那個老者,沒有想到老者聽到後急忙的擺手。

    “這可使不得,我可不敢。”

    看着老者竭力拒絕的樣子,蘇洛櫻的心裏也明白,畢竟很少有人做過這方面的治療。

    但是現在老者拒絕,墨卿也不在,就只能自己給墨白處理傷口了。

    於是她讓老者準備了一把小彎刀,然後將墨白包紮好的傷口解開。

    蘇洛櫻看着那些潰爛的傷口喉嚨一緊。

    她沒有想到墨白的傷口會是這麼嚴重,就連夜墨寒看見後都有些喫驚。

    蘇洛櫻將彎刀放在事先準備好的蠟燭上消毒,最後拿着刀剔除着墨白傷口處的腐肉。

    一旁的老者看見之後忍不住對蘇洛櫻一陣讚賞。

    很快,蘇洛櫻就將墨白傷口處的腐肉剔除,然後重新包紮好了傷口。

    做完這些以後,蘇洛櫻有些筋疲力盡的坐在一旁。

    墨卿回來的時候便聽到了老者對蘇洛櫻的讚賞,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個療法,以前也只是在醫書上簡單看過幾眼,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老者都不敢做的事情,蘇洛櫻居然能夠完成,而且居然還獲得了老者的誇讚。

    知道蘇洛櫻已經幫墨白處理好了傷口,墨卿就拿着草藥走進了醫館熬藥的地方,將自己的採來藥草碾碎放進了藥罐裏。

    “這是我熬製藥湯,是養血的。”

    說着便將藥放在了蘇洛櫻身邊的桌子上。

    蘇洛櫻看着墨卿的樣子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墨白纔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墨卿沒有說話,說不怨恨蘇洛櫻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知道這一切也都是墨白願意的。

    “你不用給我道歉。”

    墨卿冷漠而又疏離的說道。

    知道墨卿現在心裏不好受,蘇洛櫻也沒有將墨卿的態度放在心上,只是端起一旁的藥湯喝了下去,並且對着墨卿說道:“謝謝你。”

    墨卿沒有說話,只是轉身來到了墨白的房間裏。

    他看着躺在牀上的墨白,作爲一個醫者他第一次感到這麼無力,他知道墨白是因爲傷口感染才昏迷不醒的,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看着墨白一直在發燒昏迷。

    不過好在蘇洛櫻已經將墨白壞死的腐肉清除乾淨,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墨白就能夠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