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櫻看着夜墨寒有些喫力的樣子,有些着急的說道:“你身上有傷,現在最好不要亂動。”
看到蘇洛櫻一臉關切的樣子,夜墨寒的嘴角輕輕的上揚。
“阿櫻,其實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
蘇洛櫻看着夜墨寒一臉虛弱的樣子,似乎一陣風就能夠將他給吹倒。
她看着夜墨寒笑的跟個小孩子一樣,心裏一陣刺痛,故作冷漠的說道:“你說的沒錯,畢竟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長的時間,我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
“阿櫻。”
夜墨寒激動的想要去抓蘇洛櫻的手。
看着夜墨寒的樣子,蘇洛櫻的心裏很不是滋味,畢竟夜墨寒會變成這個樣子,很大的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爲自己。
“你先好好休息休息。”
忽然門被打開,容昊拿着藥走了進來。
看着牀上的夜墨寒正緊緊盯着蘇洛櫻,容昊挑了挑眉頭。
“醒了?”
夜墨寒在看見容昊的那一瞬間眼裏的光瞬間暗淡了下去。
原來蘇洛櫻不願意跟自己回去是因爲這段時間容昊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我們下一步怎麼打算?”
容昊看着蘇洛櫻再三猶豫後開口問道。
蘇洛櫻沉默了一會,似乎心裏還在掙扎着,夜墨寒的傷還沒有好,現在要她離開她有些不放心,但是她也明白她跟夜墨寒之間總得做出一個選擇。
蘇洛櫻的心裏竭力的鬥爭着,最後理智獲得了勝利。
“我收拾一下東西,馬上就離開。”
她知道如果現在繼續跟夜墨寒進行拉扯,哪裏她們就會一直藕斷絲連。
但是她現在心裏還有些隔閡,要是讓她跟夜墨寒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櫻。”
夜墨寒的語氣中滿是乞求,他希望蘇洛櫻能夠不離開自己。
蘇洛櫻看着夜墨寒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裏很是難受,但是她強忍着心中的不痛快,對着夜墨寒冷靜的說道:“夜墨寒,你的傷我已經給處理好了,我希望我們就到此爲止吧。”
說着就要離開。
夜墨寒看着蘇洛櫻不帶一絲情感要離開,他知道如果蘇洛櫻這一次走,自己要是再想找到她就會更難了。
他掙扎着起牀踉踉蹌蹌的走向蘇洛櫻,然後一把將蘇洛櫻抱住,但是用力過猛,再一次將自己的傷口崩開。
瞬間鮮血浸溼了夜墨寒的白衣。
“夜墨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洛櫻眉頭緊皺,伸手將夜墨寒給推開。
看着他中衣上的斑駁血跡,她有些慌張着再次將工具箱拿了過來,給夜墨寒處理傷口。
蘇洛櫻很是惱火的說道:“夜墨寒,你瘋了嗎,你就是這麼糟踐你的身體的嗎?”
見到蘇洛櫻緊張的樣子,夜墨寒蒼白的臉上掛着有氣無力的笑容。
容昊看着此時的情景,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裏的創傷藥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趁着兩個人沒有發現自己,他悄悄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拆開紗布,蘇洛櫻用溼毛巾將夜墨寒的傷口處理好,走到桌前拿起容昊帶回來的創傷藥,給夜墨寒敷在傷口上。
“痛的話就喊出來。”
感受到夜墨寒身體的抽搐,蘇洛櫻有些不忍的說道。
“沒……沒事。”
夜墨寒咬緊牙關,說話的語氣有氣無力。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蘇洛櫻的手。
“別動,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處理完傷口,蘇洛櫻坐在牀邊用乾淨的布子擦拭着手,沉默不語。
“阿櫻,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夜墨寒說話斷斷續續,聽得蘇洛櫻的眉頭緊皺,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
她跟夜墨寒之間有一道溝壑,還有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如何跟夜墨寒相處,無可否認,她的心裏還有夜墨寒,但是現在她的心裏同樣也很亂。
“夜墨寒,你那個勾心鬥角的後院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沒有那麼多條命,能夠在哪裏活下來,我也不想要被束縛着,你知道我的,我從來都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看着夜墨寒沒有說話,蘇洛櫻繼續開口說道:“我們兩個之間你想要誰退步?難道要你爲我放棄王爺之位嗎?你是百姓的守護神,你要是離開,他們又該怎麼辦?”
“阿櫻,這些我都不在乎的,我只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夜墨寒,你能不能理智一些,你知道的,你不能放棄天下的百姓。”
既然夜墨寒得到了攝政王這個稱呼,他做的事情就要對得起天下的百姓,他身上有他必須肩負的責任,她不能自私到讓夜墨寒爲自己放下這天下的黎明百姓。
“阿櫻,你爲什麼不就能相信我呢?”
夜墨寒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夜墨寒,就算你真的能夠跟我一起走,你就能夠保證你以後不會後悔嗎?你就能保證你以後不會怨恨我嗎?”
蘇洛櫻有些激動的說道。
雖然她知道夜墨寒是一個講信用的人,但凡是他說過的話,他就一定會做到,這一點蘇洛櫻從始至終都沒有質疑過。
但是她不能那麼自私,她不能讓夜墨寒放棄他優渥的生活跟自己一起離開。
此時的容昊坐在院子裏,聽着房間裏傳來的爭吵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拿起面前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清冷的月光照在原地的石桌上,容昊坐在桌前,喝着杯裏的茶。
他知道現在他可以不用着急離開,因爲蘇洛櫻跟夜墨寒之間的問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而且蘇洛櫻也不忍心看着夜墨寒這個樣子。
其實他現在的心裏也很是難受,他不知道蘇洛櫻會不會跟夜墨寒和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處理跟蘇洛櫻之間的關係。